來到那條狹長幽暗的潮濕胡同兒,裏麵四散著路人經過時隨手丟進的瓜皮煙頭。高層樓房的後窗,突然速度打開了一下,某位年輕女人,看也不看下麵的胡同兒是否站了一群男人,隨手甩飛下一條剛用過的衛生棉巾,然後快速閉合窗戶,緊緊拉上了窗簾。

一股歪風吹過,尿騷的味道從胡同兒深處一直翻滾到街邊。

為了增加神秘感,吊起幾個地痞的胃口,我故意向胡同兒深處走了些。四五個家夥,互相使著眼色,積極配合著也往裏走。

“來,你過來,先給你瞧瞧,高純度的好東西。這次免費,以後定期給你們送貨。”那個借著酒勁兒,捏過老板娘屁股的小子,應該就是痞頭。一聽有這麽好的差事,居然白給,頓時放棄暴力搶奪的念頭,涎皮著笑臉迎合湊過來。

他的皮膚很黑,本就烏青帶紫的嘴唇,又厚又長,差點沒長到耳垂下麵。興奮像甩尾轉圈的摩托車,在他那雙死魚眼裏打旋。

他這種被當地警察抓住後可以往死裏打的小混混,八成已經猜對,我手裏的東西是什麽。這種隻有具備規模的犯罪組織才敢碰的暴利白麵,很讓眼前這個小流氓局促不安。

“來,你看,絕對好東西。”在我上衣角位置的口袋,我右手握拳縮著裏麵,並頻頻聳動,勾引他過來看。

從剛才講了以後定期供貨,就使他們意識

到,我跟這種東西沾邊,一定大有來頭。

痞子頭像個膽小的女孩,仿佛在大人的鼓勵下才敢走過去看別人手裏攥著的小動物。盡管我似笑非笑的呼應,可他還是緊張和局促,不由的伸出舌頭,添了一下那格外上翻的嘴唇。

其餘幾個地痞並未主動靠近,他們骨子裏本就怯懦的很,以原地發呆的方式,默認和放縱著痞子頭靠過來試探。

這群家夥,若見我是一塊兒軟肉,就會一擁而上;若我來者不善,他們撒腿逃跑也及時。

痞子頭硬著頭皮,前傾著身子向我靠近。

“給,你摸摸。”我又把口袋裏的手向上推了推。他像伸長脖子吃食的鴨子,半彎著腰,剛想伸手捏我口袋裏的拳頭。

我閃電般提起右腿,如掄過頭頂的砍刀,狠猛的抽砸下來,腳後跟兒的力道,正中他鼓著兩鵝蛋似的後腦。

“啊,吧唧。”隨著一聲慘叫,他像給站在梯子上的人端手裏的大鱉,平而瓷實的摔到潮濕的地上。

後麵幾個同夥兒,一眼便從我的動作看出,這遠非普通的馬路打架,更不是花拳繡腿,那股勁風和速度,是用來實戰殺人的。

沒等我落穩腳掌,胡同兒口響著女人見鬼時的尖叫,人跑的空空如也。

“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再看一眼。”趴在地上的家夥,像吃過毒死老鼠的貓,脖頸一

聳一聳,胃裏那些白食的酒飯,不住從口鼻噴出。

蹲下身子,我把聲音壓低到他耳邊說:“欠麵館的錢,我替你還好了。我不要你的錢,隻要你把以前吃得那些,像今天這樣,一點點的吐出來,直到兩不相欠。”

說完之後,我便離開了那裏,直接回了營地。一個月後,我訓練的時候,聽隊友告訴,有家麵館出事了。

那幾個混混報複了,他們深夜用磚頭砸碎麵館的玻璃,再用灌滿汽油的啤酒瓶點著了火往麵館兒裏投,想燒毀裏麵的一切。幸好及時報警,麵館兒裏麵的人算是平安。

這使我意識到,自己的做了件有頭無尾的事情。店主報了警,襲擊麵館的幾個混混,被抓起來沒幾天,又荒唐地去麵館白吃白喝,準備著第二次實施報複。

第三天深夜,我摸到那個被我砸中後腦的家夥住所。他不知在哪兒找來個墮落女孩,兩人正熱火朝天的鬼混,床板的咯吱聲,掩蓋了我推窗潛入的聲響。

確認周圍的環境和人數後,我如猛虎般跳到他床前,左手揪他頭發,右手剜掐進**的大腿根部,一把將這家夥抄起,舉過頭頂,狠狠丟向幽暗的牆角。

那個快要**的墮落女孩,剛要發出尖叫,便被我一把捂住嘴唇。“你不亂叫,便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她聽到我的話,意識出我的來意,忙瞪著驚恐的眼睛不住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