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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過去後,空氣中彌漫清新的氣味兒,小白在雨剛停的時候就撒歡的跑到海邊淘寶貝,在暴風雨中常常有些漂亮的貝殼,或是擱淺的海魚之類的讓小白對項活動很熱衷。新修繕的木屋終於可以在暴風雨中屹立,為他們遮風擋雨,避暑納涼。龍嘯把碧鮫抱到海邊,順便撿幾條海魚回去做飯,除小黑,剩下的三隻都在海邊休憩玩耍。碧鮫拖著魚尾在沙灘畫出長長的條痕跡,他在找尋漂亮奇怪的東西。上次他撿到個淡紫色的大海螺,上上次他見到的是個求愛的漂流瓶,而更上次他撿到條奇怪的生物,長著螃蟹的腿,烏龜的殼,醜,味道還不錯。小白在沙灘會兒和螃蟹搏鬥,會兒撲咬海星,會兒又撕咬海魚,忽然它停住腳步,抬起頭看看不遠的紅色東西,迷惑的轉個圈,扔掉口中的海星跑回碧鮫的身邊,碧鮫在小白剛靠近的時候就注意到,眼看小白髒乎乎的爪子就要按上他幹淨漂亮的魚尾,伸出手掌拍開小白已經越到他身上的頭,小白在沙灘上打個滾,金色黑斑的毛皮上沾滿潮濕的沙子。碧鮫看著小白委屈的小眼神兒就開心的大笑,不小心瞄見黑美人叼著個東西的時候他被經嚇,時間沒看清黑美人口中的東西,當他注意到那個紅頭發的小東西笑嘻嘻的看著他流口水的時候,他風化。

龍嘯的樣子有些夢幻,當他看到碧鮫懷中的嬰兒的時候自動忽略嬰兒的紅發魚尾,在他幸福美滿的生活願景中是有麽個可愛的寶寶的,雖然在他認定碧鮫以後就不再做幻想,可是突然出現的寶寶還是滿足他的願望。碧鮫在看到龍嘯臉傻笑的接過嬰兒的時候也傻,樣的龍嘯,真的很,很白癡,他不得不用樣個形容詞。小嬰兒很漂亮,也不怕生,漂亮的棕色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碧鮫,根據碧鮫養藍的經驗,他認定也定是個大齡嬰兒。嬰兒有著頭細密的紅色卷發,棕色的大眼睛,雙層的小下巴,蓮藕似的白胖手臂,和條像是紅鯉魚樣的粗胖魚尾,整整是個中國年畫上的胖頭魚娃娃。碧鮫想到裏臉的黑線,為什麽他找尋那麽久的同類,遇到的竟是麽個可愛無辜的小東西。

“看他多可愛。”龍嘯像是個剛有孩子的父親,湊到碧鮫跟前逗弄小人魚。小人魚不肯離開碧鮫的懷抱,又被龍嘯送還碧鮫。他雙手抓住龍嘯的食指放入口中,“哎呦。”龍嘯吃疼,抽出手指,四顆血珠掛在龍嘯的食指上,龍嘯目瞪口呆的看著冒血的手指,興奮的心情消退不少。碧鮫俯身含住龍嘯的手指,抬眼嘲笑的看著龍嘯。他太知道像藍的種大齡嬰兒多會做戲騙人感情,龍嘯吃虧在他的預料之中。小人魚滑到下邊,八爪魚樣的緊緊抓住碧鮫的魚尾,碧鮫剛剛戳下他的額頭,他看出碧鮫不是好騙的主,躲在下邊裝可憐,眼淚化作顆顆珠子掉落。龍嘯不是那種單純幹淨的普通人,在冷靜以後,拖過碧鮫來個法式熱吻,結束後看著碧鮫魚尾上的小人魚和碧鮫耳語,“要把它賣能值多少錢?”小人魚聽不懂龍嘯的話,可是龍嘯不懷好意的眼神讓它不安,個時侯碧鮫條銀藍色魚尾的同類更有安全感。碧鮫責備的盯著龍嘯,龍嘯的話對小孩子還是嚴重些。很奇怪的聲波傳到碧鮫的耳中,碧鮫低下頭俯視紅色的小東西,紅色的小東西抬頭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碧鮫,他奇怪的是碧鮫雖然是他的同類,但好像聽不懂他的話。碧鮫驚奇於小東西發出的聲波,記憶中有什麽破土而出,那是深深刻印在骨血中的東西,關於很早,很早以前的記憶。碧鮫在海裏生活的時候發現,在海中的生物因為視力不好,它們大多都是靠聲波和氣味辨別物體,高級的智慧生物用聲波記錄信息,些信息是經過幾萬年的積累,成個物種的種本能。聽小人魚的聲音,那種本能使碧鮫對種聲音有很強的熟悉感,那條小人魚似乎在叫他媽媽。

個白影飛速的閃過,碧鮫感覺魚尾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小呆躡手躡腳的跳上碧鮫的魚尾,團成團睡過去,小人魚被它扔到龍嘯的腳邊。碧鮫和龍嘯從沒見過總是睡個不停的小呆會有麽迅速的動作,兩個人對視下,又發現小呆的舉動很深得犳心,黑美人走過來依偎在碧鮫身邊,小白跳到碧鮫的懷中,小黑趴臥在龍嘯另側腳邊,粗黑的尾巴纏繞龍嘯的小腿。可能是小人魚有碧鮫的氣味,小呆沒有下狠口,小人魚完好的趴在地上,白嫩的小臉和上半身都沾滿沙子,魚尾上也粘層,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豆大的珠子撲簌簌的掉落沙灘,不會小人魚的周圍片白晃晃的。碧鮫好氣的把小白和小呆趕下去,抱起龍嘯腳下的小人魚,用很久以前唱給藍的歌安慰小人魚,小人魚逐漸的停止流淚,歪著頭怯怯的從手縫兒中看著碧鮫,碧鮫輕輕拍打小人魚的魚尾,接過龍嘯用海螺殼盛裝的海水洗幹淨小人魚,看得出雖然和藍樣聰明,但是條小人魚還是很單純的,不像他想象的那麽世故圓滑,隻是個聰明的寶寶。

龍嘯訕笑的幫碧鮫從海邊運幹淨的海水,洗的幹幹淨淨的小人魚越發的漂亮,可愛。他們在海邊等許久都不見有小人魚的父母,不放心把麽小的個小孩子放到大海,龍嘯把兩隻人魚抱回屋中。小白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不會兒就和小人魚玩的很好,小人魚在最初的驚恐以後倒是不怕小白隻大型的貓科動物,和小白在起也玩的很開心。四隻裏麵之後小呆鬧別扭,碧鮫也很頭疼,向乖巧的小呆鬧起脾氣也是很難搞定的,從吃飯到現在,小呆直趴在碧鮫懷中不肯起來。碧鮫也隻能直由著他。五隻自從來到木屋就鬧個不停,碧鮫也沒時間吃東西,等到稍稍安定下來,龍嘯把碧鮫摟在懷中,喂碧鮫吃些新鮮的海魚。

“挺可愛的個小東西。”龍嘯幫碧鮫擦幹淨嘴角,親親碧鮫的臉頰。碧鮫放鬆的把重量壓在龍嘯的身上,輕柔的拍打魚尾表示同意。

“終於可以找到同類,”龍嘯拍拍旁的黑美人,黑美人張開金色的瞳孔看他眼,跳上碧鮫的魚尾,叼起小呆走到邊去,龍嘯橫抱碧鮫,幫碧鮫按摩酸軟的魚尾。碧鮫雙手環著龍嘯的脖子,身子半騰空的享受龍嘯的服侍。“可不能和他們跑掉。”龍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碧鮫親親龍嘯,看著不遠處和小白玩鬧的小人魚。小白肉肉的腳掌踩在小人魚的魚尾上,衝著小人魚齜牙,小人魚不怕小的尖牙,伸出小胖手抓住小白金黃色的長尾巴笑的開心,小白挫敗的跳下來,用毛茸茸的大頭頂小人魚,突然小白吼聲跳到碧鮫和龍嘯的身邊,小人魚不小心戳到小白敏感的鼻頭,小白眼淚汪汪的,小人魚臉的無辜。小黑走過小人魚身邊,聳肩大吼聲,揚長而去,小人魚無辜的表情僵在臉上,碧鮫樂的不行,整個人趴在龍嘯的身上笑的亂顫,衝淡他內心紛亂的思緒。

他從來都不認為龍嘯會陪他走完漫長的聲,然的人魚和人類的壽命就是他們難以跨越的難題,還不他們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性。他在人類社會中就是個異類,沒有龍嘯他很難獨自在人類社會生存,種開始就注定不平等的相處方式使他深深的憂慮。他不能融於社會,龍嘯不能離開社會,兩個人在起勢必要有另人做出極大的犧牲,碧鮫自認為他做不到,他也保證不龍嘯會後悔,他寧願為保留和龍嘯最美好的記憶而離開也不願意兩個人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次他能找到人魚群落,似乎是他離開的時候,他不能自私的讓龍嘯原理親人,朋友,陪著他葬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被永遠遺忘。

夜晚的時候龍嘯在海邊燃起堆篝火,小人魚好奇的圍在篝火旁,碧鮫個沒留神兒小人魚就把手伸到火中,又是堆白花花的珠子掉落沙灘,碧鮫無奈的抱起小人魚輕輕的安撫。小人魚的手指被火燎個大水泡,碧鮫把水泡刺破,龍嘯用清水幫小人魚洗幹淨傷口,小人魚巴在碧鮫的身上安靜的讓龍嘯幫他吹傷口。“好,不要在哭,在哭就不是子漢。”龍嘯接過小人魚,扔向空中,在接住,小人魚先是驚恐的在視線範圍內尋找碧鮫,幾次後就隨著顛簸露出大大的笑容,小小的魚尾扭來扭曲的,小白也跑到龍嘯的下麵跳躍的撲捉小人魚。碧鮫靠在黑美人的身上,微笑的看著龍嘯和小人魚,小呆趴在母親的身邊,小黑口中叼著什麽東西從海邊緩緩的走過來,空氣中充滿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