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找上門來……”說到這裏,白曦挑了一下眉毛,看向唐老夫人說,“奶奶,我想劉詩然有一定是聽說了搬家的事情,所以才會借此上門,您別下去,我去打發她。”

“不用了,”唐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幸好唐老爺子去醫院複查身體,所以不用應付讓他失望的劉詩然,至於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過來,老夫人已經想到了原因。

“你繼續整理吧,我去見她,”唐老夫人步履緩緩的走出了書房,並且讓保姆阿姨上樓把這個消息告訴唐闌

珊和丁寧兩人,好讓他們好好的看著炎炎,但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絕對不能下樓來。

劉詩然在大門口邊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糾結著是不是又一次被拒門外的視乎,麵前的大鐵門,突然之間打開了,看著同樣站在他麵前的唐老夫人,劉詩然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毛,踩著黑色的高跟鞋,很有節奏的走了過去。

“奶奶,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劉詩然笑著打招呼,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詩然,有什麽話,我們還是裏麵談吧,”已經清楚她的來意的唐老夫人淡淡的開口說,“家裏正在準備搬家,所以我們就在花房附近的休息室談吧,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唐老夫人這不是在詢問她的意見,更加不會給劉詩然任何鬧事的機會,如果她配合,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談事情,那麽就按照規矩來,如果不能,老夫人也絕對不會給她進入唐家的機會。

交戰了這麽久,劉詩然對於唐老夫人的性格還是十分的明白的,心細如發的老夫人並不像老爺子那樣容易糊弄,在她的麵前,劉詩然從來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更何況,從開始到現在,唐老夫人一直都站在丁寧的一邊,這讓劉詩然更加不敢有任何的泄露。

唐老夫人愛花,所以隻要有時間,她都會到花房帶著,所以,當初水府花園落成的時候,老爺子更是特意留出一間休息室,花房之中那個溫暖的氣息伴著花香縈繞在房間之中,讓人的心情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爺爺真的是很細心,”劉詩然看著精心布置的房間,笑看著唐老夫人說,“知道奶奶愛花,所以就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花房,隻可惜的是,你們馬上就要搬家了,留下這麽多的花該誰來照唐呢?”

“沒關

係,我會請專業的園藝師過來打理的,畢竟蘇睿那裏是酒莊,除了玫瑰花,別的花也不能培育,”唐老夫人淡淡的道出了劉詩然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的心裏話。

同時,唐老夫人不想要繼續陪著劉詩然繼續繞圈子,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並且綿裏藏針的告訴劉詩然,她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所謂的心機上。

“原來你們是要搬到蘇睿的紅人酒莊啊?”劉詩然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但是心中的星星之火已經無法忍耐的泛濫開來。

“對,”唐老夫人抬起頭

,看了她一眼,又淡淡開口說,“即使你今天不來,我也要和你見上一麵,炎炎會和我們一起搬到酒莊去,不管大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炎炎畢竟是你的孩子,所以,我還是會定期安排你們見麵的。”

聽到這些,劉詩然磨著自己的桃紅色指甲,老夫人果然精明,自己還沒有開口提及,她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而且聽老夫人的意思,好像並不打算安排他們母子在酒莊見麵,如果不在酒莊,她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近丁寧,怎麽可能對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下手。

可唐老夫人偏偏就不讓她得逞,不然的話,他們這個家就真的是白搬了。

“每個星期,我把帶著炎炎回到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和你見麵,”唐老夫人雙手交織放在了桌子上,口氣淡淡,卻不容對方有回絕餘地

的說,“詩然,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劉詩然翻了一下眼珠,如今唐家人的手上還有她虐待詩然的證據,隻要她拒絕老夫人的這個提議,老夫人就會以暫時監護人的身份,拒絕他們母子見麵。

再說,從一開始,她就想到唐老夫人是絕對不會給她任何的機會進入紅人酒莊的,若是連炎炎也見不到的話,那麽關於丁寧的一切信息,她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我當然沒有了,”劉詩然勉強笑著說,“隻不過,我覺得在餐廳見麵,對炎炎好像不太好,這孩子從小就怕見陌生人,所以我想不如就送到我爸媽那裏,而且他們二老這些天也一直都在念叨外孫,所以……”

“好,就這麽辦吧,”唐老夫人並沒有過多的考慮就答應了,隻是,她很留意的看了看一旁的的玻璃門,從白曦告訴雨珊劉詩然過來的消息,到現在他們兩個坐下來談了那麽長的時間,老夫人覺得孫女唐雨珊應該快要過來了吧。

“哎呦,劉詩然,怎麽能這麽容易就讓你得逞呢,”花房的門突然之間被打開,唐雨珊很驚訝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當聽說劉詩然和奶奶見麵的消息之後,冰雪聰明的唐雨珊一下就想到奶奶一定會避免劉詩然和丁寧見麵,這個時候又是冬天,所以唯一的見麵地點就隻有花房中的休息室了,在奶奶和劉詩然還沒有進來之前,她早早的就已

經潛伏其中,至於剛剛的談話,更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對於劉詩然來說,本來一個唐老夫人就已經足夠她對付的了,沒有想到,居然又冒出來這個處處和她作對的唐雨珊,於是,劉詩然的精神緊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雨珊,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啊?”劉詩然輕笑了一聲,不滿和不屑更是夾雜其中,同時又不忘記扮演著慈母的角色說,“我知道以前我是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在生下炎炎不久,我得了深度抑鬱症,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

“行了,劉詩然,”唐雨珊根本就沒有功夫聽她在這裏演戲,小丫頭

抱著雙臂圍著桌子來回的的轉悠了兩圈,嘴角銜著洞察秋毫的笑容,微微瞄了眼劉詩然,又古靈精怪的抿了一下嘴唇,啪的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拍在了劉詩然的麵前。

“這是……”劉詩然盯著眼前的見麵協議書,不懂的瞪大了眼睛,心裏麵對於突然之間跳出來的唐雨珊,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新鮮出爐的哦,”唐雨珊翹了小巧的鼻子,又得意的看了看一旁讓她自由發揮的奶奶,把一支筆很是隨意的扔到了劉詩然的麵前。

“聽說你要來,所以我特意起草了這樣一份見麵協議,你剛剛也說了,你做了很多的錯事,同樣的也失去了我們唐家人的信任,就這麽把孩子交給你,萬一你的抑鬱症

犯了,又對炎炎施虐該怎麽辦,所以嘍……”

說到這裏,唐雨珊攤了攤雙手,圈著雙臂附身坐下,微微側頭盯著一旁的劉詩然,抬了下下吧:“你必須要簽下這份協議,否則一切免談。”

劉詩然看著眼前的霸王條款,心裏很清楚,這明明就是老夫人和唐雨珊傳統好的,又生氣又沒辦法的掐住了手心。

“如果我不簽的話,”劉詩然裝作很為難的苦笑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唐老夫人和唐雨珊,“你們是不是就不打算我們母子見麵了。”

唐雨珊垂了下眼簾,態度並沒有絲毫的不和緩的吐出了就是這樣四個字。

也正是這四個字,徹底點燃了劉詩然一直隱忍的心火。

“可我是炎炎的親生母親,”劉詩然很心痛的按著胸口,搖著頭用一種控訴的語氣質問,“你們沒有任何的權力阻止我們母子見麵,再說,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以前是做了很多的措施,但是現在我已經改變了。”

隻是,唐雨珊根本就不吃劉詩然義正言辭的一套,如果真的知錯就改了,就不會到挖空心思的想要接近丁寧,就算她隱藏的再好,那點兒別有用心早就已經深入到了唐家人的心中。

“詩然,”唐老夫人適時開口說,“信任一旦失去,很難恢複,雨珊這樣做,也是為了炎炎好。”

說著,唐老夫人從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意思很明顯,要麽她乖乖簽下協議,遵守約定,要麽她別想要再見到孩子,畢竟究竟見或是不見,現在唐家說了算。

唐雨珊看到奶奶將要走出門,收起了長腿,同樣站了起來,呼出的氣息,使她側分在一邊的長發微微動了一下,湊過身,剛要把桌子上的協議書拿走,卻沒有想到被劉詩然突然之間按住。

“我簽,”在心中過了好幾遍的

劉詩然,終於還是低了頭,抓起手邊的筆,很是用力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之後,又有些不服氣的扔掉了手中的筆,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滿的瞪著眼前的唐雨珊,“現在滿意了吧?”

“滿意,很滿意,”唐雨珊故意氣她的拿起了協議書,又小心的貼在了心口,“那麽我們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