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半身惹的禍(2)

間裏一片狼藉,棉被在地上,枕頭也飛到桌子上去了被人翻過了一樣,整個就是一副大戰之後的場麵。一絲血色印入了眼簾,楊越探身查看,雪白的床單上還灑落著片狀的鮮紅血跡。

這些都是證據啊!

楊越扯下了床單,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今天的事情發生地有些突然,更加地不可控製,他要做好心理準備,隨時迎接劉香玉的反撲。原本卿卿我我的兩個人,怎麽突然之間就反目成仇了呢?

有句話怎麽說的?最難消受美人恩??

太陽初升的時候,楊越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隊列麵前。這一夜的折騰真是讓他心力憔悴,比起他和劉香玉的這點破事,小鬼子那都得靠邊站。從來沒有一場戰鬥讓鳳凰山大當家的如此傷神,眾人也都習慣見到一個整日把笑容掛在臉上的楊越,對於他今天的失魂落魄,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什麽...許支隊長哪去了?”

楊越抬頭張望著,沒見到許大虎的影子。

“司令員,你不記得了?”孫戈悄悄地捅了捅楊越,“支隊長去大洋湖了!”

“哦!”

楊越拍了拍腦袋,看看這狀態!

整完隊後,新兵營在孫戈的帶領下例行出操。楊越站在空****的集合場地上,良久都沒有緩過神來。劉香玉和許晴不同。兩個女人都是烈女子,隻是許晴更加隱晦,她不會把自己的痛苦和不快輕易地暴露在別人麵前。可是劉香玉就大不一樣了,這是個要強地女人,很難保證,如果把她惹急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楊越此刻滿腦子都是兩個女人的身影,連左副參謀長和老賀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毫不知曉。

“我聽說。劉政委昨天晚上回來了?”

左副參謀長輕描淡寫地說道。

“嗯?呃......”楊越連軍禮都忘記敬了。一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啊,昨天晚上回來了!”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左副參謀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楊越心裏一驚,聽這口氣,好像事情不是很妙啊。一旁的老賀假意地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去看向了別處。新兵營繞著勝利峰的山腳呼喊著“一、二、三、四”,漸漸地沒了身影。

“有什麽事讓你們深更半夜地。吵個沒完沒了?實話告訴我,那丫頭是不是當兵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左副參謀長唏噓著,像是準備開導楊越:“好好地一個政委,去當兵!兩萬五是不是走得還不過癮?這丫頭!誒,我說你也是!一個大男人地,好好勸勸不就得了?鬧那麽大動靜幹什麽?人家一個女人,就算不是你鳳凰山地第一政治委員,你也好歹讓著點吧。我可是一夜沒睡好。淩晨三點就被你們給弄醒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指不定就傳出了什麽生活作風的流言!話說回來,我現在可是告訴你了,該辦的。一定要辦。否則總部追查下來,你小子槍斃都夠了!”

“是,參謀長說的極是。”楊越的背上,冷汗已經匯成了瀑布。弄了半天,左副參謀長已經隱約知道了他和劉香玉之間的貓膩。先不管別地了,還是把左副參謀長安頓好,回頭再好好地安撫安撫劉香玉吧。

“首長,我會處理好的。”楊越

“那什麽,我先去跑個步,賀炳炎同誌,你再好好地開導開導他!”左副參謀長使了個眼色給老賀,自己一邊轉身去紮綁腿,一邊還在碎碎念道:“不像話......”

老賀拉著有些眩暈的楊越,兩人慢跑著上了勝利峰。沒多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金光萬丈地鋪滿了整個鳳凰山。

“左頭怎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楊越坐在劉二的墓前,正兒八經地看著老賀。

老賀臉上堆滿了神秘的笑容,他拍了拍楊越的肩膀,也跟著坐在了墳頭,“怎麽知道?昨天我和左副參謀長碰了個頭,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鳳凰山的防禦陣地。這一研究就到了淩晨一點多,我倒在炕上還沒睡兩分鍾。你房間裏就‘唧唧呀呀’地有人說話。開始我還覺得沒什麽,後來仔細一聽,聲音越來越不對勁。你小子也夠可以地啊,一折騰就折騰到了三點!我和副參謀長兩人躺在炕上,那叫一個輾轉反側啊!”

“你們都聽到

楊越尷尬地真想找個洞鑽進去,本來還以為挺神秘地原來他的牆根一點都不牢靠。

看來,是時候改善改善山裏營房的隔音設施了。

老賀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徑自扯了一根草,含在了嘴裏,然後說道:“劉香玉這丫頭其實也不錯,年輕、漂亮,待人又和善。在延安地那空當,怕是有不少人都對她有想法了。能看上你個土匪頭子,我看是你的造化。怎麽樣,挑個時間,把這事往總部報批吧。我那政委不錯,到時候就申請申請,把他調到你鳳凰山來!?”

“別扯犢子了......”楊越聽到“報批”兩個字,腦袋瞬間就大了一圈:“要是報批能解決問題,我現在也不是這副模樣了。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許晴吧?”

“記得!”老賀點點頭,靜靜地等著楊越的下文。

“她是個齜齒必報的女人,假如我真的娶了劉香玉,也許我倒不會出什麽事,可是以許晴的性格和手段,怕就怕她一時糊塗,把整個鳳凰山都拖累了。”楊越自認為還是很了解許晴的,他不難想象,如果許晴想要報複,恐怕再加三個劉香玉,都會死得毫無懸念。那樣一來,她個人就和八路軍水火不容了。而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楊越自己也絕對逃不掉總部的處分。

老賀張著嘴,半天都沒吭出聲來。事情一旦牽扯到兩個有權利、有心機、有手段的女人,那後果總是不堪設想的。自古以來,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酷。

“難...很難!”老賀沉吟了半晌,說出了這三個字。

“那接下來,你想怎麽辦?這種事情,其實說簡單也簡單!我倒有個辦法!”老賀搖頭晃腦地,冷不丁地冒出了這一句。楊越一聽,以為他有什麽高招,心裏頓時充滿了感激和期待。

“什麽辦法?”

“如果沒人往上捅,那這事情不就不了了之了?”老賀攤了攤手,雖然是治標不治本,可是畢竟能壓一時是一時,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政治部知道。

“左副參謀長那,應該不用擔心。他老人家是主管軍事建設的,跟這男男女女的不搭架。也不屑跟你扯你和劉香玉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能性就目前來說,還是比較大的。我呢,你放心!隻要你給我交流上幾個擅長土木作業的幹部,我也就拉倒了!”

楊越搖搖頭,苦笑地沒有了語言。這些話簡直就是廢話,現在左副參謀長和老賀都不是當事人,他們的態度目前來說還是不會構成威脅的。重要的是劉香玉,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女人會不會一憤怒,就把這件事往軍區甚至是總部捅。說到底,他楊越總不能把劉香玉給殺了吧,就算能殺了她。那知道這件事情的左副參謀長和老賀,總不能也一並殺了吧!

“聽天由命吧!”

楊越腦袋都快炸了,自食其果、自食其果啊!

兩人說話間,山坡上爬上來一個人,楊越定睛一看,原來是宋二狗。這個在太平山連連長都不幹,非要跑來鳳凰山參加武工隊集訓的漢子,此刻已經是滿頭的大汗。他現在可是一肚子苦水,楊越交代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居然給玩丟了!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他可是硬著頭皮來見司令員的。

“報告司令員,目標丟失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啊!”楊越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武工隊丟了劉香玉,劉香玉也不至於半夜三更爬上他楊越的炕,沒有這個機會,哪裏還會出今天這種事情啊!

“不是,我尋思著,這事還是得讓司令員知道。”宋二狗反正是霍出去了,要處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政委她昨天晚上又消失了,弟兄們一宿沒睡,翻遍了整個鳳凰山,都沒有找到她。司令員,政委是不是跑出了鳳凰......”

“......”楊越還沒聽玩匯報,身體“騰”地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是啊,都幾個小時了,劉香玉該不會直接下山,去軍區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玩大發了!

“快,組織所有人,一部分下山去追,一部分跟我一起去山裏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