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曾經無敵的老頭
走進山穀，冷泉一直保持著警戒，畢竟剛剛的幻術給自己提了個醒，入口就那麽難，後麵的還說不定有多危險。
白眼開啟，死風裝甲也開啟，冷泉一步一觀察，一點一點向裏麵挪進去。
“你是怎麽進來的？”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冷泉直接跳了起來，然後猛地回頭，發現是一個老頭，身高大概也就一米六的樣子，胡子特長，幾乎要垂到自己的膝蓋，眼睛細長，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就很別扭，因為老頭身上的肌肉太發達了，讓冷泉有一種錯覺，這老頭就是個球。
“你，居然躲過了我白眼的偵查？”冷泉這一刻突然有一種轉身逃跑的衝動，自己的白眼可是進化過的，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發現這個老頭！
“哦？白眼？”老頭小腿邁開，瞬間就來到了冷泉身前：“不像啊！”
冷泉的額角滴下了一滴冷汗，這速度太快了。
“別那麽害怕，老頭子就是個快死的家夥，有這麽嚇人？”老頭看到冷泉額頭滲出的汗液嗬嗬一笑。
“我這白眼進化過，所以看起來和其他的族人有些差別，不過大爺你見過其他的白眼？”冷泉聽到老頭的話也放鬆了一點。
“我又不是從生下來就在這山穀裏，年輕的時候我也是有名的強者，隻是後來出了些事故我才在這山穀裏不出去。”老頭不滿的瞪了一眼冷泉。
冷泉不知道這話還能怎麽接，隻能閉嘴聽老頭自己說。
“年輕的時候各大家族征戰不休，我的家族就是被另一個叫，呃，有些想不起來了，家族被滅的時候我還小，等修煉有成的時候，那個家族早就被其他家族滅了。”老頭摸著腦袋很無奈的說。
冷泉挑了挑眉，這歲數有點誇張了把？這直接就殺到戰國去了？
“後來我也有一些奇遇，實力漸漸強大到對手難求，那時候我甚至去挑戰各大家族的族長，結果是幾乎不輸的局麵，最後我覺得沒什麽意義，我就來到這個山穀，再也沒出去。”
冷泉眨了眨月眼睛：“沒了？”
“沒了。”
冷泉心裏簡直了，我本來已經做好聽一個傳奇一生的故事，結果你就直接一筆帶過，難受啊。
冷泉心裏簡直像是在被貓抓，癢癢的厲害，這人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獨孤求敗，老了速度還這麽快，年輕時候得是什麽樣？結果你就一句沒意思就沒了？
“老夫年輕時候可是個傳奇，要是一點點說個把月也說不完。”老頭得意的捋著自己的胡須。
但是冷泉的好奇心上來了，你要是什麽也不說我也就走了，你現在把你這麽屌的事跡都點出來了，不聽完心裏還有些小癢癢。
“您就大概說說年輕時候幾個讓您記憶猶新的事情行不？”冷泉和老頭打商量。
講道理，戰國時候能活到現在，別的不說這個養生的功夫就無人出其右，而戰國時候天天打仗，功夫不到家的早就死了多少年了，老頭還挨個找個大家族族長去挑戰，能活到現在當年得是多厲害？
老頭自己這幾天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時日無多，甚至偶爾虛弱的時候能看到一個淡淡的虛影在自己頭頂，想來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在舉著鐮刀要收走自己，這種情況下本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死去，就連墳墓都自己挖好了。
“實在不行您說完我就走，您看我身上還帶著傷，體力也不夠，就當我在這裏療療傷，跟您嘮嘮嗑如何？”冷泉是真心想聽聽這老頭的事跡，好奇心輕的人如果好奇心起來，沒得到滿足是相當痛苦的事情。
老頭有些猶豫，自己在山穀那邊布下的幻術照理說應該把中招的人送出山穀，結果偏偏來了一個日向家的小子，這是天意？難道仙人的意思就是讓我把我的事情講給這個年輕人說？
人越老，越迷信，尤其是老頭這種即將死亡的情況下，種種巧合湊在一起，老頭看著冷泉充滿真誠的眼神，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老頭決定就稍微講一講，反正自己也是沒什麽好損失的。
“那我就挑那麽兩件事給你講講好了，畢竟你日向家和我還是有一段淵源的。”老頭摸著胡子上下打量冷泉然後說道。
冷泉大喜，乖乖的找了塊平整的石頭仔細擦幹淨，然後把老頭請了上去，自己坐在地下準備開聽。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半輩子打打殺殺，後半輩子隱居山穀，說的出口的也就是戰鬥那麽一回事了。”說起來老頭還有點羞澀，自己前半輩子隻知道切磋打架，連個女人都沒有，後半輩子又隱居在這山穀裏，後代都沒有，過幾天死了也不知道見到祖宗之後要怎麽解釋午後的問題。
“沒事，您隨便說，我也就隨便聽，說完了我就走，絕口不提今天在這遇到的一切。”冷泉就差賭咒發誓了。
“我信你，那就說那麽兩件事把。”老頭閉上眼睛思考了好一陣子才睜開眼睛慢慢說來。
“當時我應該是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齡吧，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正是戰亂的年代，我修為小成就下山挑戰各個家族，尤其是各家族的長老和族長，那是年輕氣盛，下手也沒有分寸，打傷了不少的長老和族長。”
“記得那天正好是我挑戰了一個叫做，嗯~麻束家族，不對，好像是瑪樞？記不清了，反正就是這麽個家族的族長。”
“打贏了之後本來是要休息幾天然後去下一個家族挑戰的，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一群族長結伴來找我麻煩。”
“哪一仗打的，真是痛快。”事隔多年，老頭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痛快無比。
“雖然後來我輸了，但是那群族長也不好受，雖說沒有死亡，但是有那麽兩個還是留了暗傷，聽說沒多久就死了。”
……
冷泉專心的聽著老頭的過往，其實大概也就歸結於，年輕時候四處挑戰，無敵天下之後覺得寂寞，封山不出，直到現在，在生命即將凋零的時候遇到了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