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等待闞津侖

“如果闞津侖不幫你,你就等著坐牢吧!”

夏美蘭看著榮可欣那不將自己放在眼底裏的背影,帶著一抹痛苦似的提醒著,榮可欣停止腳步,轉身看了一眼夏美蘭道:

“你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呢?”

榮可欣的眼底裏帶著好奇,更帶著一抹鎮定和對峙,夏美蘭死盯著榮可欣的小臉,淡淡道:

“你說呢?看著你我就感覺到屈辱,就感覺到惡心!”

夏美蘭一點兒都不含糊的說著,挑眉之間,昔日那僅存的偽裝早已揭穿,她恨榮可欣,是因為她要梅雪難受,懲罰梅雪最好的方式不是懲罰她所在乎的人嗎?

“所以,二十多年一直想盡辦法來陷害我?如果我坐牢了,爸爸死了,梅姨流離失所,你就滿意了嗎?”

榮可欣有點兒了解自己存在的價值了,也許很快就要到了結的時候了。

夏美蘭沒有回答榮可欣的話,而是臉上滑過一抹多年積累的怨恨,報複的快感之外,她似乎真正的解脫了。

“如果你願意去坐牢,也許我會考慮想辦法救你爸爸!”

終於,還是殘留了最後一份的恨意,從頭到尾都是因為那個躺著的男人,說不愛,是騙人的,當初不顧一切,排除萬難要嫁的人,是榮玉笙,但是恨的人也是他,那個男人不僅有默默追隨的貼身小女仆,還有對他戀戀不舍的妹妹!

榮玉笙,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可是卻也不過是個名利場上的偽君子而已。

夏美蘭冷笑,從榮可欣身邊擦肩而過。

“如果闞津侖還了那些債呢?”

榮可欣的心底裏並不是對闞津侖報有多大希望,而是想弄清楚夏美蘭要將她置於何地才滿足。

當然,內心深處,也有一絲小小的期待,闞津侖也許會不計前嫌幫助她一次吧?至少她認識的闞津侖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

但是,大筆的錢財,又不是任何一人可以大方起來的。

他們的愛情,跨越了物質的羈絆了嗎?

榮可欣不敢去想,明明對他充滿了別樣的信任,可是此刻卻又覺得自己過於奢望而不現實。

“那就更好不過了!”

夏美蘭的表情那麽的得意,讓榮可欣的心忍不住向下沉去。

“小欣~”

梅雪帶著一抹怯懦,沒有去看夏美蘭一眼,而是把那可憐的目光投向了榮可欣,再次麵對這個無論何時都顯得哀婉有餘,勇氣不足的女人,榮可欣心頭悶悶的疼。

“我爸怎麽樣了?”

榮可欣沒有多看心虛而難堪的梅姨一眼,而是快速的向著耳房走了過去。

榮玉笙的狀態很明顯不好,雖然是植物人,但是這一次榮可欣再看一眼,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心頭一緊,有些害怕的看著這個皮膚蒼白,肢體漸漸的萎縮的男人,感覺到死神似乎就在身邊。

“小欣,如果你爸爸再過兩天還不能注射營養針的話,也許就――”

梅姨雙眼帶著憂心的盯著**的男人,那神態似乎榮玉笙死了,她也不會活下去了的樣子。

“為了他,你忍辱負重這麽多年有意義嗎?為什麽不是為了他而變得堅強起來?”

榮可欣看著自己的媽媽一往情深的望著躺在**的人,沒有辦法質疑和指責他們的感情,但是梅姨選擇的方式,卻令她感覺到屈辱而無奈。

“我,我沒有想到你爸爸會這樣,如果當年不出車禍,隻要你過的好,我就會離開這裏!”

梅姨垂首,似乎有著無盡的哀怨難平,但是又不得不隱忍著。

“那你要我怎麽做呢?”

榮可欣看著爸爸,想救他,可是她能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期待闞津侖來幫助她嗎?闞津侖回來嗎?

“小欣,隻要你找闞家幫忙,就可以啊!”

梅姨的臉上帶著期冀,抓緊了榮可欣的手臂,而榮可欣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尷尬和緊張,闞津侖如果會來的話,戴蘭蘭會那麽輕鬆而愉快的離開嗎?

不會來的吧?可是卻不認同這個答案。

榮可欣沒有說話,可是心底裏已經忍不住期待起來,闞津侖如果幫忙,他們之間那破裂的局麵是不是就可以到此畫上句號了,喜歡他的俊雅脫俗,喜歡他的淡漠冷靜,喜歡她的狂妄不羈,喜歡他…

溫暖的,放鬆的,實在的,可以依賴的感覺,隻有闞津侖才能給予。

那樣一個男人,愛上了,便覺得其他的人不過是過眼雲煙,哪怕那麽優秀的闞津澤,也隻能讓她覺得不堪對比!

但是,他們之間,也許到此就畫上了句號,豪門公子的愛情,有多珍貴呢?

愛情經不起考驗和離間的,經不起誤會和中傷的,經不起折磨和放棄的。

“如果闞家都不來幫忙呢?”

榮可欣的臉上帶著一抹落寞,不去看梅姨,而是有些茫然的想著夏美蘭的話,是不是把她和梅姨整垮了,那個女人才會救爸爸呢?

不甘心那樣的結局,她還有機會找高魁岸來揭穿夏美蘭的陰謀吧?想到了這裏不由想到了闞津澤,心頭不覺苦惱起來,如果闞津澤幫助她,也一樣可以讓自己擺脫困境的嗎?

可是,心底裏本能的排斥著闞津澤的幫助,他給予的恩情,和他給予的欺騙一樣,都讓她覺得是陰謀,是騙局!

夜色越來越深,榮可欣看著似乎許久未眠的母親,想離開又不忍心。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照顧,會有辦法救他的!”

榮可欣能夠做到這樣,已經令梅姨欣喜不已,但是梅姨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愧疚和心慌。

“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如果闞津侖不幫忙,你――鬥不過夏美蘭的,她會讓你坐牢的!”

梅姨的臉上帶著急切,還有等不到闞津侖的失望,而榮可欣看著這個似乎突然間蒼老了許多的親人,又看了看深沉的夜,心頭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