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可以提醒你自我檢討,有很多事情如同白日夢那樣滿足你的願望,但醒來後,便將之蒙蔽了事實,這夢就是我心靈在睡眠中對我日常生活包括情感的經驗反映。

那夜我在家,沒有像別人那樣高興地外出悠閑去逛商店、公園,我習慣地坐在電腦機前,看著寫給母親的日誌,聽著有關歌頌、懷念母親的歌曲,心裏湧現陣陣的激動。

想著自幼在母親身邊所目睹一切的我,想起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情懷,眼裏充盈著淚水,媽媽:辛苦你老人家了,情景交融,揮筆灑淚,借著夢中的靈現摻入提示的元素,文詩寫給母親,獻禮於致母親節。

媽媽:難道知道我想你?竟然

出現我夢中,

你千裏迢迢飛度魂牽夢縈,我看見

你的容顏年輕多了,宛如一朵聖潔的雲彩,

我感受到你靈魂的呼吸,

這種交流就是神聖的感應,流進我與你的心靈…

在我心裏激起敬畏和喜悅,我聽到媽媽的

聲音了,靈魂在我體內就是一種感情,

生存在靜謐的時刻,

對天性來說也是一種生命,

媽媽,我看到你的靈魂像玫瑰花一樣華貴優雅,

在空中隨風飄散…

暢行無阻地穿梭於你的圈子裏,

那種飄忽不定的光在我眼裏形成了明朗,

天性中流露出來,這是一種快樂的知覺,

我感受你靈魂的回**,每個時刻難以忘懷

那出神的預言靈感,顯露美好的感情……

媽媽:你那微弱的閃光,通過靈魂的交融,

帶來感知的言語,充溢著息息相關…

我在期盼通過感情而流動,無法用色彩言語

去描繪測量,

陰陽兩隔的分離,隻要你露麵我就目不轉睛,

你離去我就思念不已,

媽媽:每次夢見想聽聽你的聲音,

你總是沉默不語,

那金黃色頭發指甲、腳趾甲,老了脫落的牙齒,

我用珍貴的合子裝好,

這是你生前唯一留下的紀念品,

你體內的東西,我認真收藏每天虔誠地供奉,

看見它:如同看見了媽媽,

百感交集,眼淚溢滿,

媽媽,我想知道你在天國的生活,

想知道你是否在天國和父親相聚,

媽媽,今天是母親節,

我靜靜一人,想你了…..

2012年7月,我終於完成了作品,精通計算機的子揚通過電腦終於看到了我寫的故事,女人的直角就是最基本的智慧,也許是小說的感動了他,真相大白。

從電腦上看到子揚想重修舊好,但想到子揚的為人處世,想到在他的麵前毫無尊嚴的自己,心灰意冷,盡管他的誠意讓我的脈搏急促,兩邊太陽穴不停在跳動,像敲打擂鼓一樣,我還是竭力支撐著表示感謝,他的每一句話使我焦灼如焚,他的關心和愛來得不是時候,我不能再回去了,也不願意回到那兒去。

我萬般孤寂,滿心煩亂,竭力思索,希望能清楚考慮一番,找到一個解救的方法,脫出憤恨懊傷、苦痛失望的重壓,三十幾年了,一直蘊藏的感情,最終卻發現是堵著一道令人頓失知覺的牆壁,而我被**帶著撞在上麵,令我傷痛至極想要發瘋般高叫。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心急的子揚一心想彌補失去的,我看到了子揚網上的留言訴說著:“請不要離開我,因為擁有不容易,舍棄更難,不知道下輩子是否再能遇到這樣的一個你。”一直努力地想挽回。

麵對著營屏我處於一種痛苦的無奈回複:“有些東西要離去是必然的,上蒼對我的懲罰太大了,最初,我感覺你在營屏望著我,向我發出的光芒,但這片灰色蒙住了我的眼睛,看不到我所渴望的陽光,當年教室裏透過窗子射入的那道陽光,我曾經每天都站在這個窗子,盼望這道陽光,在我身上閃爍,現在那層灰色擋住了這道陽光,我的視線範圍再也看不到了。”

為了給雙方一個交待,最後,我決定見子揚一次。想起相遇後所經曆的,想到他對酒色財氣永不知足的渴求,想到囂張的無禮而失去的尊嚴,更加心痛,一切都過去了….

還是那個廣場,那夜天空沒有月亮和星星,隻有深灰色的雲霧在蠕動,就像我們的心情,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我等待的幾十年無法問天要答案,終於明白太愛一個人受傷的始終是自己。

最後,子揚打破沉默了:“這麽多年難為你了,比機會我照顧你好嗎?”我咬著牙忍著激動的心說:“你的生活方式不適合我,是誰大聲說我沒有資本,對我的勸說根本不在乎,再說我此等身份真的配不上你。”

“對不起,給時間讓我好好愛你,慢慢愛。”“你早就應該停止你風流不羈的個性,都什麽年紀了,還不清醒,是不是現在才明白,去恨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子揚一臉沉重,用手撫摸著我的臉:“我承認當初沒有重視你,給時間我,慢慢再接受我吧。”我難過得不想說話,良久抬起頭痛心地說:“你已經不是在校的陳子揚,我愛的是學校的陳子揚。”

子揚望著生氣而又難舍的我說:“不要再執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我會慢慢改變的,好不好?”“那麽好吧,男女之間的事不說,你可不可以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要知道一旦發現隨時都會出事,身敗名裂的,就因為你是陳子揚,我才對你這麽說,難道你還不明白?”子揚仍為自己狡辯:“我沒有這樣做,你不要敏感胡亂猜測。”我的語氣變得激動:“現在正步向中年,不要像年輕人那樣一味追求名利,該收手就收手,現在還來得及,隻要身體健康平穩工作就算了。”

子揚看著憤怒的我,隨著也怒火起來:“為什麽每次出來都是爭吵,這樣有意思嗎?我說過我會改,再說現在這個社會不斷建設發展中,有很多掙錢機會,你不做,別人也搶著做,我何不趁機會撈一把,你有錢有勢,別人就會崇拜你,尊重你,說句話都會大氣些。”

子揚表現出難以形容的激烈情緒越來越熱切地望著我,覺得我很渺小,什麽也不懂,良久又繼續說:“你知道嗎?現在許多公司企業老板每天勞碌奔波,為的是什麽?還不是抍命掙錢,有了十萬就想二十萬到百萬,那有知足,有了小車就想名車,無法滿足於欲望,已經成了金錢命運的奴隸,因為在他們的眼內,沒有金錢就會被人看不起,沒錢寸步難行,你是應該知道的,更應該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我們讀書時的70年代,需要接受當今社會的現實,有些事是永遠也回不去以前的樣子了,你明白嗎?”

我失望地愣頭愣腦:“是的,我什麽也不懂,但我隻知道萬事不要做絕了,做到了頂,自然有悔,這樣的話保證會有痛苦,煩惱就會跟著來,這個東西你必須要明白。”我怵目驚心地看著眼前的子揚,明明不是陌生人,卻比陌生還陌生,他已經不是在校單純活躍的子揚,而是貪圖名利享受沉浸於酒欲色,衝昏頭腦滿身銅臭味的陳子揚。

正如他所說的,這就是現實社會,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撕裂的痛,終於明白:他不是我要等的陳子揚,而是恰好經過看到的一個背影,我在逃避那個掉不丟,忘不了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