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縣城已快中午了,母親下船來到永生隆商行,永生剛好在店裏和小叔盤點,母親走上前“生哥,我一早就坐船來了。”永生忙轉過身子,一看是母親,驚喜之情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出來“真是你呀,阿嬌,想不到你今天會來,是來提貨的?還想到那兒玩呢?”他走近母親身邊,耳邊一聲輕語:我好想你呢。母親暗笑著“我想買些毛線,所以就來了”“好的,你先坐一會,我做好了這些活兒就陪你去。”一會夥計將做好了的飯菜端了出來,吃過飯後,永生帶著母親到小商店買毛線,城裏商店的毛線特別多,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母親沒有聲張,挑選了幾款覺得適合永生品味的顏色,然後買了些女孩日用品。

從商店出來,永生帶著母親來到一個河邊的沙灘裏“阿嬌,你知道嗎?這沙灘晚上很多人偷偷地走來約會呢,有的在遊泳,我和阿華平時也會來這裏遊泳。”沙灘裏沒有人,永生拉著母親的手,含笑著沒有說話,此刻隻有風聲才懂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吧,河裏有幾隻輪船經過,飄來漲起的河水沾濕了他們的雙腳,他們幹趣脫去了鞋子在沙灘上追逐起來,浪漫地憧憬著將來,緊緊在依偎在一起。靜靜地走著,望著和聽著周圍的動靜,是那樣全神貫注和內心激動,說起他們所熟悉的生活,這個沙灘被太陽能染得火紅,望著遠去的船隻,使他們感到又驚又喜的繾綣深情,得到的愉快的慰藉。這時,母親昂首仰天的樣子使她的眼和嘴都呈現一種極度的靈氣,永生更是充滿激昂的、朝氣蓬勃的男子性格,他們欣賞著上天的旨意,撒下純潔質樸和象征愛情的歡樂。

母親和永生享受了整整一個下午,黃昏即將來臨,母親拉著永生的手說“生哥,我要走了,趕上最後的尾班船,媽媽在家等我呢。”永生深深擁抱了母親,並送母親上船,說好一周後來看望母親。母親回到鎮上,天已晚,來到店鋪“我回來了,桂哥,我媽媽呢”“是嬌女,老板娘回家去了,我打掃好後,正準備關鋪呢”“好的,我等你關門了,一起回家吧”“對了,嬌女,你今早出縣城後,約十一點多,那些人又來買東西,我從側邊聽到其中一人說:找了那麽久都沒找著那姑娘,健哥,我們還是問問人吧,就當碰運氣啦。叫什麽名字都不知怎問呢。那人還是問我說:有沒有見到一個約十八歲的姑娘,長得白裏透紅的皮膚挺漂亮的,長長的辮子,臉蛋圓圓的,但我忘記了她的名字。當時我笑了:連名字都不知怎找呢,你們是不是失散了?他們沒有得到想知道的,垂頭喪氣地走了,我發覺他們好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呢,幾天都來一次,可能這姑娘對他很重要吧,”母親望了阿桂一眼說“又不關你事,有什麽好說的,那麽緊張,你幫助他們找呀,說不定會得到一筆可觀的獎賞呢”哈哈….

早晨起來,陽光亮透了整個後院,母親的心情同樣開朗燦爛,她用椅子架好圍繞著,一邊唱起了歌,一邊圈起了毛線來,家裏養著的幾隻小母雞也圍著母親身邊走來走去,外公養著籠子裏的小鳥不停地吱吱哼著,整個小院子可熱鬧啦,充滿人聲、鳥類聲生動活潑情景。這時,傳來了外婆的聲音“嬌女,我和阿桂去開店了,今天是集市日,你沒事就出來店裏幫忙啦。”“知道了,我一會再來。”家離店鋪不遠,十分鍾就到。

今天的人比往日集市多,店鋪真夠忙的,母親幫忙收錢,很快就到中午了,阿桂忙得沒空買菜,外婆叫母親去。母親將買好的菜拿回來叫阿桂回家煮飯,隻見阿桂說“嬌女,你剛走,那幾個人又來了,四處在集市上遊**找那個姑娘。”母親沒好氣地說“快去做飯吧,一會還要送飯給媽媽呢,你真是多管閑事,人家找人關你什麽事?”“是不關我事,隻是覺得這樣連續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反倒有點奇怪了,不是嗎?還有,柴房很多柴要劈,吃飯後我要劈柴,你去送飯給你媽媽吧。”吃過飯後,母親將飯送去店鋪的外婆“辛苦你了,媽媽,今天人太多,你慢慢吃吧,桂哥出來了,我再回去”“今天生意比往日好多了,天天都如此,我們會掙很多錢的,外婆得意笑著,母親看見外婆高興的樣子,也替她開心,更徹底的還是自己為內心秘密開心。

一會阿桂來了,母親急於回家編織父永生的布錢袋,就對阿桂說”我要回家了,有事做”這時,外婆問阿桂“你有沒有發覺阿嬌最近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會很高興的樣子,有時看見她在發呆想什麽的?她和你有提起嗎?”“沒有呀,不過我覺得她比以前開心多了。”這時的母親跑去了一間小買部,買了幾支針織棒,剛走出店門,前麵幾個陌生人擋住了去路,母親抬頭一看,感覺不認識的,就轉向右邊走。

忽然,其中一男子說“就是你,我找你很久了,終於都找到,我叫阿健是鄰村的,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我們坐坐聊聊好嗎?那邊有間茶樓。”母親疑惑地望著他們“我不認識你們,不去了還有事要做”“我們見過的,幾個月春節前,就是這間茶樓,你和幾個人在吃飯,我就在相隔了幾張台子,其中有一個人我是認識的,本想上前打個招呼,當時因有事,來不及就走了,今天見到你,我們就到茶樓坐坐吧。”那男子阿健也挺禮貌的,但是母親拒絕了“不好吧,我今天真的有事呢。”母親走了,阿健的手下正想上前攔住,而阿健叫住了他們,並吩咐一人跟著母親往那個方向走,這時的母親故意轉了幾圈子走回家。心裏有點慌亂:他們找我什麽事呢?是不是生哥和衝仔與他們有什麽過節?不行,我明天去問問衝仔。

第二天的下午,母親到小食店找到衝仔,說起昨天發生的事。衝仔的反映是“鄰村我沒有什麽人可認識的,是不是搞錯了?對方既然有手下帶著,定必有財有勢,來頭不小,生哥隨了我和另外幾個朋友外,都沒有什麽人可認識的,阿嬌你要小心點,不要亂走動,待生哥來了再說,我都覺得奇怪,最近的確有些人在這裏走來走去在找什麽人,原來是你。”“是呀,難怪桂哥提醒過我幾次了,原來是這回事,好了,我會小心的。”

母親走了,回到家門前,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她,母親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幾個人。其中叫阿健的走上前來,對母親說“我一直在留意你,希望你能坐下談談心。”“我不認識你,也沒有什麽好談。”想不到那個阿健也很直截了當地說“幾個月前在茶樓吃飯看見你,就喜歡你了,現在碰見你多難得,怎麽坐下好嗎?”“我一個姑娘不方便的,不去了。”“上次你不也是一個姑娘嗎?”“那怎麽同,我們是親戚朋友,好了,你們走吧,我媽媽要回來了。”母親進屋子把門關上,他們在門外嘀咕咕的,不知商量什麽的,之後走了。母親在房間美滋滋地想著,如何編織合適的圖案送給永生的布錢袋子。

這個星期天,永生來到鎮上到店裏探望母親,外婆熱情地招呼了他,外婆根本上不知道母親他們已經相戀了,隻是當客戶招待,並留永生吃飯“你既然一場來到,那就在我們家裏吃飯吧,你願意嗎?”“好的,我不客氣了。”永生說著向母親瞟了一眼得意地想入非非:能在你們家吃飯,高興也來不及了,阿嬌你想像不出我是怎樣的高興,可以向你表明,我心裏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你是美麗的,我心裏最美麗的寶貝。母親似乎也感覺到永生的意想,嬌柔的眼神回應: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吧。嗬嗬….

於是,永生和母親到集市買了好多菜回來,還叫來了衝仔和阿玉一起,永生親自下廚,當下母親才知道,原來永生還會做一手好菜呢。其間母親向永生透露了這段時間阿健他們這等人的情況,心裏有點不安和苦惱,永生安慰了母親焦慮的心情說“你是這個鎮上出名的一枝花,當然會有人喜歡你了,現時盡量小出門,以免惹麻煩,我以後會多來看你的,還有吃過飯後我要幫衝仔辦些事,辦完事後回城裏,下星期我再來的,你先呆在家,不要出店,店裏有阿桂和你媽媽,知道嗎?”“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吃過飯後,永生和衝仔辦事去了,阿玉留下來和母親談心,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阿玉擔心地說:“阿嬌呀,你真麻煩了,要小心呀,盡量聽生哥說不要出門。”

三天後,阿健又來找麻煩了,他派人暗蹤調查了有關母親的事,還查到了母親和永生的關係,他找到了母親勸說不要再和永生有什麽來往,並且希望母親與他交往,還表示了他家中如何有勢力等等…願意娶母親過門,母親心裏裝的是永生,根本上不去理會阿健。自此以後,阿健經常來糾纏母親,遭到母親的拒絕,連續被拒的阿健,心中充滿了妒忌,怨恨,軟的不行,這可惡的阿健用硬的來威脅母親。他開始在店裏做手腳,搞事,惹得生意不好做,還暗中叫手下跟蹤母親破壞他們的約會和接觸,恐嚇外婆,要外婆出麵阻止母親和永生的來往,若不然,就別在這裏做生意了。

這件事讓外婆知道了,外婆開始不讓母親去店鋪了,留在家中不準外出。一種新的憂愁正向著母親襲來,她立刻感覺到這種情況的變化,心裏顫抖著,固執地逃避,相反越是逃避,阿健對母親的占有欲更感極大的興趣,燃燒起的熱情並沒有退卻。一方麵又叫手下施加壓力,另一方麵對母親糾纏不清,他妒忌母親和永生多麽溫柔、多麽親愛,在熱愛和激動中表現出的那種不平凡。可以說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種姿態,這種鍾情忘我表現在怒火中很看不順眼。

外婆生氣了問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會搞成這樣的?”母親一言難盡,這天,外公回來了,外婆向外公說著最近發生的事“阿嬌可能在外惹事生非了,不知得罪了那大戶人家,整天有人來店鋪搞事,生意做不了,這樣下去怎辦呢。”外婆埋怨母親。情非得已之時,母親說出了與永生的關係,還有阿健看中自己的緣故等三角關係的糾纏,外婆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於是和外公商量起該如何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