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笙怎麽可能承認自己吃醋, 一本正經地看著陸景策說:“我哪敢。陸總就是在外麵再多養幾個女人,我也不敢有半點意見。”

陸景策靜靜看她,眼裏的笑意愈發深。

沈雁笙被陸景策這樣看著, 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她推開他, 起身道:“走了,一會兒篝火晚會要結束了。”

兩人從酒店出來,景區的夜晚涼風習習,隔得遠遠的,沈雁笙已經能看到遠處廣場上的篝火。

在黑夜中燃燒著的篝火, 仿佛黑暗中一簇希望的火苗,沈雁笙情不自禁地走過去。

卻也沒有走得太近, 隔著一段距離, 看著當地人手牽手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陸景策抄著兜從後麵過來,問:“不過去玩?”

沈雁笙搖搖頭,漂亮的火光倒映在她白皙的麵龐上, 看著每個人臉上燦爛的笑容,她忽然覺得好久沒有這樣平靜安心過。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 整個人仿佛也被這樣快樂的氣氛感染, 臉上不自覺地慢慢露出了笑容。

她在專注地看著夜空下的篝火,沒有注意到, 陸景策站在旁邊,用同樣專注的目光, 一直在看著她。

*

篝火晚會到晚上九點就結束了, 那個時候時間還早, 遊客們陸續散去, 沈雁笙回過頭, 笑著問在不遠處的橋邊等她的陸景策,說:“陸景策,我們現在去哪?”

陸景策雙手抄在褲兜,有點懶洋洋地靠在橋邊的石欄上,看到沈雁笙隔著一段距離跟他說話,勾唇笑了笑,說:“你先過來。”

沈雁笙這才走過去,她今晚穿了條黑色吊帶裙,頭發因為熱被她綁了個高馬尾,兩隻銀圈耳環亮晶晶地墜在耳側,襯得她一張臉更小,眼睛更大更漂亮。

她走到陸景策麵前,臉上的笑容是真的開心。不過有些後悔沒有做旅遊攻略,不知道這裏還有什麽地方好玩。

陸景策不知道多久沒看到沈雁笙這樣開心笑過,抬手捏了下她臉蛋,唇角勾著點笑,逗她,“開心嗎?”

沈雁笙笑著點頭,說:“我好久沒有旅遊過。”

陸景策笑了笑,手肘在身後的橋欄上撐了一下,直起身來,順手牽住沈雁笙,說:“再帶你去個別的地方。”

沈雁笙不知道出來旅遊沒做攻略,陸景策倒是提前看了一下,從篝火廣場離開,沿著河邊逛了大半圈,就在沈雁笙好奇陸景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麵不遠處的河麵上有一盞盞五顏六色的花燈。

她頓時有些驚喜,看到有人在河邊放花燈,和陸景策說:“陸景策,前麵有人放花燈誒。”

陸景策“嗯”一聲,牽著沈雁笙過去,把她拉到一個賣花燈的攤位前,說:“挑一下。”

沈雁笙聞言不由得愣了下,她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陸景策。

陸景策見沈雁笙盯著他看,說:“看我做什麽,挑盞燈。”

沈雁笙望著陸景策,心中忽然不受控製地感受到一些溫暖。陸景策一手攬在她腰間,一手拿起攤位上一盞蓮花燈,問:“這個顏色喜歡嗎?”

沈雁笙在昏暗的光線中悄悄紅了臉,她看著陸景策手上拿著的花燈,輕輕點了下頭,輕聲道:“好。”

陸景策側頭看她,問:“確定?”

沈雁笙點點頭,接過陸景策手裏的蓮花燈,捧在手心看了看,說:“這個顏色很好看。”

是一盞黃色的蓮花燈,點燃放到河麵上一定很好看。

陸景策見她是真喜歡,這才掏出錢包付錢。沈雁笙抬頭看他,說:“你不買一個嗎?”

陸景策一邊從老板手裏接過找零,一邊笑了下,說:“陪你來放的,我沒什麽願望要許。”

沈雁笙見陸景策不想許願,也沒勉強他,她拿著花燈走去河邊,等前麵的人許完願,才捧著花燈下了台階。

陸景策陪她一起,蹲在她身側,摸出打火機幫她點燃花燈。

沈雁笙蹲在河邊的石階上,雙手捧著花燈,閉上眼睛虔誠地許願。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許願,貪婪地什麽都想要,如今她隻有一個渺小的願望,就是希望爸爸媽媽平平安安,再也不要有什麽意外。

許完願,她睜開眼睛,雙手把花燈輕輕地放進河麵。

花燈隨著平靜的流水慢慢飄遠,她望著花燈上的那一簇燭光,有些緊張,好怕被風吹滅。

陸景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願望許了就會靈,河神會聽到。”

雖然知道是安慰的話,但沈雁笙還是覺得開心,她抬頭看向陸景策,笑盈盈的,說:“陸景策,你一直這麽浪漫嗎?”

陸景策挑眉看她一眼,反問她,“你覺得這算浪漫?”

沈雁笙笑了笑,她盯著陸景策看了一會兒,忽然仰起頭,湊上去,在陸景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忽然覺得,不管她和陸景策是什麽樣的關係,至少在此刻的當下,她是開心的。

所以何不好好享受當下?

陸景策意外於沈雁笙的主動,在沈雁笙吻完想要退開的時候,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溫涼的唇重新覆上,嗓音有些低啞,隻用沈雁笙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沈雁笙,你在勾我。”

*

河邊離酒店並不遠,兩人回到房間,房門一開,沈雁笙就被陸景策攬著腰抵在了玄關邊。

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暗將人的感官放大了無數倍,陸景策吻下來的時候,沈雁笙感覺身體仿佛過電一般,她不自覺地柔軟下來,閉上眼睛的時候,雙手抬起來摟住了陸景策的脖頸。

兩人在玄關邊情難自控地吻了好久,雙雙都有些情動,陸景策一手摟在她腰間,上麵吻著她,另一手也沒閑著,在她身上循序漸漸地點火,嘴上還要問:“知不知道我是誰?”

沈雁笙身體已經有些發軟,聽到陸景策的話,差點對他翻白眼,說:“我又沒喝酒。”

陸景策在黑暗中低低笑出一聲。

之後,兩人又吻到沙發上,沙發窄小,兩人的身體幾乎緊緊相貼,即使房間裏開著冷氣,彼此也都感到有些燥熱。

沈雁笙感覺已經快被陸景策吻到缺氧,在黑暗中渾身滾燙地喘氣,雙手將陸景策摟得更緊,直到陸景策寬大的手掌探入裙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摸上她,她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腦子裏迷迷糊糊仿佛想起什麽。

下一秒,就聽到陸景策在她耳邊近乎咬牙低聲,“沈雁笙,你玩我是不是?”

沈雁笙腦子清醒了幾分,在黑暗中和陸景策對視,看到陸景策蹙著英俊的眉,她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說:“我忘了,真的是忘了。”

剛剛氣氛太好,兩人吻到都有些忘情,她完全忘了還在例假中。

陸景策真要被她氣死,伸手幫她把裙子拉下來,從她身上起身,在黑暗中摸到茶幾上的煙盒,從褲兜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沈雁笙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裙子,下意識往陸景策身下瞄了一眼,陸景策仿佛知道她在看什麽,側眸朝她看一眼,開口分明還有點欲求不滿的憋屈,“還看。”

沈雁笙實在忍不住笑,湊過去,把下巴搭上陸景策的肩膀上,望著他說:“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玩你。”

陸景策吸了一口煙,又深深呼氣,鼻腔裏吐出一圈灰白色煙霧,半晌才總算低眸看她,問:“幾天了?”

沈雁笙想了下,說:“好像第三天。”

陸景策問:“還有幾天?”

沈雁笙笑眯眯地比出四根手指,“不出意外還有四天就結束了。”

陸景策看了她一眼,沈雁笙笑,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說:“早點睡啊陸景策,我先去洗澡。”

說著就起身去把燈打開,然後拿了睡裙去浴室。

不過陸景策今天晚上怎麽可能還睡得著,沈雁笙去洗澡的時候,在沙發上抽完兩支煙才稍微把那股火壓下去。

沈雁笙洗完澡就直接爬上床,明知道陸景策火氣還沒下去,還要故意逗他,“陸景策,上來睡覺啊。”

陸景策被她氣死,把手裏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說:“過幾天再收拾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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