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禾宇箏的病,江放知道的僅次於禾宇箏的父母,不僅僅是曹醫生的口述,甚至連當年的許多視頻江放也看過。

為了治好禾宇箏任曉月無所不用其極,但無論怎樣禾宇箏對鏡頭依然有著劇烈的應激反應和恐懼,所以她在看到禾宇箏和江放的合影時幾乎欣喜若狂,認定江放就是唯一可以治愈禾宇箏的人,為了勸說他來聖禾,將所有可以說動他的東西都坦誠托出。

江放其實不確定自己的方法用得是否正確,也不知道是否能長期有效,但最起碼目前看來,在兩人做許多親密的事時禾宇箏是沒有辦法也沒有心思去恐懼鏡頭。

比如這天禾宇箏在江放房間裏寫完兩張暑假作業後被江放按在了**沒能成功離開。

悶密的夏夜讓一切曖昧和親熱都變得隱蔽起來,房門緊鎖的空調房裏兩個男孩纏膩在一起,其中一個臉上還掛著寫作業時簽字筆不小心留下的黑色痕跡。

禾宇箏仰靠在床頭,整個人屈成一團,江放站在床邊摟著禾宇箏的腰,俯身啃咬他的脖頸。

“癢...”禾宇箏忍不住出聲,剛洗完澡的江放頭發還未幹,有水珠滴在禾宇箏鎖骨上,他縮了縮肩膀,剛想將人推開,江放卻單腳上了床,直接用身體按住他,禾宇箏渾身如過電般猛然一麻,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身上的江放頓了下,似是被這聲音撩到,抬頭重重堵住禾宇箏的嘴唇,剩下的就隻有柔軟、還有潮熱的呼吸了......

“今天...不拍了嗎?”勉強從江放無孔不入的侵占中逃脫開來,禾宇箏喘著氣問。

“今天是獎勵,不拍。”江放的手鑽進禾宇箏腰際,輕柔卻直白地向下,禾宇箏周身發緊,聲音顫抖:“要做什麽?”

江放黢黑的眸子沉沉盯著他,眸中內容不言而喻,手已經進入禾宇箏的褲縫,貼著那片柔嫩白皙的皮膚......

禾宇箏眼角擠出了淚,他羞得再次縮成一團,江放卻絲毫不放開他,注視著哪裏都泛著粉、嫩得能擠出水的禾宇箏,他的呼吸也逐漸粗重,低下頭又吻住了禾宇箏。

......

結束後禾宇箏把自己包進了江放的被子,連眼睛都沒露出來,似乎是想悶死自己,江放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禾宇箏還像個蠶蛹一樣一動不動。

江放走過去扒被子,很容易便扒開了,禾宇箏長翹的睫毛垂著,整個人軟得像棉花糖。

“舒服嗎?”江放開始做用戶調研。

禾宇箏睫毛垂得更低了,臉頰紅得像是開了玫瑰:“我...我要回宿舍了...”

說著禾宇箏局促地爬起來,繞過江放下了床,他在懵懵懂懂中被江放弄了第一次,刺激又陌生。

江放送禾宇箏到門口,看禾宇箏別別扭扭地走著,忍不住拉過他,在人唇邊親了一口:“這很正常的,禾宇箏,不用害怕。”

禾宇箏從鼻腔發出聲音,不知是在說嗯還是哼,半晌他抬起頭,眸中無暇懵懂:“你...別人弄過嗎?”

江放衝他搖頭,眸色發黯嗓音低啞:“想著你弄過...很多次。”

禾宇箏瞬間頭皮發麻,“唰”地轉過身,再無留戀地拋開。江放等他上了電梯才回到房間,發了會兒呆開始抄禾宇箏的作業。

聖禾倒數第六、五、四場的比賽一平一勝一負,積了四分,穩定在聯賽第三名的位置。

三場比賽踢完已經是七月下旬,此時籃球超級聯賽的節奏已經到了半決賽,聖禾籃球隊的成績一直以來都好,也是半決賽的常客,七月末的第一場半決賽是聖禾籃球隊主場對陣臨省籃球隊,狄辛邀請了禾宇箏幾人來看比賽,給他們挑了視角很不錯的位置。

比賽當天禾宇箏穿著狄辛的球衣,帶著一大堆聖禾籃球隊的應援物到了現場,但籃球場比足球場要小很多,攝像機擺得很明顯,禾宇箏去之前也準備了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地坐在了江放和齊河中間。

賽前服務生過來售賣飲料和零食,齊河買了很多,禾宇箏卻什麽都喝不下。

“還是難受。”禾宇箏心跳飛快,整個人有些恍惚,被鴨舌帽罩住的額頭已經在出汗,可樂舉到嘴邊隻有濃烈的反胃感。

“我帶你去外麵看直播。”江放說著就要拉著禾宇箏走,禾宇箏搖了搖頭,攥緊江放的手:“答應了狄辛的,我可以挺住。”

“你確定?”齊河盯著禾宇箏露出的少得可憐的皮膚:“你這臉白得可以刷牆了。”

“你不吃東西我會好一點。”禾宇箏怨氣滿滿地懟齊河,齊河無奈隻能把一堆零食散給了前後排觀眾,許多觀眾既看籃球也看足球,很快便認出了江放和齊河,開場前還引起了小小的**,但人群將他們圍住時禾宇箏突然好了些,他莫名有了種被包圍的安全感,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比賽即將開始時安保終於過來維持秩序,將纏著江放和齊河要簽名合照的觀眾疏散,此時全場燈光暗下來,聖禾籃球拉拉隊登場,跳了一支青春熱辣的舞。

“什麽時候咱們隊啟動足球寶貝計劃啊主席?”齊河靠到禾宇箏耳邊羨慕道。

“永遠不會有,你死心吧。”禾宇箏不否認拉拉隊這種形式會讓場上熱起來,但近些年來幾乎已經沒有足球隊會挑選足球寶貝了,正規足球場的觀眾席都三萬朝上,觀眾們聚集起來的能量夠大,不再需要其他的內容來加熱場子。

拉拉隊結束隊員們終於登場,狄辛跑在隊伍中後排,上場後朝禾宇箏的方向打了個招呼,還特地給隊員們指了指大家的未來老板。幾個隊員特地跑到場邊朝禾宇箏打招呼,禾宇箏費力地佯裝自然地和他們聊天,一頓寒暄下來整個人快虛脫,他微微倚在江放身上,江放手裏拿著吸管杯給他喝白開水,禾宇箏閉著眼睛喝了好一會兒才恢複狀態。

禾宇箏沒太看過狄辛的現場,他對籃球的興趣遠小於足球,隻有重要的比賽看過直播,所以看狄辛在場上一改在學校裏不靠譜、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挺驚喜的,他的跑動很多,在場上的位置非常多變,而且目光鋒利地時刻追隨著教練要自己盯防的人,幾乎一秒都沒有鬆懈。

“我對狄辛刮目相看了,這模樣比考倒數第一帥多了。”比賽調起了禾宇箏的興趣,他漸漸不再被現場的攝像機影響,更多注意力放到了場上的比賽中,狄辛進球他甚至能帶頭鼓掌道好。

上半場結束兩隊幾乎打平,聖禾僅僅領先三分,隊員們到場下補給的同時聽教練安排戰術,而場上則又響起了拉拉隊的歌。

拉拉隊員們賣力地在場上跑跳,場上燈光伴隨著舞曲的節奏明暗交替、不停閃動,趁著燈光不亮時禾宇箏終於摘下口罩和帽子喘了喘氣,他一邊喝水一邊用帽子扇風,雖然場館內空調很足,但一直悶在口罩中也很不好受。

拉拉隊舞蹈的音樂節奏越來越快,是某種打擊樂器在製造著緊張又熱烈的氛圍,許多觀眾也跟著節奏喊起來或者跳起來,突然間另一個鼓點進來,響起的瞬間所有音樂暫停,觀眾席爆發出一陣起哄聲,禾宇箏不明所以,下一秒在休息席的球員們也紛紛叫鬧著跳起來,其中狄辛最為興奮。

“少爺,抬頭看看!”狄辛生怕別人不關注禾宇箏一樣直接跑到他邊上衝他按,禾宇箏尷尬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臉,而身邊的兩人也同時被直播了上去。

三人被擺在一顆很大的粉色愛心之中,愛心上寫著“KISSCAM!”

場下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喊著:“親!親!親!”

狄辛和其他隊員也看好戲地盯著三人:“你們別害羞嘛!”“有沒有感受到籃球的魅力了?是不是一整個愛住?”“少爺居然這麽內斂?和傳聞不符啊?”

下一秒,禾宇箏的脖子突然被攬住,齊河大方地對著他的臉猛親一口,親得禾宇箏的臉幾乎變形,場上場下一片歡呼,KISSCAM的攝像機移走,開始尋找另一對幸運觀眾。

而禾宇箏還懵著,剛剛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被一台攝像機死死聚焦,隻抬頭看著自己不知所措的臉,心想早知道不來看比賽了,又在琢磨到底是什麽傳聞讓這些籃球隊員覺得自己不內斂......然後就被齊河親了,臉上現在還有齊河親得太大力的印子。

“你欠我個人情啊。”齊河混不吝道:“沒想到我的熒幕初吻給了你,真可惜。”

禾宇箏沒搭理齊河,他們倆的關係親一下臉蛋其實很正常,但這次禾宇箏莫名特別心虛,他朝另一邊偷偷側目,江放習慣性麵無表情、一聲不吭。

但禾宇箏幾乎立刻感覺到,他好像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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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積分賽裏贏球積3分,踢平積1分,輸球不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