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強盜論調

“啊…….”

柳燕全身猶如鼠蟻啃食,內腑經絡也如鋼刀鋸齒撕裂,可她就算想要慘叫,隻要一張嘴全身就如被萬顆鋼針穿刺,無邊的痛苦讓她全身不斷哆嗦,臉上帶著絕望的痛苦看向陳默。

陳默抓住柳燕的骨頭一陣拍打讓她的骨骼複位,一隻大手沿著她的肋骨一抓一扯便冷笑道:

“這是我從點穴術上學到的分筋錯骨手,總共一百零八種錯骨方式,我隻學會了幾種,剛才已經玩了第一種,接下來我試一下第二種方法。”

“別…別,我說…….我的相好叫章老三,除了你沒人知道。”柳燕被扯開肋骨倒抽一口冷氣後急忙說道。

陳默點了點頭手搭在柳燕頭上一擰,將她的頸椎一下扭斷後看著她死不瞑目的眼睛低聲說道:

“章老三,我記住了,我會早點送他和你相會的,安心去吧。”

殺柳燕那就得將潛在的危機也算在內,陳默打算的是拿下神龍教那無數幫眾,他可不想某一天被人隱藏暗中對付自己。

陳默在柳燕逐漸喪失溫度的身體上摸索了一下,這女人也算窮到家了,渾身上下就幾百兩銀票,不過懷裏卻有一張署名章老三的情書,他看了下便將這東西收下,連毀屍滅跡都沒做,他在樹林中轉悠了一圈便回到軍營之中。

陳默走後,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頭陀從遠處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柳燕的屍體,矮胖頭陀便點頭說道:

“胖師弟,陳默的武功好詭異,柳燕可不比我們低多少,在他手下沒走多少招,若是我們和他對上估計也輸多贏少。”

矮胖頭陀便是毛東珠的男人瘦頭陀,而瘦高頭陀卻是他的師弟胖頭陀,兩人已經商議好協助陳默顛覆神龍教,這次便是隱藏暗處準備幫陳默的,不過兩人在暗中卻看到陳默擊敗柳燕的模樣,開始還以為陳默將柳燕弄到樹林深處是準備幹點特殊的事情,卻跟沒料到陳默辣手摧花逼問了什麽就殺了柳燕。

陳默越是心狠手辣,這胖瘦頭陀更是滿意,胖頭陀點了點頭說道:

“他的武功似乎比起洪安通的還詭異,若是他繼續提升突破,要幹掉洪安通倒是很有機會,難怪他有信心顛覆神龍教。

柳燕死掉,暫且你與東珠沒人監視,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完成一些我們的準備,一旦陳默動手,我們便幫他掌控住神龍教,至於蘇荃,希望她到時候能夠理解我們的苦心吧。”

胖瘦頭陀師兄弟看著柳燕屍體研究,剛回到營帳康熙便派徐公公前來傳令,讓他明日身著官服一起上山隨康熙一起拜竭順治。

第二日天明,清軍數萬大軍將少室山所有要道全部封閉,皇帝和太後鑾駕到了山門便停下,一幹大臣便跟隨著向少林寺走去。

此次借口少林敕封的康熙依舊得把一切事情安排好,康親王代表皇帝宣讀敕封文書奉上牌匾,一應禮儀弄了接近一個時辰才結束。

待敕封完畢皇室將送來的僧衣僧袍等各種東西開始派發寺內和尚時,康熙便在陳默澄觀等人的護衛下從少林寺側門向初祖殿走去。

進入初祖殿,陳默與澄觀各自守住廟門兩側,周圍十八羅漢與上百僧兵嚴陣以待,康熙走進廟裏,也不知他與順治談了些什麽,不過一炷香時間,康熙便帶著淚珠走了出來。

“皇上……”

陳默上前叫了一聲,康熙微微搖手讓周圍的僧侶走到一旁,他才與陳默走到寺廟的一個小亭子內坐下說道:

“父皇說已經出家便不再與世俗糾葛,當年揚州十日嘉靖三屠是我們犯下的錯,所以我決定讓揚州三年不用繳納賦稅;

還有父皇想起這些年的事情總是迷惑,明朝祟禎是給流冠李自成逼死的,吳三桂來向我們大清借兵,打敗了李自成,給明朝皇帝報了大仇。可是漢人百姓非但不感激大清,反而拿咱們看作仇人,你說是什麽緣故?”

陳默暗罵了一聲韃子的無恥推論,滿清對百姓的賦稅從來就沒有比明朝低過,甚至漢人根本沒有地位,至於借兵一說那隻是漢奸和侵略者玩出的把戲,若是這樣百姓都不把他們當成仇人,那泱泱華夏傳承的文化就該滅掉了。

“皇上無需多慮,那隻是百姓愚昧,時間久了他們會更明白的。”陳默微微笑著說道。

康熙點頭說道:

“嗯,皇上說你很忠心,不過就是殺戮心太大了,為了他你殺了將近千人,可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朕和父皇,也是為了大清江山社稷;

之前我打算提升你為直隸總督,兼領內閣大學士,可朝中不知你功勞的大臣們總是提及這些事情,這樣吧,待你剿滅神龍教,我讓你選擇一個地方為我建立一支忠誠的軍隊,讓你兼領遼東水師提督如何?”

“臣謝皇上恩典,一切都等任務完成再說吧,今日皇上拜竭了老皇爺,明日我們就得撤軍離開,不過那些喇嘛和吳三桂勾結的證據卻找不到,那些雲南軍官也消失不見了,若是他們有異動,我們可防不勝防啊。”陳默平和答道。

“雲南就如一個鐵桶,我們派去的密探無不被吳三桂收買腐蝕,傳回的消息都是和吳三桂的奏折一個德性,暫時我們是沒有辦法了。”康熙苦笑著說道。

陳默麵無表情的搖頭說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打探不到的消息,一切看人。”

康熙點了點頭,他不舍與難過地看了下廟門,長歎一聲便起身挺胸向外走去,陳默跟在他身後從少林側門回去,大軍便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山下撤去。

數萬大軍已經提前準備撤走,回到軍營康熙便表彰了一下這次到少室山的諸位大臣和軍士,到了深夜,陳默在營帳中易容成為一個黑臉絡腮胡,換上一身黑色緊身衣蒙上臉,抓起一把從那些喇嘛手裏弄來的戒刀便從營帳後麵翻出軍營。

一路用輕功趕路,不過七八裏路他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半柱香時間,看著黑夜中顯得極為清靜的初祖庵,他可不會認為平靜的寺廟中就是如此,此時上百武僧依舊守護在裏麵,若是他稍有暴露絕對會被圍攻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