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其知道自家公子是為了昨晚在廟會上遇到的天霖茶樓的蘭鬱姑娘才起這麽早時,他覺得情況不妙了,不是他不了解自家公子,而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們家公子對一個姑娘上了心。

這要是讓老爺知道,老爺一定跪在祖宗麵前謝天謝地了。

但他還是覺得奇怪。

李其跟在臨孝寒身後,看著如同流氓般搖著折扇的臨孝寒,李其終於忍不住開腔說道:“少爺,你這副模樣過去會把蘭鬱姑娘嚇到的,搞不好月老板看到你這樣,都不讓蘭鬱姑娘出來見你了。”

臨孝寒聽到李其這樣說,他轉頭眯著眼盯著李其,說:“阿其,對你本公子有什麽意見盡管說出來。”

李其看到臨孝寒那陰深深的白牙,他忍不住打了激靈,然後低垂著頭應道:“沒,小的哪敢有意見啊!”

臨孝寒見李其閉嘴了,他調整調整儀態,瞥了李其一眼,繼續大搖大擺地往天霖茶樓的方向走去。

他經過一處鬧市時,發現一群人不曉得圍著什麽,原本好熱鬧的他也沒過去瞧幾眼,帶著李其繼續往前走,但李其的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他忍不住往後瞧了幾眼,對臨孝寒說:“少爺,那邊的人好像在看什麽告示。”

臨孝寒冷哼一聲,道:“他們看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事。”

這下,李其知道臨孝寒是鐵了心要趕去天霖茶樓了,他乖乖地閉上嘴,跟在臨孝寒身後,不是他不想去天霖茶樓,而是臨孝寒那嚴肅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安,這不是他熟悉的臨孝寒。

來到天霖茶樓時,臨孝寒抬頭看了那牌匾一眼,然後邁開步伐踏入茶樓,茶樓的小二看到臨孝寒來,她們一人過來招呼臨孝寒,另一人去找月伶央說臨孝寒來了。

這次招呼臨孝寒的是上回的黃裙姑娘,不過今日她穿著一紫色長裙,臨孝寒跟在她身後,開口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

琳姍低頭一笑,說:“琳姍隻是茶樓裏一個小小夥計,公子這樣說,琳姍不敢當。”

“琳姍姑娘莫在意,臨某隻是想知道如何稱呼姑娘,若是讓姑娘感到不適,臨某在此謝罪。”說著,臨孝寒拱手道歉。

琳姍被臨孝寒嚇到,她推脫了幾句,將臨孝寒帶進內廳,請臨孝寒坐下後,她便告退。

臨孝寒等了一會兒,另一個姑娘給他奉上茶水點心,月伶央便出現了。

臨孝寒看到月伶央立即站起身,禮貌地問候道:“臨某見過月老板。”

月伶央淡淡地掃了臨孝寒一眼,說:“小鬱今天身體不舒服,不便出來見客。我想由我來跟你談事情,臨公子不會有意見吧?”

臨孝寒一聽蘭鬱身體不舒服,他立即關心地問道:“有請大夫給蘭鬱姑娘看病嗎?”

臨孝寒急促的語氣讓月伶央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後她直勾勾地看著臨孝寒,用平淡的語氣說道:“那是老毛病了,多休息就好了。”

“蘭鬱姑娘身子差,還是請大夫來看看,開幾貼藥調養調養比較好。”臨孝寒固執地說道。

月伶央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耐煩,她看著臨孝寒說:“臨公子,你到底是來求扇的還是來看小鬱的?”

“兩者都有。”臨孝寒也不掩飾,直截了當地應道。

瞬間,月伶央發現臨孝寒有些不同,但具體說不上有什麽不一樣,最後她擺擺手,衝著簾子後麵說道:“通過考驗,可以出來了。”

臨孝寒還沒反應過來,一身藍裙的蘭鬱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她嬌嗔地瞪了月伶央一眼,然後走到臨孝寒麵前,她微微地欠了欠身,輕聲地說道:“天霖茶樓製扇師蘭鬱見過臨公子。”

“哈?”臨孝寒直勾勾地盯著嬌柔的蘭鬱,久久沒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