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臨孝寒迎麵碰上管家範良,辣媽範良的裝扮像是要去商行,他想了下,直接走了過去。

範良見到臨孝寒立即攻恭敬地問候道:“少爺,您回來了。”

臨孝寒輕輕地點著頭,應道:“範叔,你這是要出去?”

範良笑了笑,說:“老爺叫我去德祿布莊的陳老板那裏拿幾匹剛從浣紗城進的布料。”

“這樣啊。”臨孝寒應了聲,“那範叔,你早去早回。”

“是,少爺。”範良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當範良跟臨孝寒錯身,往前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喊住臨孝寒,“對了,少爺。今天有人送了一件東西到府上,說是要給少爺您的。”

臨孝寒聽到這話,他眉頭微皺,“什麽人送我東西?”

範良搖著頭,說:“送來的人也說不清是誰送的,送的是什麽。後來老爺擔心有問題,讓我拆開看,是一把折扇,扇麵上畫著一枝海棠……”

沒等範良說完,臨孝寒立即往他父親臨伯夷的院子跑去,範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直到神色慌忙的臨孝寒消失在他視線內,他才緩緩地回頭,然後不禁搖起了頭,他們家少爺也真是的,不讓他把話說完,那是一把看起來非常普通,卻又讓看到的人有說不上的不好感覺的扇子,老爺擔心出問題,叫他把扇子扔了。

看著臨孝寒剛才的匆忙,應該是要去找老爺要扇子。算了,等他從布莊回來再看一看,再看情況要不要跟臨孝寒說。

臨孝寒腳步匆忙地來到父親臨伯夷住的院子,他直奔臨伯夷的書房,敲也沒敲門就進去了,“爹,聽範叔說有人給我送了一把折扇。”

臨伯夷聽到臨孝寒的聲音,他抬頭冷冷地看著臨孝寒,“還是這般毫無禮數,將來你可是臨家的當家,再如此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臨孝寒眼見父親又要開始念叨,他立即阻止道:“爹,我隻是來問那把別人送的折扇。”

“雖然我記不得在天府城的事了,但我知道我為何帶李其去天府城的,為的就是這把扇子!”

聽到這話,臨孝寒定眼看著形色匆忙的臨孝寒,“那不就是一把破舊的扇子。”

“破舊的扇子?”說著,臨孝寒的眉頭皺了起來,李其說在他離開天府城前,蘭鬱姑娘已經開始幫他製作扇子了,如果蘭鬱姑娘和月老板是在他們離開天府城後幾日出了遠門,那以蘭鬱姑娘的厲害技術,應該能完成他求的那把折扇。那為何父親會說是舊扇子?

突然,臨孝寒的眼睛瞪圓,莫非是原來那一把?

一想到這個可能,臨孝寒的心微微顫抖了下,他猛地走到臨伯夷的書桌前,雙眼直視著臨伯夷,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友善,“爹,那把扇子現在在哪兒?”

臨伯夷不知道臨孝寒為何突然變臉,但他依然十分鎮定,他的視線慢慢地落回賬本,“我見那扇子如此之破舊,就讓範良把扔掉。”

“扔了?”臨孝寒的臉色一變,大聲質問道。

臨伯夷淡淡地瞥了臨孝寒一眼,冷哼一聲道:“你這是跟爹說話的態度?”

一聽到折扇被扔,臨孝寒根本顧不上其他,更何況他同父親臨伯夷的感情一向不好,“爹,求您了,告訴我那把扇子去了哪兒?”

漸漸地,臨伯夷發覺臨孝寒的情緒不對,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那把扇子對你真的那麽重要?”

“是的。”臨孝寒重重地點頭應道。

臨孝寒的反應讓臨伯夷更加肯定扔掉那把沾染了血腥味兒的折扇是正確的。

他承認那把折扇上的那枝海棠畫得栩栩如生,但整把扇子透著一絲詭異,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叫範良把扇子扔進火裏燒掉,不知道範良按他說的做了沒,如果沒有,他會親自動手燒毀那把不祥之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