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曾語柔冷哼一聲,別在覃梓霖麵前耍花樣?她何時耍過花樣,而且,她也不稀罕在這種人麵前耍花樣。

覃梓霖意外的在曾語柔臉上看到不啻的表情,那是麵對曾寶珠的時候那副逆來順受所不一樣的。

這兩姐妹也真的挺會裝的,一個說著是她的好上司見到下屬流產還要給慰問金,一個說著感謝的話。

真當他覃梓霖那麽的好騙,就會迷倒在這兩個女人身上?曾寶珠那樣的女人,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他的口味才不是那樣。

要說這個曾語柔,身材平平,性格倒是挺讓人難以捉摸的。

“覃先生,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怎麽敢和您耍花樣,您剛才不是叫我去通知我孩子的父親嗎,我現在就去找他!”她試圖推開覃梓霖,但是這個人好像是鐵做的一般,根本推不開。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就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那晚上,她雖然是半昏半醒的狀態,也能感覺到這樣的跳動,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推著他的手也縮了回來,像是觸電一般。

“孩子父親?”覃梓霖冷聲道,他雖然不太確定這個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但是聽到她這樣說,心頭還是冒出來一片莫名的火氣。

“是,我去找孩子的父親負責!”曾語柔恨恨的說道,好在這個孩子是沒有了,要是自己像當初的母親那樣,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不是孩子也會像她一樣是個私生子?

她所受到的苦,也會在她的孩子身上重複?

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也不想要重蹈母親的覆轍,更不想自己的孩子過著和自己一樣的生活!

在她眼裏,現在的覃梓霖就如同當年的父親那樣不負責任,或許比父親更加的不堪,他連孩子都不肯承認。

“不過現在也不用了,這個孩子沒有了,負責什麽都是浮雲。而且這好像和覃先生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出現在你女朋友下屬的病房,並且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真的合適?”曾語柔用著她最後一點力氣,和覃梓霖做抗爭。

她所有的勇氣,都拿來對付這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身上。

“女朋友,你也太高看你姐姐了吧!”覃梓霖冷笑一聲,女朋友三個字更是說的讓曾語柔渾身都透著涼意。

她麵帶疑惑,覃梓霖那天親自到了曾家去,後來又和曾氏合作,在老宅裏麵也不止一次聽到曾語柔想要將覃梓霖拿下的豪言壯語,而且他們兩個剛才的事態,不就是已經在一起的節奏麽?

但是,更讓曾語柔覺得渾身一顫的是覃梓霖準確的說出了她姐姐這件事!

她是曾家私生女這件事一直都是保密的,以前讀書的時候也同學看到她也出入曾家,那時候曾寶珠的說辭是曾語柔是他們家的傭人的女兒,她這個“傭人的女兒”也是當了那麽多年。

根本沒人知道的事情,為什麽覃梓霖會知道。

“你……”

“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在我麵前耍花樣,很多你以為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覃梓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悠揚,但是這時候,卻像是世界上最難聽的音樂,傳到她的耳裏。

覃梓霖,他究竟知道什麽,而且知道多少。

“你去宣揚吧,告訴所有人我是曾家的私生女,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經被曾家趕出來了!”姚依雲的話還曆曆在目,出了曾家就別想再回去,隻是母親,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將母親接走。

想到母親,曾語柔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下來。

她們剛剛住進曾家的時候,一切安好,可是後來母親重病,要不是靠著曾家的資助,恐怕母親早就離開她了。

她現在更是為自己之前憤然離開而感到後悔,他們會不會因此將怒氣發在母親身上,不給她治療?

“嗬,好啊,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曾家的私生女,上了陌生人的床,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流了產,多勁爆!”覃梓霖放大的臉上都是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的樂趣,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