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梓霖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他的目光從角落裏麵的曾語柔身上收了回來,那一抹憐憫也**然無存,看著曾寶珠的時候,臉上有似似有似無的笑容。

“本來早上就應該給寶珠的,但是忘記了,我朋友從法國那邊帶回來很多當季時裝,我一個男人也用不上,正好做了順水人情,待會就讓人送來。”覃梓霖說明了來意。

姚依雲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剛才對著曾語柔的蔑視也收了起來,要是能夠有了覃梓霖這個女婿,那是一件多麽長臉的事情啊,男人嘛,成家之前哪個不是左擁右抱的,還是他這樣坐擁億萬身家的成功男人。

隻要以後曾語柔少出現在他麵前,就眼不見心不煩。

姚依雲站了起來,和曾寶珠站在一起,覃梓霖會意的走了過去,三個人麵色和氣,這些在曾語柔看來,就是蛇鼠一窩的惡心模樣。

覃梓霖明明知道她是曾家的私生女卻不當著他們的麵說出來,卻要威脅她。

曾寶珠明知道她將她送上了覃梓霖的床,現在還殷勤獻媚。

是不是在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麵具,光鮮的麵具之下,是他們醜惡的臉龐?

“多謝梓霖你啊,還讓你專門跑一趟。”姚依雲滿意的說著,她對那些時裝感興趣,更是對覃梓霖這番抬舉的用意給填滿了虛榮心。

“曾太太你開心喜歡就好。”

“喲,現在還叫曾太太啊,我們這麽生分嗎?雖然你和寶珠爸爸在生意上有來往,但是私底下我們就不要這麽生疏了。”

“阿姨說的是,梓霖知道了。”覃梓霖的嘴不要太甜哦,一聲阿姨叫的讓姚依雲心花怒放,這個女婿,遲早是自家的。

曾寶珠麵色一紅,這個覃梓霖也是她滿意的,現在他拒絕了所有女人,隻對她好,雖然還沒有明確表明兩人的關係,但是他的用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隻是微微抬頭時,望見了站在角落裏麵的曾語柔,頓時好心情就被她打亂了,礙於覃梓霖還在這邊她不好發作,也好在,覃梓霖根本沒有認出來當日和他在**的人就是曾語柔。

以曾語柔這種樣貌和身材,肯定很難入得了覃梓霖的眼。

曾寶珠走到有些顫抖的曾語柔身邊,柔著聲音道:“語柔啊,你要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一定要看清楚對方是什麽樣的男人,才能交出自己的身子,再不能這麽犯傻了,你身體也不好,趕緊回醫院去吧,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等你有了再還給我們,我不急著用。”

曾寶珠的意思說的再明白不過,曾語柔是個隨便的女人,那男人發生了關係因為她蠢,曾寶珠是好人,現在給了她一筆錢,還款期不定。

她這個好人做完了,就是要曾語柔感激涕零的說著:“謝謝你寶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以後我會努力工作來報答你的。”是的,她這樣說完了。

抬頭的時候看到覃梓霖嘴角的笑意,不知道在笑她,還是在笑曾家母女,或者,笑這個屋子裏的人,戲演得這麽好。

“不用謝我,好好照顧你自己,再見。”寶珠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見寶珠小姐,曾太太。”曾語柔彎腰道謝,該配合曾家母女的全部配合了,她們現在肯定想她們不會露出蛛絲馬跡,但是不知道的是,覃梓霖早就知道她是曾家的私生女。

曾語柔揣著那張支票,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曾家,她的尊嚴,她蔽體的衣物,在剛剛全部落下,換來了這張救命的支票。

母親又會重新回到單人病房裏麵,有那些儀器維持她的生命,這些,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曾語柔出了曾家老宅,走了兩條街,虛弱的蹲在了地上,任淚水肆意。

黑色的賓利停在不遠處,車上的人看著外麵蹲在地上的曾語柔,眉頭微微皺著。

“需要讓這位小姐上車嗎?”司機開口問道。

覃梓霖頓了頓,好像這個車不久前,才讓她上來過。

“開車。”冷漠的聲音飄出,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覃梓霖的臉,同他的語氣一樣,冰冷的嚇人。

司機不再多問什麽,啟動了車子往東麵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