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不到墨文竟然這麽愛她的妻子,哪怕她妻子已經變成了喪屍竟然都不離不棄麽。

張鑫一直認為自末世到來後他的眼裏就隻剩下了利益,可是如今看到墨文對待於藍的態度,他的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種複雜至極的感覺。

“藍藍。”房間內的墨文在張鑫離開不久後就抱著於藍去了臥室,側坐在床邊拿出了兩件衣服打算為於藍換上。

於藍趴在**,由著他擺弄。

脫去了於藍身上的髒衣服,墨文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放在了於藍的後背上,瞳孔逐漸的擴大開來,深邃至極。

於藍背後的槍傷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現在的背脊不似人類時的雪白,顏色青紫,摸上去手感也不是很好,可是墨文就是愛不釋手的撫摸了一遍又一遍。他癡迷的側臥在於藍的身側,細密的吻輕柔的落了下去。

好一會兒後墨文才強行控製著自己回了神,起身拿起了新衣服為於藍換上。

他那精細的模樣不像是在為人穿衣,倒像是在打扮一隻漂亮的洋娃娃。嘴角不自主的泄出了笑意,他滿足的摟著於藍笑道,“我喜歡別人說你是我的妻子。”

於藍偏了偏頭,費力的伸出了幹涸的手臂環住墨文,然後很開心的在他脖頸處親了一口。

她喜歡她的玩意這麽對她,現在她也可以這麽對她的玩意。

於藍的嘴唇很冰很冰,但是墨文卻還是覺得脖頸處滾燙無比。

更加用力的摟住了於藍,他隻覺得心髒都要從胸口彈出。

“我愛你,藍藍我愛你!”

瘋狂熾熱的告白聲加上他那要將懷裏人揉碎的力道,哪怕是現在的於藍,都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怯意。

她可憐兮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的“嗚嗚”叫了兩聲。

而此時此刻,在交接城卻有人正為了失蹤的墨文焦頭爛額。

“你找到人了嗎?”一個麵目清秀的少年靠坐在皮椅上,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給人的感覺極其陰柔。他左手手指輕輕彈著衣角的褶皺,無意中露出了手背上一塊難看的傷疤。

“已經找到伺柯現在的住處了。”在房中另一個少年立在黑暗之中,隻是那雙眼睛卻亮的出奇,“修齊,那伺柯可是交接城的流動商人,你下手還是輕著點好。”

被稱為修齊的少年抿唇一笑,那墨色的眼底卻是閃過了一道寒光,“得了吧醉無夜,你和你妹妹醉凜雪都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你也別在這裏假惺惺的擔心別人。”

醉無夜無聲的笑了,從黑暗中走出來後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他的容貌看上去不像修齊那般陰柔,反而帶著屬於陽光少年特有的爽朗。

“我記得有個詞叫物以類聚,說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吧?”

“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修齊冷哼了一聲,站起來將桌上的一把帶著倒刺的鎖鏈纏在了胳膊上,他的胳膊上綁著一層隔離防護用的護臂,倒是不用擔心鐵鎖上的倒刺勾傷自己。

那護臂看上去極其有彈性,即使緊緊綁在胳膊上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現在就走?”醉無夜看了眼窗外即將落山的太陽,爽朗的笑道,“這個時間點確實不錯。”

修齊懶得和醉無夜多話,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注意到醉無夜走在他身側時不由再次冷哼了一聲。

醉無夜依舊在笑,好像完全不在意修齊的態度。

哪怕是快到夜晚的交接城也是人山人海,喧鬧異常。不少交易的商戶已經亮了燈,他們有的拿著喇叭吆喝,與不滿意交易價格的買家討價還價,有的隻是蹲在攤販前一聲不吭,似乎不善言辭,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之色。

來往的人有為了生活在接任務的異能者,有來去匆匆麵容頹廢的普通人,也有麵容嬌媚衣著暴露的女人。

醉無夜對著迎麵走來的一個美女吹了聲口哨,見那女人嬌羞的垂了下頭後才笑著對修齊道,“你知道嗎修齊,我實在太愛這末世了。”

“因為在末世你可以隨便玩女人?”修齊側身避開一個壯漢,淡淡道,“你愛怎麽玩是你的事,我現在隻想知道伺柯在哪裏。”

“交接西區的十二街。”醉無夜攤手笑著,眼底卻布滿了嘲諷,“你說可笑不可笑,竟然有人在交接城把老大給掛了上去。”

當醉無夜剛聽到交接城伺柯掛上去的消息時都有些不敢置信,他找了快要半年的首領可算是有了消息。

“總有些人喜歡作死的麽。”修齊也笑了,他笑起來極其陰柔,讓人發寒,“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們總算是能知道老大在哪了。”

兩人穿過最為喧鬧的鬧市區來到了交接西區,看著瞬間變安靜的街區醉無夜還是不由的歎道,“這住宿區也太安靜了些,跟墳墓似的,凜雪喜歡這樣的地方,我可不喜歡。”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聒噪?”修齊冷笑道,“說到這我還忘了問你,醉凜雪上哪去了?”

“凜雪跟我們不一樣。”醉無夜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道,“她可善良了,連個兔子都舍不得殺的。”

“你摸摸你妹做的這張人皮再來跟我胡說八道。”修齊指了指自己的護臂,然後轉身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道繼續問道,“你還沒說她去了哪裏。”

“她回南部去了,畢竟我們這幾天沒法做的一些事情她還得幫我們解決了。”看著牆壁上標注的“12”,醉無夜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知道了醉凜雪的去處修齊也不再多問,他現在已經到了十二街區,看著那一排排的住宿樓皺眉,“人在哪個樓?”

“三號七層。”醉無夜淡淡答了,他注意到前方正在打鬥的幾個男人,有些不感興趣的別開了眼。

那幾個男人打的死去活來,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他們神色匆匆,對於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我記得末世前的時候這種事情總是有不少人圍觀的。”他們很少想起末世前的事情,醉無夜也隻是這麽一說就沒了下文。

修齊連眼神都懶得給醉無夜了,他直接走進了三號樓衝著七層而去,走廊裏很黑,卻完全減不慢他的速度。

見狀醉無夜無趣的攤了攤手,也不慢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