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們知道嗎呂布殺了董太師啊,我們西涼軍全都被趕出來。”一個士兵小聲的向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士兵說道。

“恩,我也知道一點,據說是王允王司徒指示的,他不是董卓的親信嗎怎麽會這樣啊”一個士兵疑惑道。

“誰知道啊,八成又是這些當大官的爭權奪利吧,反正他們最後需要我們的,跟誰都一樣,隻要日子過的好就行。”一個士兵無所謂道。

此時的西涼軍上下是議論紛紛,都對著突然到來的變故感到不知所措。

西涼軍中軍大帳內的眾將此刻也都是麵麵相噓。

“大家想必都知道董丞相死了,不知朝廷打算怎麽處置我們呢” 涼州將軍王方提出了他的疑問。

另一個涼州將軍秦誼悶悶不樂的答道:“李催將軍上表求赦,結果被拒絕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眾將大驚,本來都想著自己能活命就行了,雖然董卓生前對他們不錯,但畢竟那是他生前的事了,現在他死了就死了吧,保住自己的性命遠比比他報仇要強的多。

“唉,不瞞大家,現在董卓、牛輔都死了,我們又求赦不得,呂布的並州軍向來和我們涼州軍不和,而中央軍被我們欺淩久矣,一定會趁機陷害報複我們,我們這裏沒有人是呂布的對手,與其送死,不如幹脆解散部隊各自逃命去吧。”李催早就亂了方寸,喪氣地說。

中軍大帳內眾將聽李催如此說,都是沉默不語,想起呂布的神勇無敵,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不久之前還是殺氣騰騰的他們,麵對天下諸侯聯盟而麵不改色的西涼軍一時間仿佛感到末日的降臨。

就在李催他們準備解散部隊逃命去的時候,大帳外的簾子拉開了,一身錦袍銀冠的人走進了大帳。

“朝廷既然已經決定要將我們斬盡殺絕,如果我們解散部隊各自逃生,隻怕更是得束手就擒啊。還不如大家聚集兵力,拚個魚死網破,也算是為董丞相報仇,如果能夠成功,還可以威逼朝廷而成就一世英名,如果不成功,大家再走也不遲啊,為戰先逃實乃不智之舉,望各位深思。”我笑著看著大帳內的諸將。

“是文和先生啊你終於回來了。”李催見了我想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興奮的想要抱住我。

張濟、樊稠等將見我進來也是喜形於色,聽我如此說倒是有些安心下來。

“話是不錯,可是呂布天下無敵啊,再加上除掉董卓大得民心。。。大家別怪我,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那群叛賊說的,叼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好。。好了,好了,我隻想知道我們能夠戰勝呂布嗎”郭汜小聲的嘀咕著。

我的話為李催等西涼諸將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他們不甘心就這樣狼狽逃走,但擺在麵前的現實卻十分殘酷,尤其現在西涼軍正士氣低落,不堪一戰。

“如果隻是較量武力,呂布擁有赤兔馬和方天畫戟的確是天下無敵,但是我們為何非要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長呢隻要我們鬥智不鬥勇,打敗呂布那種跳梁小醜不過是件很容易的事罷了。”

“況且現在李儒軍師並沒有被他們抓住,他手上應該還有調動鎮守在西涼駐軍的兵符,隻要我們找到了他我們就又多了十萬大軍,就算沒有找到,得不到命令的西涼駐軍還是會為我們抵擋馬騰和韓遂的進攻,所有我們可以毫無後顧之憂。”

“至於郭汜將軍所擔心的民心問題,其實也不必多慮。”我簡單的分析了下當前的形勢,“京師之中,王允和呂布大肆收捕異己,如蔡邕等名士都被下獄,弄得人心惶惶,大臣們自顧不暇,各地諸侯,也都是各自為政,從來沒有團結一心過,關東聯盟軍自從解散後,各地豪強再無鬥誌。所以我們麵對的敵人隻有呂布的並州軍和那實力已今非昔比的中央軍了。”

“另外隻要我們向軍中宣揚我軍之窘迫,說王允等欲殺盡我們西涼人。這樣便能激起西涼軍的死拚之心,我們再許諾攻下長安後可以讓他們盡情享受勝利所帶來的好處,到時候再略施小計,便可擊敗呂布,重新奪回長安,成就一番事業,諸位將軍們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這些話我環視了一周正在專心傾聽的西涼諸將,笑的雲淡風清。

在我這番簡明又深刻的話語下,李催等人頓時恍然大悟,突然感到那渺茫的前途一下子變得輝煌起來。

李催他們本來就都是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一聽得事情非但有轉機,而且更有勝算,對於這個紅了眼的賭徒來說,那是一定要下注的。

經過一番慷慨激昂之後,各個將軍都興奮著回去煽動軍心了,利用以前就有的並州軍和涼州軍的怨恨,添油加醋的渲染,頓時使得西涼軍由垂頭喪氣變成了怒火衝天,這一群失去理智的西涼士兵已經可以無堅不摧了。

或許是王允卑鄙肮髒手段讓我感到不滿,潛意識裏我十分賣力的運用了我所能夠運用的東西,全麵詳細的部署了對付呂布奪取長安的軍事計劃。

“李催將軍守住穀口,吸引呂布的主力,但是不要與之接戰;郭汜將軍領軍抄擊其後,效彭越撓楚之法,鳴金進兵,擂鼓收兵,隻管擾亂呂布軍心,牽製呂布的部隊;張濟、樊稠兩位將軍分兵兩路,連接內應,徑取長安。這樣使得呂布首尾不能救應,京師一失,補給不足,呂布隻有逃之夭夭的份了。”

“這樣的計策對付呂布那種沒頭腦的家夥真是殺雞用牛刀了。”我冷笑著。

“可是李催占領京師後又是什麽樣的局麵呢會更甚於董卓嗎我可不希望這一切就是三國混亂的開始。”

“唉,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為了一己之私使得我得背上後世曆史學家們永久的謾罵到底值不值呢”雖然對王允和呂布感到強烈的不滿,但事到臨頭我心裏還是很有點疑惑。

“可是,不管怎麽說,總不能讓涼州軍就這樣消失吧,同是西涼子弟,這種事我絕不允許發生。哼哼,反正天下注定了是一場大浩劫,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提前了而已。”

在這種思想下我將這一切責任全部推諉給了命運之後,便心安理得了。在這種無懈可擊的計劃下,呂布迅速兵敗,長安已經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