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兵勝四方消息來三

“主公,你…”

李儒見到梁誠一直都是表情淡淡的樣子,從來還沒有見過對方這麽驚慌失措過。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充斥在胸間,輕聲開口。

“典韋!典韋!”

梁誠沒有搭理李儒,嘩的一下,拉開車窗簾子,大聲衝著外麵吼道。

典韋就在一旁不遠,聞聲,連忙趕了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梁誠,見到對方神色驚怒交加,知道定是出了大事,身上的氣勢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公子!”

“典韋,準備快馬,另外叫子龍過來!”

梁誠眯著眼,仿佛有兩團熊熊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燒著。典韋領命快速的奔了出去。

少頃,前方開路引軍的趙雲接到典韋的傳令。立即命令大軍停下原地休整,然後騎著夜照玉獅子飛奔而來。

見到梁誠一臉的驚怒之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為是張繡又造反了呢,忐忑的問道。

“君親,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趙雲說話間,還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南方,似乎沒有大隊人馬出現的痕跡啊!難道不是跟張繡有關?張繡是趙雲的師兄,若是真的造反,夾在中間的趙雲還真的不好做人。

“子龍,別問那麽多,這五萬大軍我就交給你了,還有這位先生你也幫忙安排一下。暫時住在我的府中,不要告訴任何人。另外,我有急事,要回河南去,幫我和孟德說一聲。”

梁誠的話剛剛說完,典韋正好牽著梁誠的棗紅馬走了過來。

不等趙雲再問,梁誠已經跳下馬車,翻身上馬,揚起短鞭重重的抽在馬屁股上。

“駕!駕!”

典韋一見,連忙招呼十多名親衛跟上。

一騎絕塵,梁誠和典韋在南陽郡魯山與趙雲分開。趙雲領著五萬曹軍回師許都,梁誠則是直奔河南梁縣。

“公子,難道是中牟縣出事了?”

典韋看了一眼前麵狂奔的梁誠,猜測道。

可是,也不對呀,中牟縣的方向在東北,梁誠可以跟著趙雲一起先回許都在去中牟縣。然而,梁誠所前行的方向是正北方,雖然也是河南梁家的勢力範圍,但是距離中牟縣可還得繞道,遠遠沒有直接走許都一線來得快。

梁誠重重的一鞭子甩在馬臀上,殺意淩然的說道。

“昭姬回中牟縣省親,可是人卻在梁縣被劫走了。”

典韋聽了,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中牟縣和梁縣可離得好遠啊,一個在許都的正北方,一個在許都的正西方。完全是連邊兒都沒有擦到吧?”

梁誠心中也是疑惑重重,自從上次說了蔡琰之後,梁誠就被曹操召回,直接領兵南下了。兩人都沒有再見過麵,鬼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再說,河南是梁家的勢力範圍,究竟會是誰能夠有動機,有實力將人劫走呢?河南的梁家私兵少說也上萬,並且不是拿上武器的農夫,而是訓練過的。這都讓人將人劫走,說明對方有備而來,並且就是針對梁誠的。

念及此,梁誠的腦中閃過數個念頭。河南毗鄰東麵和南麵沒有問題,這兩邊都是曹營的勢力範圍。北麵是河內,袁紹的地盤。他有實力也有動機,可是,袁紹剛剛在幽州損失了十萬兵馬,不太可能將手伸到曹營這邊來。

梁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他是曹操的心腹,重要的謀臣,代表著曹營一方。對梁誠動手,那也可以理解為是曹營的敵人。

至於西方,弘農郡,李傕和郭氾還在混戰,不可能置得罪梁誠,和曹操為敵的危險於不顧。那會是誰呢?

梁誠拍了拍臉頰,喃喃道。

“不能這樣狹義的去思考,曹營內亂,想要讓我首尾不能兼顧,或者說此刻不想我留在許都的人大有人在…也許,我想的有些複雜了…”

幾天來,沒日沒夜的趕路,梁誠總算在第二封信傳來的時候,到達了河南梁縣。

梁縣梁家別院,芬芳的花園群芳爭豔,卻沒有人來欣賞這一刻的美麗。梁誠一人靜靜的坐在書房,麵對一盤棋局,左手和右手下。

“公子,最新消息!”

典韋急匆匆的走近梁誠的書房,主母失蹤,自責最多的便是典韋。

作為梁誠的親衛頭子,梁府上下所有的私兵都是經過典韋一手**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梁誠沒有怪罪典韋的意思。但是,如果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需要找到蔡琰的下落,怕是典韋要自裁謝罪了。

“都說了些什麽?”

平靜的聲音響起,沒有那日的激動,看來梁誠現在已經沉下心來了。

隻不過梁誠麵容發白,有些憔悴。是誰連續數日騎馬狂奔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看樣子,精神還是非常的好。

典韋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梁誠,隨後說道。

“新城傳來消息,有一夥商隊行蹤詭異。如今河南各縣收到梁家的密令,各個關口都有詳細的把關。可是這夥商隊出手闊綽不說,走到哪兒都有數隊精兵護衛。看樣子不是普通的人。”

典韋說完,梁誠唰的一下展開河南地理圖。新城在洛水邊,位於梁縣的西北方。難道劫走蔡琰的是弘農郡的西涼人馬?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呢?

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梁誠皺起了眉頭。按理說,梁家數代以來保持低調,幾乎沒有與人結怨。就隻能是和梁誠有關。短短的時間內,梁誠便將己方勢力分析了一遍。

一是,有勢力,有理由,但不合時機的袁紹。二是,有實力,沒有理由的弘農郡西涼人馬;三是,有實力,有理由,不希望梁誠出現在許都,準備政變的董承董國舅,不過,曹操在許都,時機不對呀!

然後便是南方的諸侯,但是人卻是往西北走的,不科學呀!

梁誠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拿定十層的把握確定到底是誰。

忽然瞥見,棋盤上,黑棋一方進退維穀,前是死,後是亡。

“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該怎麽辦呢?”

典韋以為梁誠在和自己說話呢,下意識的憨頭憨腦的摸了一下後腦勺,搭腔道。

“往旁邊走不就好了嗎?”

突然間,梁誠的腦中那一根弦叮的一聲接到了一起。旁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