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再戰徐州勝為王三

一屋子的諸位曹軍將領皆是露出一臉的茫然之色,趙雲剛才說過什麽啦?包括趙雲,他都沒有想通自己剛才有說過什麽。

“嗬嗬!”

梁誠也不點破,樂意賣個關子。似乎漸漸的喜歡上了,古代謀士們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味道了呢...

半個時辰之後,一隊五官稀鬆平常的人馬悄悄的在取慮縣縣衙後院兒聚集,似清風宛如無物,出了府門便紛紛消失不見。

……

天朗氣清,風和日麗。四月說變就變的天空,很難得有這樣‘美好’的一天啊!

處理完事情的梁誠忽然有種出去走走的衝動,幾天來忙裏忙外,蹲點的蹲點,謀算的謀算。幾乎都沒有怎麽看看這徐州。第一次也是匆匆而過,突然間,梁誠就有了逛街的衝動。

大漢之前,這裏可是戰國時代屹立數百年的東方大國,齊國。

心動不如行動,梁誠想到這裏便精裝簡行隻帶著典韋一個人,悄悄的出了門。

小片刻的工夫,梁誠和典韋兩人一路慢行,心中的憂鬱之氣已經消散了大半。路過一個轉角,一條不失繁華的街道映入眼簾,隻不過,走過的是一隊隊的曹兵,而沒有多少行人走來。

“唉,亂世呐...”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聽婦前致辭:‘三男鄴城戍。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室中更無人,惟有ru下孫。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好!好!好!”

梁誠的話音剛落,典韋立馬扯著嗓子大吼!

“好你個頭,你聽懂了?”

梁誠無語的看著這麽彭城的典蠻子,典韋傻傻的摸著腦門兒,雖然他聽不懂梁誠的意思,但是就是感覺好。反正從梁誠嘴裏說出來,就不會有錯。

‘你這份盲目的崇拜,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啊...’梁誠淡笑,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嗬嗬,梁公子,好才情啊!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麽‘大’的胸懷,關愛天下!”

這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淡然聲響起。

聞言,梁誠和典韋一同轉過頭去,見到那一頭鶴發,麵色卻如同青年一般的老人家吧?應該是這麽叫吧!

“我說左慈老頭兒,你到底多少歲呢?”

梁誠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神棍,轉身閑庭走出。左慈也不惱,不大的步伐卻穩穩的跟上了。

梁誠的言外之意便是,‘左慈,你也老大不小了,能別這麽老不正經?’“我說,君親,我們認識也十多年了吧?能別這麽見外?”

左慈鬼似的跟在梁誠身後,幽幽道。

梁誠微微一笑,不語,而是背著手,走在前麵,感受著寧靜的氣氛,思索左慈這家夥這個時候跑來這自己的目的。

左慈一求道之人,不清新脫俗的在深山老林裏求仙練道,老師跑到這凡塵來晃悠。還是在這樣的亂世,若是沒有所求,說給鬼聽都沒有鬼相信!

人生在世,不外乎名利。左慈貪錢?梁誠搖了搖頭,暗道,‘不太可信,這家夥雖然是神棍,不過真的有幾分本事。若不是自己是個無神論者,是個新時代人類,多半會被這老兒給忽悠過去。’除了利益,那便是名咯?不過,道教貌似不是左慈這家夥創辦的吧?難不成是大漢時代興起的?

數十個想法從梁誠腦中閃過,也不過短短的幾步路遙。現在,總不可能查證吧!

“左慈,有事兒說事,上次淮南一事,你幫了我,謝謝的話就不說了。這次...隻要我能夠辦到,一定幫你的!”

看著梁誠皎潔的眸子,左慈有一股心被看穿的感覺。‘難道那本書真的有那麽神奇?早知道,就不給這個小子了。’“你知道我的來意了?”

“不知道!”

雖然梁誠知道左慈這家夥有心結交自己,無非就像希望能夠在曹操的勢力範圍內,宣揚他的道教。但是,現在來找自己,肯定不會是這件事兒,時機不對...

是時,隻聽見左慈拂塵一揚,撫須,故作高深的說道。

“來之前,我給你算了一卦,此戰徐州...”

梁誠挑了挑眉,這家夥肯定又會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多半不是什麽好事兒。一旁的典韋也麵露嚴肅之色,死死的盯著左慈。隻要這個家夥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典韋決定一把捏死他!

“如何?”

“徒勞無功!”

語畢,梁誠停下來定定的看著左慈,然而左慈麵不改色,老僧常談的站在一旁。這句話可是否認了梁誠近一年來的努力,上次首戰徐州無功而返,梁誠憋著一口氣,一定要在哪裏跌倒,哪裏爬起來。

如今,聽到左慈的話,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梁誠眼中不耐之色一閃而過,不信歸不信,但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若是沒有神,他一個二十世紀的人怎麽可能出現在東漢呢?難不成,那些都是在做夢?

“左慈...你皮癢了是麽?”

左慈一愣,沒有理解,下意識道。

“什麽意思???”

轟隆隆!

轟隆隆!

突然,一道驚雷炸響,場中的三人像是沒有感受到似的,依然如是而立。

少頃,隻聽見梁誠仰頭看了看天空,隨即勾起嘴角,淡淡的開口。

“左慈,剛才呢!我也給你算一卦!”

“什麽?”

“你今天不宜出門!容易犯天怒!”

嘩啦啦!

嘩啦啦!

梁誠語畢,天空驟變,黑沉沉的烏雲像是一塊大石頭壓了下來。讓人心頭喘不過氣來。隨後,緊接而來,鬥大的雨滴傾盆而下。

啪!

這時候,典韋嘩的展開油紙傘擋在了梁誠頭上。

“左慈,你看應驗了吧?!”

梁誠笑嘻嘻的說罷,轉身漫步雨中,悠閑自在...留下了一個水‘靈靈’的白胡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