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口不服心也不服一

八十軍棍打下去,梁邦也是硬氣,一聲不吭。曹軍士卒無不讚歎,可是誰讓這個家夥得罪了梁誠大帥呢!想想,還是不要去惹閑事了,巡邏的小兵們捂著頭走過,當作沒有看見梁邦一瘸一拐的在親兵的攙扶下走回了營帳!

“少爺,我說這大公子下手也太重了吧!好歹都是一家人,竟然真的打了八十軍棍!”

梁邦的家將一邊把他給屁股上摸藥膏,一邊埋怨起來。

不說還好,一說梁邦心頭的怒火更甚。

啪!

“什麽一家人?老子才不和他是一家人。想當初要不是梁誠的老子出詭計,這梁家的家族之位指不定是誰的呢!大公子?呸!憑他也配?”

梁邦重重的一巴掌閃了過去,卻牽扯到了自己的屁股,疼得齜牙咧嘴。

家將生生的挨了一下,臉都紅了起來,五根粗粗的手指印特別的明顯。但是他不敢閃躲,也不敢說話!

“愣著幹什麽?上完藥了麽?”

梁邦一吼,家將瞬間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俯在床邊,給梁邦繼續上藥。

“我說,你輕點兒,想疼死我啊?”

沙沙沙...

“嗬嗬,剛才你不是硬氣得很嘛?這個時候知道叫痛了?”

聽到聲音,有些耳熟,梁邦下意識的扯過被子蓋住了下身。

他冷著臉忘了過去,不悅的說道。

“這時候了,你又來幹什麽?”

要梁邦來說,梁睿這個兄長,白瞎了那麽聰明的腦袋,衣服唯唯諾諾的樣子,總是對梁誠唯命是從。梁邦是極度的不爽,更別提有什麽好臉色了。

如果梁邦也有那麽好使的腦袋,才不會被那梁誠折騰呢!

“我可沒有惹你,不要把氣發在我身上!”

梁睿揮了揮手,示意隨從們都下去。慢悠悠的走到床邊,掖了掖被子,隨後坐下。

可是,梁邦還是不說話,臉撇到一邊,看都不看梁睿一眼。

“邦弟,想不想報仇啊!”

梁睿說完,梁邦還是沒有轉過頭來,不過,對方的耳朵卻是動了動,也是動了心。

梁睿勾了勾嘴角,並不介意。依舊笑嘻嘻的**道。

“梁氏可不僅僅是梁誠他一家的,還有我們這麽多堂兄堂弟的呢!若是能夠讓他兵敗匈奴手下,那麽中牟縣梁家嫡係也就一蹶不振。我們的機會可就來了!”

梁睿的**果然還是起到了作用,梁邦一聽,緩緩的轉過身子,皺眉道。

“兄弟,這可是賣國啊!你這是想要遺臭萬年?再說了,梁誠可是曹操的心腹愛臣,有他撐腰,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啥指望了。”

梁邦雖然性子直,但不蠢,腦子也是有些急智。

他並沒有順著梁睿的話接下去,而是直接道出了其中的破綻。

梁睿笑了笑,見到梁邦沒有直接否決,而是這樣的反問。那就是在尋求解決的辦法咯!看樣子梁邦還是支持自己的。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隻是說讓梁誠兵敗,可沒有說讓匈奴人兵勝,打進河南郡來!河南郡可是我們梁家的祖地。怎麽可能讓外人,外族攻占呢!再者,袁紹南下,曹操自己是生是死都說不定呢!梁誠還能指望他保全自己?若是梁誠孟津兵敗,必然在曹操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想了想,也是。曹操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工夫搭理司州的事情。到時候新主問鼎,又是一代臣子了。還有梁誠什麽事兒啊!

梁邦不再心不在焉,而是謹慎的望了望帳外,大喝道。

“都退到二十步之外,沒有本將的命令都不準過來!”

“是!”

外麵的人都被梁邦支走了,梁邦這才斜躺著,示意梁睿可以直說了。

梁睿點了點頭,暗歎梁邦麵粗心細。

“匈奴人不識水性,而曹軍有水軍大將甘寧訓練出來的人馬,以及樓船。雖然主力部隊都在黃河下遊,官渡一代,但是這裏的水軍設施都是按照那邊的建設的。所以,三十萬大軍的匈奴人被困黃河以北,若是我們能夠幫助其,度過個數萬人馬!那梁誠這幾萬老弱病殘還能夠抵擋住嗎?”

是了!匈奴人有強大的騎兵,一旦過了黃河,那梁誠這些個人馬還不得灰飛煙滅?

到時,在靠自己和梁氏眾多的兄弟滅了匈奴人馬,那還不得...嘿嘿嘿...

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不過,又不能全部放過來。多了,可就真的擋不住了。

“睿哥,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梁邦心有所動,打起精神,正色道!

梁睿詭秘的一笑,俯身貼在梁邦的耳朵上,悄悄的說道。

“你可派人去聯係右賢王須卜骨……”

聽罷,計是好計,可是梁邦覺得匈奴人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他擔憂的說道。

“須卜骨怎麽才能夠相信呢?他若是不信,一切啊還不是空談?”

這一點以梁睿的智計怎麽可能想不到呢!

“曹軍不是新出了一批裝備嘛?還是給虎豹騎用的。平常樸刀隻能斷三層甲,那一批樸刀卻能斷十層,典韋那日更是斬斷了十八層。你要是送五十把過去,足以見得誠意。”

匈奴人彪悍不假,可是智慧不如漢人。打造兵器,士農工商都是學習漢人的文化。所以,這批樸刀送上,在把圖紙一起交過去...

那麽...

“誰!窗外何人?!”

突然間,梁邦眼光一閃,看到帳篷上的黑影,連忙大喝。可是,他剛剛被軍棍打了,身體不能動彈。

梁睿看去,也見到一黑影閃過,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可發現是什麽人?”

少頃,梁睿掀起帳篷回來,梁邦急問道。

梁睿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麽。

……

同一時間,梁邦派人聯係右賢王須卜骨的時候。

曹營中軍大帳,一隻白鴿被送到了梁誠的桌案上。

梁誠看完,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見到一旁的鄧艾好奇的目光,隨手就把信封遞了過去!

“梁帥!不好了啊!匈奴人左賢王呼廚泉逃跑,還趁混入押運糧草的隊伍!是不是要馬上徹查今日送入的糧草人馬!”

鄧艾一驚,就要出帳。

“行了,來了就來了嘛!還就怕他不來呢...”

梁誠不在意的笑道。

老爹不愧是狐狸中的老狐狸,居然能夠猜到我的心思?

這算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