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口不服心也不服二

當夜,一艘小小的漁船趁夜出航,在茫茫的黃河之上搖搖欲墜。正常情況下黃河是不會夜晚渡河的,除非大型船。小漁船過河那跟找死沒有什麽差別,不過,現在不渡河也的死,那就隻有賭一賭運氣了。

好在也有個伴兒,不怕死的不隻是一夥人。

緊跟在小漁船後的一艘快船尾隨其後。像是在給前麵船上之人保駕護航一般。

……

曹營,中軍大帳。

“都走了嗎?”

幽幽的聲音響起,在黑漆漆的帳篷內,竟然還有兩道影子。

這時候,一盞微弱的燭光亮起來,原來是梁誠大人還沒有睡覺。另一人正是梁誠的小尾巴,小將鄧艾。

“已經都走了!為了避免呼廚泉乘坐的漁船能夠順利到達對岸,後麵梁邦將軍派遣的快船已經悄悄的尾隨。”

梁誠舒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

‘唉,呼廚泉,你小子在我家吃了那麽久的白飯,可別讓我失望啊!!’“梁帥,子時已經過了,早些休息吧!”

夜間的鄧艾那裏有白日的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跟在梁誠身邊也有些日子,鄧艾再也不是當初什麽都不懂的山賊小頭目了,以前他總以為當上大官就可以舒坦的過日子了。

現在才知道,隻有昏官才能舒坦的過日子。官職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從魏延聚集數萬山賊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老大看上去威風八麵。說出去也是有兩萬多人馬的將軍了,問題也隨之而來,底下兩萬多人拖家帶口,張著嘴要飯呢!若不是梁家接濟,魏延早就帶不下去了。

“我還想呢!你自己看看!”

梁誠歎了口氣,無奈的展開手中的信紙,遞給了鄧艾。

鄧艾看到梁誠表情,心頭一突,近日苦讀兵書。天賦使然,他對司州的戰局也算是了解了。梁誠都露出難色,想必定是與司州戰事有關。破匈奴三十萬大軍的計策已經定下,那就隻有...

念及此,鄧艾飛快的拿起信紙,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隻不過,越是往後看,越是心驚肉跳,到最後,鄧艾不禁摸了摸額頭的細汗。

“趙將軍果然非同尋常!”

想了半天,鄧艾也隻能說出這麽一句話。

梁誠聽聽也就算了,趙雲自然是非同尋常,若不是趙雲,梁誠還真不放心讓人領著五千人去牽製十萬大軍呢!

雖然把毛爺爺的用兵精華寫成精囊妙計交給了趙雲,但是梁誠的心裏還有些虛的。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字麵上粗俗移動。就是說敵人前進我就後退,敵人紮營,我就白天叫陣,晚上敲鑼打鼓,總之讓敵人不能休息。敵人被搞的煩不勝煩,疲勞不堪,就可以進攻了。敵人被大跑,我就追,卻不是深追,而是得瑟,勾/引,等到敵人再次回頭來打,我就掉頭跑。

依次循環,環環相扣。

尤其是用在少量騎兵對付大量步軍的情況下,最合適不過了。

好在趙雲沒有讓梁誠失望,不愧是常山趙子龍。

可既然趙雲已經很好的牽製了張白騎的十萬大軍,梁誠為什麽還會發愁呢?

問題是,這裏和毛爺爺的戰場不同,毛爺爺可是有大半個中國來和對方周旋,同時也有大把的時間。趙雲可就不同了,時間不多不說,能夠周旋的地方隻有不到半個的半個郡,橫豎不過千裏地,到如今已經周旋不過來了。

玩兒不轉了,還有什麽辦法?找梁誠唄...

“士載,你說西路大軍應該如何應敵啊!”

梁誠這話可就說的坑人了,西路就趙雲的五千虎豹騎,雖然是精兵強將,可是比起張白騎的十萬大軍來說。怎麽滴也稱不上‘大軍’二字吧!

鄧艾聞言,背幹一直,頓時間傻眼了。

這尼瑪兵力也太懸殊了吧?而且還沒有天險可以守,函穀關還在人家的手裏呢!

可是,既然梁誠問了,鄧艾總不能說不知道啊!那多丟麵子,在老總的麵前丟了麵子,以後的‘升職加薪’可能就泡湯了。更別提什麽百富美,人生巔峰了。

“額...末將姑且說說...”

鄧艾支支吾吾了半天,被梁誠賞了一個白眼,立馬說道。

“西路趙將軍的五千騎兵可起到奪旗的作用,如今,匈奴大軍已然逼近。不如就把他們放過來,張白騎是漢人,肯定不可能與匈奴人真正的聯合,兩方一同攻來,必定是匈奴人想要渾水摸魚,最開始並沒有與張白騎定下計謀...”

鄧艾說完,梁誠眼前一亮,本來隻是想考考這個滅蜀的鄧士載,沒有想到,他的說法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隻是個大概,但是也十分了得了,鄧艾才多大,十多歲的小孩子而已。

張白騎乃是黃巾餘部,當年黃巾起事聲勢浩大。可是最終失敗,正所謂成王敗寇,輸了嘛!

黃巾自然被冠上賊子之名。張白騎不過是想滅了漢庭,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大漢天下,也就沒有黃巾賊了。

諸侯不敢做,因為沒有人想要背負一個逆賊的罵名,而張白騎不同。他已經是賊子了,殺不殺皇帝都一樣。若是許都淪陷,袁紹南下,曹操被滅。那麽張白騎也能夠真正的成為一方諸侯,不會有人馬桶賊子了。要罵也得罵袁紹,不過,到時候怕是沒有人敢。

因此,張白騎東征,是不可能聯合匈奴人的。

古時的通訊可以說是非常閉塞的,曹營有飛鴿傳書還算好點。其他的勢力最快的也隻是八百裏加急,等千裏之外的消息傳到之後,也是幾天以後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加上一筆吧...”

梁誠邊說著,邊抬手。

收袖提筆,至上而下,氣貫長虹,一蹴而就,在地圖上,畫了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