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雄兵至烽煙再起三

徐州城作為徐州治所,已經有大半年沒有戰事,經過這些月的休養生息,如今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其中的功勞當然首推陳宮,雖然陳宮擅謀不擅政,但治理一州之地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天,徐州城西門處,遠遠數裏之外就能夠看見一條沙龍般的塵土飛揚。一大隊裝備精良的騎兵飛奔而來,鬥大的黑底赤字大旗迎風飄**,嚇得城上的守將頓時間就傻了眼!

當今天下,居然還有人敢摸老虎屁股?並且還是這麽明目張膽的!腦子進水了吧?

可如今貌似還真有,而這黑底赤字的大旗也隻有曹軍的重要人物才能夠掛起。

“關城門!快關城門!”

守門將領短暫的驚愣之後,立即手舞足蹈的大聲喊道。

聞聲,守衛在城門兩邊檢查百姓進出的士兵一驚,隨即紛紛行動,一隊士兵飛快的出城組織過了護城河的百姓們快速的進入城池。

另一隊分為兩撥推動厚重的城門緩緩的合上。

同時,城樓上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拉動護城河上的吊橋!

一時間,整個徐州城西門一陣雞飛狗跳,守將並沒有忘記在第一時間裏派人告訴州幕府的呂布,也通知了軍師陳宮。

沒過多久,前一刻還遠在天邊的騎兵已經到了跟前。

“城下何人?不知此乃溫侯地界?若不止步,本將就下令放箭了!”

看到對方都已經靠近護城河了,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守將單手扶在女牆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城樓女牆後的一隊弓箭兵已經蓄勢待發。冰冷的箭矢泛著刺目的光暈。

若不是因為西麵而來的都是騎兵,怕是守將早就已經下令攻擊了。畢竟,總不能騎著馬跳上城牆吧!

“我乃大司農梁誠帳下大將魏延是也!這是給呂溫侯與**師的信件!”

魏延指了指黑底赤字的梁字大旗,自報家門。

跟著,他也懶得和守將一人一句的問答廢話,直接抄起馬背上的硬弓,挑起信紙,一箭射出,幾近擦著守將的耳邊穿過。

從魏延抬手射箭到現在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守將除了覺得耳邊涼颼颼的,什麽感覺都沒有。直到三個呼吸之後,守將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臉色微紅的魏延見守將竟然如此不堪,眼底裏不由流露出一絲的戲謔。心道,‘常言呂布如何如何厲害,看其手底下的人也不怎麽樣嘛!’其實,這倒是魏延錯怪人家了。魏延成名之戰發生在數月前,但那也隻限於司州以及河北地區。

而且隻是名聲,並不是畫像什麽。世人隻是依靠言語的表達,又不是真的人人見過魏延。

更何況徐州這裏的人雖然也有耳聞,但畢竟離的較遠,誰認識你魏延呐!

再者,要怪也隻能怪梁誠撥給魏延的部隊太好了。準確的說是馬匹太好了,這些東西可是連曹黑子都肉痛的重金打造出來的戰馬。

魏延在過徐州邊境的時候,自然是遞上了‘天子’的聖旨。隻不過,由於魏延行軍速度快,徐州的邊境給呂布報信的信使都還沒有到達徐州城,魏延就已經來了。

因此,才會出現這一幕。

“魏延?”

守將愣愣的疑惑道。他並沒有立即動作,而是半眯著眼睛盯著下方。心裏思量著魏延話中的真假。

“將軍,是不是司州曹軍與匈奴人一戰,率領精騎直插匈奴王庭的那個魏延?”

身旁的小將輕聲提醒道。

守將聞言再次看去,果然,傳言魏延臉色紅潤,異於常人,下方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還真的是個紅臉。

況且曹軍的大旗也不是那麽好偽造的,也沒有聽說袁軍越過邊境。

“趕緊將這封信紙送往州牧府!”

小將接令,然後取下牢牢釘在城樓上的箭矢,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問道。

“將軍,不直接送給軍師麽?”

在小將想來,主公雖然勇猛天下無敵,衝鋒陷陣自然沒話說,但這類事情還是給軍師比較好。

“剛才已經派人通知軍師了,這個時候肯定在州牧府!趕緊送去!”

……

徐州州牧府,當朝國丈呂溫侯的府邸。

群芳之中,一抹最豔,一襲紅衣,蓮步飛舞,若隱神秘,醉己醉人。

見此情景,陳宮臉色立馬黑如碳色,本就因為城外來人不知是敵是友,行色匆匆。

此刻,陳宮更是加快了步伐,簡直是健步如飛的往花園之中走去。

“奉先!你怎麽還有工夫在這裏鶯歌燕舞呢?”

陳宮也是個耿直的人,說話不怕得罪人,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整個大漢朝恐怕也隻有曹操和呂布這樣的主公能夠受得了他的氣。

換做其他主公,即使陳宮再有大才,也隻能去坐冷板凳!

陳宮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呂布瞬間炸毛,已經形成了一股慣性。聽到陳宮的聲音,呂布心中就會產生一股不安的情愫。

厭惡,煩悶,呂布的臉上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

‘陳宮這家夥老是來壞人興致,真是煩人!’呂布心中有氣,扭頭當作沒有聽見,更加不願搭理陳宮。而一邊的貂蟬妹紙確是個明事理的好媳婦兒,她知道陳宮是大才,也是忠臣。

所以,忽略掉了陳宮言語上的衝撞,貂蟬徑直的起身,遙遙的對著呂布一拜,便帶著一群鶯鶯燕燕退到了後堂。

“秀兒...”

呂布見貂蟬莫名其妙的走了,正欲起身去追,這時候,陳宮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奉先!這是城門守將送來的書信!你看看吧!”

陳宮對呂布青黑的臉色視而不見,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

妹紙已經走遠,呂布就算是再不耐煩,也隻得是接了過來。雖然呂布貪財好色,但還沒有到驕奢yin逸的地步。

呂布不聰明,但也明白如果沒有了徐州,他的軍隊就得喝西北風。沒有了軍隊,他呂布就是孤家寡人,哪裏有這麽多漂亮的妹紙...

“哼!信上說了什麽?”

呂布氣哼哼的扯過信紙,隨意的瞥了幾眼直接問道。

呂奉先看書認字?開玩笑的吧?呂布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看這些東西了,像蝌蚪一樣的東西讓人眼花繚亂,比蒙汗藥都來得更猛。

還不如直接讓陳宮解釋來得方便。

“袁紹百萬大軍南下,曹操也有了應對之策。城外的三千騎兵正是曹操派往齊魯之地,擾亂袁紹後方的精騎。”

陳宮了解呂布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直說。

“噢?梁誠那小子的計策吧?敢情他把河北的人都當傻子不成?這奇襲後方的計策用了一遍用第二遍?”

對於司州戰事,呂布即使天天窩在家裏看美女,也是略有耳聞的。

隻不過,對此呂布嗤之以鼻,在他想來,梁誠此計成功了一次竟然還敢拿出來用第二次,完全就是將這三千人馬拿出去送死。

可陳宮卻不這麽想。袁軍兵力數倍於曹軍,這奇襲之策也是萬般無奈的兵行險招。

但若是成功的話,少說也能牽製袁紹數萬人馬讓其首尾不能兼顧。

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攻城奪地是不行,燒燒糧草,打劫打劫運糧隊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冀州的‘王公貴族’可不像袁紹一樣有百萬大軍在身旁。

“奉先,我倒是覺得此計可行。袁紹的大本營和主要的勢力都在冀州,但青州卻是冀州東麵的屏障,如今以臨淄城為界限,東為我軍,西為袁譚。倒不如將魏延放過去,橫豎我們都不吃虧!”

看著陳宮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呂布一肚子不爽。

早些時候,呂布要領兵直接端了臨淄城,卻被陳宮攔了下來。說是什麽時機未到。

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拿了一半兒青州,剩下的一半兒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竟然讓別人去拿?哪有這樣的道理。

念及此,呂布臉色一變,怒道。

“就他曹操手下有人,我呂布帳下就無大將麽?並州狼騎可以完虐曹操的那啥虎豹騎!”

一聽呂布誤會了,陳宮也是暗暗搖頭。攤上個曹操那種臉黑心黑,什麽事情一點就透徹的主公也難伺候。

攤上個呂布這樣的...也難伺候...

“奉先!青州還會是我們的!隻要等曹軍和袁軍戰事膠著之時,我們就可以直接拿下臨淄城了。臨淄城一破,青州手到擒來!魏延隻不過是我們放出去探路的而已,若是他能夠引得青州本土大部分兵力的注意,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解釋清楚不行,陳宮可拿不住呂布這憨貨會不會腦子一熱就帶著兵馬殺奔青州而去。

見陳宮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呂布麵色轉晴,他疑惑的看著陳宮的麵龐,心中的小算盤啪啪啪的打了起來。

呂布自知腦瓜子不如陳宮,但也有著自己的思量。隻要能夠搶地盤兒,搶銀子,搶美女...等等,就等等吧...

“嗯,聽你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少時,剛剛還吵著要出征的呂布話鋒一轉,他鄭重的拍了拍陳宮的肩膀,隨後轉身往後院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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