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40徐州戰役

第五日的夜晚。

“先生,沮授先生來了。”

“老友,怎麽我一來就見你眉頭深鎖啊?莫非此清居之地也有煩擾之事?”

“廣平兄,這幾日這清居之地卻是惹來了俗事煩擾。”

“哦?何事?”

“廣平可知郭奉孝此人?”

“此子以弱冠之年名揚天下,我如何會不知?莫非給你帶來煩擾的就是郭嘉?”

“不錯,五日前郭嘉尋到此處,我與他一連相處了五日。”

“此子如何?”

“深不可測。”

沮授沉吟道:“據聞他在曹操處地位超常,如今此來莫不是想替曹操招攬於你?”

田豐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沮授:“或許他不光是為我一人而來。”

“哈,明日他若來,就煩元皓兄為我引薦一番。”

“善。”

次日,郭嘉依舊在同一個時間來到了田豐處,見到田豐身旁的沮授也不見詫異之色。

沮授在一番打量後對郭嘉稱讚道:“不愧是年少英傑,好一派清雅風姿。”

“廣平先生謬讚了,今日能得見廣平先生倒是郭嘉之運了。”

田豐一笑:“廣平兄,我就說他不止為我一人而來吧。”

“不錯,嘉此次前來巨鹿實為兩位先生。”

沮授了然道:“你欲遊說我等投效曹操?”

“然。”

“若我等不從呢?”

“那此次嘉便聽從天命軌跡,絕不挽留。”

田豐聞言與沮授對視了一眼隨後說道:“你我相交五日,未曾談過現今時局,此刻不妨請奉孝一談如何?”

“咳咳咳……韓馥不能用人,冀州日後必落入袁本初之手,若二位不隨嘉離開,他日也必為袁本初之臣。元皓先生剛正不阿,敢於直言犯上,然袁紹此人外寬內忌,非賢明之主,日久元皓先生必見罪於袁本初。”

沮授道:“讓你論天下局勢,你倒論起元皓來了,這算不算偏離主題了?”

“咳咳咳……袁紹得冀州之地,外加其本就出自名門必有智謀之士為輔,他日也必與我主有一戰。當今之世群雄並起,欲起王霸之業者不知凡幾,現今勢力最強者不過我主、袁紹、劉表,未來或可再有一二也未可知也。諸侯之中唯有我主能察納雅言,從諫如流,亦知反思己過,雖偶有虛偽卻不矯作,且早慕兩位先生賢明,思之良久,不知兩位先生意下如何?”

田豐目光如電直直看向郭嘉冷聲道:“我聽傳聞說你以女子為軍,可有此事?”

郭嘉坦然自若的點頭:“有,值此當世,在郭嘉眼裏並無男女之分,有的隻是死人和活人,餓殍浮屍,離亂疾苦,從無男女之分,為戰之道於嘉來說亦無男女之分。”

沮授亦肅然看向郭嘉:“你在曹公治下推行你所創之簡體文字,又意欲為何?莫非為你之名乎?”

郭嘉撫著折扇笑道:“名,嘉早已響徹天下,要之何用?於嘉而言戰無男女之分,與文字而言更無高貴低賤之分。簡化字體不過是因其字繁瑣,百姓學之不易,故而嘉才使其化繁為簡,主公治下學院亦同時教授簡繁兩種字體,欲習哪種或兩者都學,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又有何不妥?”

田豐和沮授沉默了下來,郭嘉在一刻之後才開口打破了這一室靜默。

“兩位先生同為當世賢者,嘉亦無大義可說,嘉惟願早日得見天下一統,故此嘉代我主誠心懇求二位出山,輔佐我主早日一統河山。”說罷,郭嘉對著田豐、沮授一鞠到底。

五日的相處雖短,卻不妨礙田豐對郭嘉傲氣的了解,年少得享盛名,又為曹操帳下第一謀士,便連武藝亦於天下第一武將呂布持平。而現今這樣一個人卻對自己和沮授彎下了腰,這讓田豐震動不已。

田豐趕忙扶起了郭嘉,看向自己的好友沮授,沮授沉吟道:“許昌,或可一行。”

“既然廣平兄如此說,那就往許昌一行見一見曹公,奉孝覺得可好?”

“那嘉便在巨鹿多盤桓幾日以等兩位先生一同啟行。”

田豐與沮授同道:“善。”

時至夜半,郭嘉不顧田豐、沮授兩人的挽留離開了田豐的居所。

趙雲見郭嘉出來趕忙走了過去,語帶關切:“先生,已至深夜,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郭嘉任由趙雲扶著自己走向馬車,似是想到什麽輕笑一聲對趙雲說道:“子龍,可有想過何時娶妻?”

趙雲腳步微頓隨即搖頭道:“天下未平,雲何以為家?”

“待天下平定也不知要到何年,娶妻生子乃人生頭等大事,不如我放你幾月假期讓你尋覓良緣如何?”

“先生不也沒有娶妻麽?”

“哈,我若有妻有子也不知主公會生何猜忌,還不如一人獨來獨往倒也幹淨。”

趙雲扶著郭嘉的手在一瞬間收緊,郭嘉側首對趙雲笑道:“子龍不必介懷,以我之能若主公不相疑,我反而要坐立不安了,何況以我之身體能活到幾時亦不得而知又何苦去拖累他人。”

“先生一定能結束這亂世,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郭嘉淡淡一笑:“我聽聞西涼馬騰有一女似可斟酌,子龍意下如何?”

“馬騰之女,先生欲保此媒可是別有深意?”

“西涼馬騰為主公欲收之人,與其女聯姻自是最好的方式。”

“據聞馬騰亦是忠心漢室之人,曹公有可能收服於他麽?”

郭嘉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淡漠道:“不能收,便殺之,若非中原未平,主公騰不出手料理這些草原外族,殺一個馬騰又何足惜哉?”

趙雲看著郭嘉認真的說道:“這世上絕無先生不能辦之事,亦無不能收之人。”

“哦?那屆時你可願娶馬騰之女?”

夜色朦朧之下,依稀可辨郭嘉臉上淡漠的笑容,趙雲垂下眼簾低聲回道:“但憑先生吩咐。”

郭嘉就著趙雲的手上了馬車:“咳咳咳……無妨,屆時你若看不中她便作罷。”說完便關上了車門。

趙雲拉韁繩的手一頓,徒自輕‘嗯’一聲便趕起了車。

回到暫居之地,司馬懿已然睡下,郭嘉揮退趙雲之後站到窗前抬眼看向夜空淡聲道:“出來。”

話音一落一道人影跪在了郭嘉身後恭聲道:“先生。”

“傳信於賈詡,毀其聲望,隻餘酒色之名傳於天下。”

“諾。”

郭嘉又在巨鹿盤桓了數日等田豐、沮授打點完之後才一起起行離開了冀州。

沮授上了郭嘉的馬車後便嘖嘖稱奇道:“這馬車外麵看著十分普通,想不到內裏卻有如此乾坤,當真稀奇。”

“嘉身帶頑疾,長途之旅多有不便故而才命人打造了這輛馬車。”

沮授詫異道:“想不到你還精通**技巧之術。”

田豐輕哼一聲:“這些時日我就沒發現他有不會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能教出這麽個妖孽。”

“元皓,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奉孝了吧。”

田豐聞言輕瞥了一眼沮授反問道:“你不嫉妒?”

“呃,好吧,是有那麽一點點嫉妒。”

郭嘉一笑:“我們先前往徐州,再回轉許都,屆時兩位先生可再與主公詳談。”

沮授問道:“曹公已經和呂奉先交戰了麽?”

“然。”

“那你為何不在徐州?”

“哈,兩位先生比徐州重要,嘉自然是要出現在最重要的地方。”

沮授對著田豐搖頭道:“看來郭奉孝不光智謀無雙,便是連口舌亦是無人能及。”

“廣平先生這句誇獎,嘉便收起來了。想來等我們到了徐州,徐州的戰事也該進入尾聲了。”

田豐一點頭:“那就快點趕路吧。”

在郭嘉等人趕往徐州之時,徐州的戰事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呂布果然如郭嘉所言一戰也不曾出現,唯有高順、張遼兩人曾抗擊曹操最後也被呂布召回。

陳宮一開始怒斥呂布,呂布為安撫陳宮怒氣便下放了徐州軍權,隻將高順和張遼兩人招回到身邊。陳宮不解呂布的消極,無奈之下也隻能任其龜縮在徐州城內,由自己來抵禦曹操的進犯。

然陳宮此人自負智謀平日亦是傲氣十足,徐州之內不服者甚多,又因呂布的消極諸將多有猜忌疑慮,陳宮一人終是獨木難支。

呂布帳下張遼、高順的一萬精兵不曾出戰,而郭嘉所練女軍則在此戰大放異彩,在精良的裝備以及訓練靈巧的身法之下,將敵軍打的滿地找牙,亦令曹操大為驚歎。

在驚歎之餘曹操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看之下竟然是郭嘉身邊曾近身侍奉的閉月。此時的閉月身著女軍將領的銀紅鎧甲,傾城之貌亦如寒冰出手狠戾,劍出必有傷亡,看其劍法,也似得郭嘉親自指點過一般,對此曹操眼中掠過一抹晦澀的沉思。

困城三月有餘,曹操采用荀攸之計,掘其水壩,以水圍城,數日之後,下邳城破。

呂布、陳宮等人被縛於白門樓,見於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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