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繼一聲令下,上百個熱氣球緩緩升上了天空,巨大的竹框在熱空氣的帶動下緩緩而起,很快便飛上百米,成為一個拳頭大的小點。

劉繼看著高度差不多了,便轉身對著手持大旗的明燈吼道:“準備丟桐油!”

明燈點了點頭,手中大旗對著連揮數次後,在天空飄**的竹框之中便冒出數個人影,手拿一個人頭大小的陶罐,向著明燈望去。

明燈一聲大喝:“丟桐油!”,手中大旗也同時向下狠狠一揮。

歡迎剛落,無數陶罐如雨點一般向著陽穀之中快速落下,隨後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響亮的破碎之聲。

“這是什麽東西?”

看著天上不斷掉落的不明物體,將一些慌亂奔逃的黃巾士兵砸的頭破血流。黃邵連忙帶著親兵躲到一棵大樹之下。

“這味道…”一名黃邵親兵輕輕的嗅了嗅空中傳來的刺鼻氣味,頓時臉色大變:“桐油?大帥,這些都是桐油!”

黃邵還未想明白,劉繼怎麽能將人和物送上百米高空,就被親兵的一番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麽多桐油?”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黃邵的臉上滑落,“劉繼是要活活燒死我數萬大軍啊!”

一名親兵見不到盞茶的時間,陽穀之中便是滿地的碎裂陶罐和四處流淌的桐油,連忙對著黃邵大聲喊道:“大帥,快下令突圍吧,一旦劉繼引火就來不及了!”

親兵所說的道理,黃邵如何不懂?

隻是穀口如此狹窄險惡,僅僅隻能容納十數人同時出穀,如何能夠布開陣型,從容突圍?

即便能夠出穀,也隻能成為穀外持弓而立的三千官軍的活靶子!

“難道我黃邵真的要命喪此地?”

劉繼並沒有給黃邵太多感慨人生的機會,每個人做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一道做出了決定,注定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點火!”

上百個燃燒的火把,被站在熱氣球中的兵士扔了出來,火把剛剛接觸地麵上桐油,便熊熊燃燒起來。隨著桐油的四處流淌,不到片

刻的時間,整個陽穀之中都燃起了衝天的大火。

“快滅火!”黃邵此時那裏還顧得上被大火燒傷,連忙衝進火場,對著正在四處亂竄的黃巾士兵吼道:“快去打水滅火!”

此時場麵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嚇破膽的黃巾士兵,哪裏還顧得上聽從黃邵的指揮,為免葬身火場,隻好慌忙向著沒有大火的穀外跑去。

“公台!”劉繼微微一笑,指著從穀口成群結隊跑出來的黃巾兵說道:“黃邵選了個好地方啊!”

陳宮三角胡微微翹起:“君候之計神鬼莫測,那黃邵怎能想到會有一把大火從天而降,將他如爐中野稚一般烤熟?”

陽穀之中的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才徹底熄滅,黃邵和數以萬計的黃巾士兵同時葬身火海,隻有不到五千身強力壯的黃巾士兵依靠體力上的優勢,從火場之中逃了出來,被守衛在穀口的徐奉生擒活捉。

“陽穀之戰幾乎不損一兵一卒便大破數萬賊軍,君候用兵之神,簡直讓奉歎為觀止!”

徐奉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後,連忙來到了中軍大帳。

“伯才來了,快坐!”

徐奉剛剛進帳,劉繼便微笑著拉著他的手臂,做到了他的下首位。對於能夠隻用三天時間就破了數萬如同烏龜一般死守的黃邵大軍,劉繼顯然十分的高興。

劉繼一臉興奮的說道:“子龍和誌才那邊有消息了!”

“哦?”徐奉看著劉繼麵上流露出的興奮,頓時高興的說道:“可是有好消息了?”

”是的!”陳宮接過了話頭後,繼續說道:“趙雲和戲誌才趁著劉辟在平地之上安營未聞之時,帶著騎兵百裏奔襲,徹底打垮了劉辟的萬餘敵軍,並且擒獲了賊首劉辟!”

“抓了劉辟?”徐奉一臉驚訝,果然若戲誌才所料,居然真的靠一千騎兵七天之類破了劉辟,“子龍和誌才真乃大才!”

“恩!”劉繼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通知子龍和誌才先行帶著劉辟前往定陵,伯才,你也下去準備一下,明日大軍起程,返回定陵!”

徐奉抱拳答道:“諾!”

劉繼帶領大軍回到定陵的時候,趙雲和戲誌才已經在城外等候許多時候了。

“恭喜君候旗開得勝,兵不血刃破除盤聚潁川數月的強賊黃邵!”

劉繼一臉笑意:“誌才與子龍亦是大功一件,千騎便破汝南黃巾賊首劉辟!”

此時正是初春時節,春風之中還帶著些許冷意。

“諸位先隨我進城細逃不遲!”

一行數人一路歡笑,很快便到了縣府之外。門口已經有兩人押著一個滿臉血跡的魁梧壯漢等候多時。

戲誌才微微上前,指著不斷掙紮的漢子說道:“此人便是劉辟!”

劉繼微微點頭:“把他帶進來!”

縣府之中,劉繼高坐主位,對著身下跪著的劉辟問道:“你可願降?”

劉辟也不狡辯,直接說道:“願降!”

“好!”劉繼輕輕點頭:“既然如此,我便放你回汝南,勸降剩下的黃巾來投,你可願意?”

劉辟理了理淩亂的頭發,頹然的說道:“願意!”

“好,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劉繼輕輕點頭後,將目光放在了趙雲身上:“子龍,送他出城!”

“可是…”

劉繼說道:“沒有可是,去吧!”

劉辟對於劉繼來說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即便殺了也得不到絲毫好處,縱然他回到汝南後又重新叛亂,也不關他潁川太守之事。若是他真能說動汝南黃巾的另外一名大帥龔都來投,那麽就能平白多出上萬軍隊,豈不賺翻了?

對於劉繼來說,這不過是一場不需要本錢的賭博而已,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剛剛回到定陵,軍中許多大事還需要處理,劉辟之事處理好後,眾人又寒暄了一陣,便各自散去了。

此時劉繼麵臨一個問題,這五千黃巾降卒該如何處理。

殺又殺不得,放又不能放。

潁川多次經曆戰亂,各地流民需要許多糧食來安撫,在沒有恢複生產之前,隻怕無法顧及這些降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