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殺的就是你這閹人!

張飛以為魏軍會繼續弩射,這樣他就能下令,頂著弩箭撤退,他卻沒料到,魏軍不按套路出牌,才一輪箭射就全軍殺了出來。

張飛是憤恨無比,真恨不得博上一條性命,跟殺出之敵決一死戰。

他卻又很清楚,己軍遭受沉重打擊,陣形鬥誌已亂,麵對數倍魏軍的衝擊,再強行一戰,無異於等於送死。

無奈之下,張飛隻得一咬牙,大吼一聲:“全軍撤退,退回薊京,快撤——”

大喝聲中,張飛掉轉馬當,催動著驚慌的漢卒,沿著來路向薊京逃去。

可惜,他又豈能輕易走脫。

由於漢軍衝的太急,陷入了擁擠之中,而魏軍又殺出來的太快,在大多數人馬尚未轉身時,羅士信就率軍狂殺而至。

輾壓!

一場輾壓般的戮殺驟起,數不清的人頭被斬上半空,數不清的軀體被鐵騎輾碎,慘叫聲震天而起。

“那姓羅的敵將不知是誰,我猛張飛竟然敗在一介無名之徒手下,當真是丟盡了臉,可恨啊——”

張飛怒到咬牙切齒,卻膽色已寒,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隻狠抽馬鞭而逃。

隻是前邊到處是擁擠的士卒,他盡了全力,一時片刻也難以加速。

就在這遲滯的片刻間功夫,羅士信已率領著精銳的兩千鐵騎,如乘風破浪一般,把漢軍從中撕成兩半,狂殺輾至。

那鐵騎之師,如無堅不摧的利箭,將漢軍撕成碎片。

那一員天生神力的憨將,衝鋒在前,手中镔鐵大槍卷起萬鈞之力,將一切阻攔於前的敵人,都撕成碎片。

“殺的好痛快,好好玩啊,哈哈哈——”

羅士信就如同一個沉醉於遊戲的興奮孩童,高興的大笑著,順勢一槍刺出,將兩名敵卒洞穿。

接著他憑著一身神力,大槍輕輕一挑,便將那兩名慘叫的敵卒挑上了半空,槍鋒一頓眼花繚亂的攪動,那兩名敵卒便被絞成塊塊肉片,如雨點般的濺落。

奔行中的張飛,聽到那狂笑聲,回頭一掃,正瞧見了羅士信這狂殺的一幕。

那姓羅的魏將,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的殘殺他的士卒,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蔑視。

“狗賊,焉敢在老子麵前逞狂,燕人張飛在此,我宰了你!”勃然大怒的張飛,一聲滾雷咆哮,撥馬提矛,朝著羅士信就怒殺而上。

一道颶風射過,張飛蛇矛如草芥般將阻路的魏卒斬碎,瞬息間就殺向了羅士信。

此此的羅士信,正殺的興起,驀然感覺到怒潮般的殺氣,向自己滾滾襲來。

他撥馬回槍,就看到一員麵如黑炭般的敵將,滿臉怒色,向著自己殺來。

羅士信正琢磨著這個人是誰,竟敢反殺回來向自己送死時,那人已報上了“燕人張飛”的名號。

“閹人張飛?原來你是個沒有蛋蛋的閹人啊,俺就砍了你這個沒蛋蛋的閹人,哈哈——”

羅士信笑的更傻,對張飛沒有半分忌憚,碗口粗的手臂一輪,手中镔鐵槍卷出狂瀾怒濤之力,反手轟向張飛。

這一槍**出,在“神力”天賦作用下,力道已強到104點,擠壓著空氣,就如同一堵牆般擠來。

張飛聽到他竟然敢罵自己是“沒有蛋蛋的閹人”,氣到差點吐血。

正想大罵時,卻感覺到了羅士信那恐怖的壓迫力,精神為之一滯,暗忖:“這個傻子般的狗東,武道似乎很強?”

不及驚異,張飛喉頭滾出一聲低沉的怒喝,手中丈八蛇矛,挾裹著半步武聖之威,正麵迎擊而上。

吭!

一聲天被擊穿的巨響,驚雷般的刺耳之音,將周遭萬千士卒的耳膜都捅破,那膨脹開來的衝擊波,刹那間將五丈範圍的人馬掀翻在地。

兩騎錯馬而過,羅士信那鐵牛般的身軀,巍然不動,隻是握槍的手心微微震動而已。

他那雙傻憨的眼神,這才掠起一絲奇色,口中驚奇道:“你這個沒有蛋蛋的閹人倒是有兩下子嘛,比那個猴屁股臉要厲害點呢。”

羅士信隻是稍稍驚奇而已,張飛卻是深深震撼。

這一擊之下,張飛就感覺狂潮般的力道,順著兵器灌入他的身體,攪到他氣血澎湃,雙臂發麻,急吸一口氣方才勉強壓製住動**的氣息。

“武聖之力,這個傻子竟然有初級武聖的實力,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張飛心中驚駭萬分,一腔的狂怒自恃,都被羅士信一槍擊碎。

他猛然想起,當初從山海關回到薊京,與諸將見麵之後,他似乎是聽他們說起來,陶商麾下多了一員叫羅士信的年輕武將,人雖然跟傻子一般,武道卻極其之高,更是徒手就奪了他二哥關羽的兵器。

莫非,眼前這個小子,就是那個羞辱過他二哥的傻子不成?

就在張飛心中猜測駭然時,羅士信已縱馬再上,手中大槍再度卷起破天之力,浩浩****轟擊而來。

張飛心膽已怯。

如果是兩軍交戰不分勝負,以他暴烈的情情,哪怕是博上這條性命,也絕對要跟羅士信決一生死,以為死去的二哥關羽報仇雪恨。

可今日,他中了陶商的計策,全軍精神崩潰,鬥誌瓦解,已被魏軍衝成碎片,死傷無數。

敗局已定,而他又在百招之內,無法跟羅士信決出勝負,強行一戰,最終隻能是陷入魏軍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最終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我在薊京之中還有一萬兵馬,我還沒有走投無路,我答應過大哥要守到他殺回來的,我豈能死在這裏,死在這個傻子的手下,絕不能!”

張飛思緒飛轉,權衡利弊,轉眼間就已被迫做出了決斷。

當下他便不敢再接羅士信第二招,趁著**戰馬尚未停下,順勢猛一夾馬腹,向著南麵方向就逃了去。

“沒有蛋蛋的閹人,你哪裏逃,給俺站住!”羅士信豈容他逃走,哇哇大叫著窮追而上。

隻是這亂軍之中,人馬阻隔,他遲了半步眼前便被亂軍所擋,待到他斬碎攔路之敵時,張飛已逃入了漫空的血霧之之中,根本尋不到他的身影。

“討厭啊,沒能殺死那個紅臉,這個黑臉怪也逃了,討厭啊——”

羅士信就象是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孩,氣的哇哇大叫,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那些來不及逃走的敵卒身上。

镔鐵槍鋒再起,數不清的敵卒被撕碎,數不清的人頭飛上半空,不知多少倒黴的漢卒,做了他的槍下之鬼。

張飛卻已管不了他的部下,隻顧自己奪路而逃。

他也是幸運的。

陶商是看破了沮授的詐降之計,也猜到張飛會夜襲除西門之外的其餘三營,但陶商卻無法判斷出,張飛到底會偷襲哪一營。

所以,為了穩妥,陶商便給每一方向的圍營,都安排了相當數量的兵馬,以確保無論張飛襲哪一營,他都有足夠的兵力擊破張飛。

隻是,這樣兵力一分散,也使得羅士信雖有足夠兵力擊敗張飛,卻無法對其完成包圍。

張飛便在魏軍沒有圍住之時,憑著半步武聖的武道,強行斬開一條血路,帶著五百騎兵,不足兩千的敗卒,甩脫了魏軍,勉強的逃往薊京。

脫出升的張飛,不敢有絲毫停歇,帶著他的敗兵,一口氣逃至了薊城北門。

身後殺氣漸遠,眼前借著初晨的微光,已看到了北門城樓的輪廓,張飛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回頭掃了一眼狼狽驚慌,寥寥無幾的士卒,張飛心如刀絞,暗暗歎想:“這一仗折了我八千士卒,形勢便將更加不利,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大哥他殺回來了,唉——”

歎息無奈之下,張飛也隻能吞下這苦果,率軍默默回城,在守城士卒們驚恐的注視下,帶著一從敗兵,黯然入城。

……

東方發白,天色漸明,北門外的這場殺戮與血戰,終於是落下了帷幕。

此刻,陶商正率領著大軍,坐鎮於西營之中,靜待著其餘三營的情報。

天明之前,斥侯從北營方向飛奔而至,帶來了羅士信大破漢軍,斬敵八千的捷的捷報。

這個消息,立時令三軍將士為之興奮雀躍。

“沮授,你果然是想詐降啊!”陶商冷笑一聲,諷刺的目光瞟向了薊京西門。

他仿佛看到,此時此刻,沮授還在那裏自以為是的等著自己“上鉤”,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張飛呢,羅傻子可殺了張飛?”陶商又問道。

斥侯卻又報稱,羅士信在亂軍中跟張飛交手,隻戰一招,那張飛便嚇的敗走,因亂軍混亂,所以羅士信沒能殺了張飛。

張飛,終究還是逃了,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在意料之中。

“張飛,今天算你運氣好,逃過了一劫,不過你折了八千兵馬,朕看你還怎麽守住薊城,看你還能運氣好到幾時!”

陶商一聲冷笑,手中青龍刀向著敵城一揚,喝道:“全軍出營,向西門給朕逼近,該是向敵人耀武揚威,揭穿沮授雕蟲小計的時候了。”

號令傳下,鬥誌昂揚的大魏將士們,盡皆出營,五萬大軍浩浩****逼向城敵城。

而此刻,西門城頭上的沮授,還在焦慮不安的等候著張飛得勝的消息,也在等著陶商“中計”,率軍前來納他“歸降”。

可是,令沮授狐疑不安的是,他的三柱狼煙號火已經點起了大半夜,卻遲遲不見陶商上當前來。

就在他焦慮之時,一騎斥侯卻飛奔上城,驚慌叫道:“稟沮大人,張將軍夜襲敵人失敗,損兵無數,大敗而歸了。”

“什麽!”沮授大吃一驚,刹那間頭腦一蒙,幾乎驚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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