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更鋒利的刀

海西,縣府。

“木蘭。”陶商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直接往內室走去。

“你別進來,我在……”內室中傳來花木蘭慌張的聲音,還沒等她說完,陶商就已經轉過了屏風。

刹那間,陶商定格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鬥大,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撞見了木蘭正在換衣服。

此時的她剛剛脫下甲胄,正換上一件紅色的襦衫,方才拉到胳膊肘子處,半邊雪白的玉背,精致的香肩粉頸,統統都盡入陶商眼底。

美景一閃而過,花木蘭已匆匆的拉上了衣衫,把自己包紮嚴實,轉過身來時,隻剩下微微半露的傲峰,還有兩峰間擠壓出的那一道深溝。

“公子,你怎麽召喚也不打一聲,又隨便闖我房間?”花木蘭手攏著臉畔略顯淩亂的發絲,紅著臉抱怨。

若是隔在以前,花木蘭必是已怒,現如今她跟陶商已定下婚約,對於陶商的男女之防便沒那麽嚴重,被陶商撞了春色,也隻是抱怨而已,並沒有發怒。

看著眼前這含羞的巾幗女英,陶商心中怦然跳動,悄悄咽了口唾沫,真有種撲上前去,把花木蘭按倒在地,撕個精光,把她就地辦了的衝動。

深吸過一口氣,陶商還是忍了下來,走上前去,很熟練的將她纖腰一攬,笑道:“你都快要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花木蘭臉畔又添紅暈,卻又一臉嚴肅道:“我們畢竟還沒有成親,男女之禮不可不守,還請公子尊重我一下。”

“好吧,公子我下次敲門就是了。”陶商沒辦法,隻好一口應承下來,以免惹惱了花木蘭,一怒之下決定不嫁給自己也是有可能。

花木蘭這才稍稍滿意,被陶商攬得太緊,都快喘不過氣來,胸脯劇烈的起伏,擠壓著陶商的胸膛,那種擠壓感攪得陶商心癢難耐,忍不住低頭又向她親了下去。

“公子,你答應過木蘭,在沒有成婚之前,不能碰我的……我的……”花木蘭雙手輕輕推拒,低聲懇求,一個“嘴”字卻難以啟齒,臉又羞紅到了耳根子處。

陶商壞笑道:“公子當然說話算數,我不親嘴,隻親臉。”

說著,陶商狠狠的強行親了下去。

有了船上的那一次先例,花木蘭不好再拒絕,隻得欲拒還休,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把臉湊上來,在自己通紅的臉蛋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陶商這才滿意,俯視著嬌羞無限的花木蘭,等著耳邊響起係統精靈的提示音,再次獲得花木蘭的仁愛點。

隻是,等了半晌,隻見花木蘭含羞,腦海裏卻始終沒什麽動靜。

“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提示獲得仁愛點,係統精靈,你睡著了嗎?”陶商用意念吼道。

“嘀……係統提示,同一種方式隻能獲取一次仁愛點,上次宿主已在船上使用過相同手段,所以此次無法獲得仁愛點。”

原來如此,果然依舊的坑爹。

陶商早應該想到這一點,如果是這麽簡單的話,他豈不是每天抱著花木蘭狂親一頓臉,仁愛點刷刷的就爆表,那這仁愛點也太不值錢了,係統絕不會這麽便宜了他。

“看來得立刻成婚,那時就可以肆意的對她,用各種方式從她身上獲得仁愛點了……”

陶商思緒飛轉,已有了主意,便將木蘭的手攜起,笑道:“既然這麽多顧忌,那咱們還等什麽,盡快成親便是。”

“可是木蘭發過誓,匈奴不滅,絕不成家。”花木蘭卻似乎並不急著成婚。

“匈奴人已歸順漢朝,我們怎麽可能滅了他們,你這什麽誓言,咱們豈不是老死了都成不了婚。”陶商無奈道。

“可是……”花木蘭顧左右而言他,性格剛烈的她,似乎對嫁為人婦有種莫名的恐懼,還想找理由推辭。

正當這時,親兵忽然來報,言是州牧劉備麾下從事孫乾,已持著劉備最新的軍令抵達海西,正在大堂中等候。

孫乾?

劉備的軍令?

陶商心頭微微一震,心思立刻從花木蘭的身上收回,他隱約已有預感,孫乾此來定然沒有好事。

“公子,正事要緊,成婚日期的事,我們以後再商量吧。”花木蘭卻找到了借口,忙是把手從他掌心抽出。

正事要緊,陶商也隻好按下私事,當即整了整心神,前往了大堂而去。

目送著陶商離去,花木蘭輕吐了一口氣,雙手卻如那小女兒家一般,揉起了衣襟,臉畔時紅時白,雲霞不定,腦海之中,卻是方才陶商“輕薄”於她的念頭,揮之不去……

正堂中,儒雅的孫乾正負手踱步,閑庭信步於堂中。

徐盛和樊噲肅立左右。

徐盛手扶佩劍,頭上依舊裹著習慣的海賊頭巾,鷹目如刃,死死的孫乾。

樊噲則一手嚼著羊腿,一手把玩著碩大的殺豬刀,時不時的斜眼瞟上孫乾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豬羊一般。

“一個是殺人越貨的海賊,一個是冒充古人的屠夫,堂堂陶家大公子,竟然要落魄到召攬一群下三濫之徒做部下,陶公啊陶公,也幸虧當初你有先見之明,沒有把州牧之位傳給你這不爭氣的大兒子,否則定將是徐州士民之不幸……”

孫乾心頭暗自歎惜,嘴角不時微微斜揚,抹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諷意。

“孫從事竟有興致光臨我這海西小縣,真是稀客啊。”陶商從後堂大步而入,打斷了孫乾的神思。

孫乾轉過身來,看到陶商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這一絲輕蔑卻極是細微,一閃而逝,轉眼他的臉上便堆滿了老好人般的笑臉。

“乾見過陶大公子。”孫乾笑嗬嗬的一拱手,態度頗為恭敬,甚至沒有稱陶商為“陶縣令”,依舊如從前那般尊稱一聲“陶大公子”。

陶商也拱手還禮,寒暄幾句,分賓主落坐。

茶果端上,陶商也沒功夫跟他多廢唇舌,便直接問道:“聽聞孫從事是帶著劉州牧的軍令而來,前番州牧命我帶幾百新兵去剿滅海賊,這回不知又給我出了什麽難題。”

陶商話中明顯帶著幾分諷刺。

孫乾卻假作不知,依舊滿臉和藹的笑容,笑嗬嗬道:“乾要恭喜陶公子了,前番州牧大人收到公子捷報,極是欣喜,親口跟我等誇讚公子,說公子不愧是陶公之子,將門之後……”

奉承過一番話,孫乾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公子也知道,劉州牧向來是賞罰分明,公正嚴明,今陶公子立下戰功,豈能不賞,故劉州牧決定委任陶公子為琅邪國相,命陶公子克日前往開陽城赴任。”

聽到這裏,陶商的嘴角悄然上揚,抹過一絲諷刺的冷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前借刀殺人不成,這回是故伎重施,隻不過是換了把更鋒利的,劉備,糜竺,真有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