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還在囂張

片刻後,帳簾掀起,一襲雪白倩影盈盈而入。

“甘梅拜見國相。”甘梅雙膝一屈,福身見禮,動作雖小,胸前巨峰卻是波濤跌宕。

陶商看著心頭一震,不覺稍有失神,竟忘了讓她免禮。

甘梅見陶商遲遲不出身,便微微抬起頭來,淺淺笑道:“國相看什麽呢,難道一別幾日,國相就不認識民女了麽。”

“認識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呢。”陶商驀然清醒,收斂心神,拂手道:“甘小姐你不在東安養傷,怎會想起來前線勞軍,也不怕壞了身子,快快免禮吧。”

甘梅這才直起身來,稚嫩的玉容間浮現感激之色,“國相的救命之恩,民女念念不敢望,前日聽聞國相在前線禦敵,民女心中記掛,又做不了什麽,便跟著鄉中的勞軍隊伍,一塊來前線慰勞將士。民女特帶了我甘家家釀的好酒,來敬獻國相,為國相解解乏。”

說著,甘梅一拍手,令屬下家下,將幾壇好酒抬了進來。

“又是酒,不會是毒酒吧。”陶商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卻也是想起前車之轍,心中難免多了個心眼。

甘梅卻俏臉一變,嘟著小嘴不悅道:“國相說什麽呢,國相於民女有救民之恩,民女報答還來不及,豈敢做那種恩將仇報之事。”

為自明清白,甘梅當場打開一壇酒,自斟了一樽,仰頭灌盡。

殘餘的酒水,從她的唇邊滑落,絲絲縷縷的順著香頸淌落,匯入了兩峰間的深溝之中,打濕胸前白色的衣衫,若隱若現,更加的動人。

酒飲下,甘梅無事,這酒自然也就無事。

陶商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強烈,便歉意的一笑,“甘小姐誤會了,我隻是隨便說說罷了,難得你這麽有心,我就好好嚐嚐你甘家的好酒。”

甘梅玉容上這才重綻笑容,不等左右軍士動手,便親自斟了一樽,婀娜移步近前,纖纖玉手款款奉於陶商跟前。

她已如此之近,隻隔了一道案幾,絲絲縷縷的體香,雜糅著陣陣酒香,撲麵而來,攪得陶商心頭漣漪頓起,不覺身子就燥熱起來。

“這你妹的,比毒酒還更要人命啊……”

陶商就那麽盯著甘梅,伸手去接酒杯,卻不想手伸的太遠,沒有摸到酒杯,卻摸到了她一雙嬌嫩的玉手。

“國相……”

甘梅一聲嬌呼,像觸電似的,身兒一顫,雙手本能的往回一收,那酒杯脫手跌落在了案幾上,酒水濺了陶商一身。

臉畔生暈的甘梅,愣怔了一下,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手做了錯事,忙是從袖中抽出絲帕來,紅著臉跪至陶商的跟前,手忙腳亂的為他擦起了衣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甘梅嘴裏不停的道著歉,也沒多想,隻顧著埋頭為陶商擦衣衫,從上邊一直擦到往下邊,不知不覺中,不小心……

陶商身子一抖擻,打了個冷戰,腦海裏瞬間迸出了倆字:

舒服啊……

甘梅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刹那間羞得麵紅耳赤,急是將手抽了回來,尷尬的跪在陶商膝前,一時又羞又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稟主公,袁譚已經帶到。”正當這時,親兵入帳稟報。

這一聲稟報,打斷了陶商的神遊,也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本是臉色羞紅的甘梅,聽得袁譚來了,本能的就產生了畏懼,忙是站起身來,“國相有正事,民女就不打擾了,民女先避一避。”

“你是我的客人,他是我的階下囚,有什麽好回避的,給我坐下。”陶商卻攔住了她,令左右給她看座。

甘梅無奈,隻好跪坐在了陶商的旁邊。

片刻後,帳簾掀起,袁譚在幾名親兵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進入了帳中。

先前被陶商一頓灌酒威嚇後,袁譚已經老實了不少,這次再見陶商,雖仍鐵青著一張臉,卻不敢太過倨傲。

緊接著,袁譚就瞧見,陶商的身邊,還跪坐著一個神色不安的女人。

那女子童顏巨峰,不是甘梅,還能是誰!

驀然間,袁譚臉色一變,目光中迸射出**邪和恨怒夾雜之色。

那童顏巨峰的奇特身體,對於袁譚這種好美之徒,自然是求之不得,當日被陶商壞了好事,沒能夠一享美人,今日再見,袁譚豈能不生衝動。

而眼前這美人,當日卻用簪子,狠狠的戳傷了袁譚的手,此仇袁譚又豈能忘記。

甘梅撞見了袁譚的眼神,身兒又是一顫,低頭不敢正視,神色間也不禁流露出慌張之意。

當是刺傷袁譚,僅僅也隻是一時之勇罷了。

對於甘梅來說,袁大公子依舊高高在上的世族公子,這種懸殊的身份地位,讓她本能的就會對袁譚有一種畏懼感。

哪怕她明明知道,袁譚已是陶商的階下囚,卻也無法克製那份懼意。

袁譚雖恨不得當場撲上去,把甘梅給生吞活剝了,但礙於陶商之威,卻隻能隱忍下去。

狠狠的瞪過甘梅一眼,袁譚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陶商,冷冷道:“陶商,你把我叫來,又想耍什麽花樣。”

“給袁大公子鬆綁,看座。”陶商一擺手,這回倒是很客氣。

袁譚被鬆了綁,又是被看座,難得受到幾分禮遇,一時間滿腹狐疑,摸不透陶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陶商,你到底想幹什麽?”袁譚忍不住又問。

陶商自飲一杯酒,方淡淡道:“袁大公子,我今日請你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和令尊已經見過麵,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明天我就會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

袁譚先是一刻愣怔,思緒飛轉,驀然間眼前一亮,終於想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我父帥到了,嚇的你不得不放我,陶商,你終究還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袁譚放聲大笑起來,重新又恢複了那份貴公子的驕傲與狂勁,隻以為陶商是被袁紹威勢所嚇,才不得不客氣的待他。

顯然不知道那場會麵中,他的父親袁紹,如何被陶商壓製,不得已才做出讓步。

笑聲嘎然而止,袁譚冷哼了一聲,**邪的目光瞟向甘梅,冷笑道:“本公子當然是要走的,我還要你把這賤人交給我,我要帶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