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殺蠻王,收人心

在陶商的眼裏,孟獲這下又亮了。

陶商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南蠻之王竟能厚顏無恥到這等地步,把自己的未婚妻獻於自己,以換取苟活就罷,看到自己當著他的麵,“輕薄”他的未婚妻,卻連個屁也不敢放,這也就罷了。

現在,他竟然還厚著臉皮,沒羞沒臊的誇自己跟他的未婚妻般配,是人中龍鳳!

孟獲臉皮之厚,真是厚到陶商心服口服的地步。

祝融的心中,對孟獲的怨恨,卻因他這番厚言無恥的奉承,瞬間燃燒到了極。

她任由陶商輕薄自己,一方麵是故意氣孟獲,另一方麵也是想激起孟獲的血性,讓他像男人一樣站起來。

祝融卻實在沒有料到,她的這位未婚夫,竟然能無恥軟弱到這等地步,眼看著自己被陶商“欺負”也就罷了,竟然還讚自己跟陶商般配。

這一刻,祝融心中,那點殘存的對孟獲的念想,就此灰飛煙滅,**然無存。

她的心,此刻已徹底被孟獲涼透,不再對他有一絲的期望,也沒有一絲的同情。

孟獲卻羞於麵對祝融冷絕失望的目光,眼見陶商那副冷笑的表情,以為陶商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便笑嘻嘻道:“大王,獲已把融兒獻給了大王,既然大王這麽喜歡她,就不如看在她的麵子上,饒獲一命吧。”

“饒命,笑話!”陶商卻鷹目一凝,擺手喝道:“來人啊,把孟獲這狗賊給本王拖下去,明日正午時分,由吳懿在西門,將此賊五馬分屍!”

左右親兵得令,一窩蜂的便撲了上去,就要將孟獲拖走。

跪伏在地上的孟獲,徹底的嚇懵了,愣怔在原地,滿臉的愕然驚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為,自己這般卑微無恥的將自己的未婚妻獻上,以取悅於陶商,陶商應該已滿意,會饒自己一命。

孟獲卻萬沒有料到,陶商是既要他的女人,也要他的人頭!

而且,陶商不但要殺他,還要用五馬分屍,這等殘忍的手段,將他大卸八塊!

刹那間,孟獲慌到了要尿褲子,腦袋死命的磕向地麵,嚎叫道:“大王饒命啊,我已將祝兒獻上,大王怎麽還要殺我啊!”

陶商冷笑不語,雙手依舊在祝融的身上肆間遊移,心中忽然間湧起了無盡的成就感。

孟獲眼見陶商無動於衷,隻得又巴巴的向祝融叫道:“融兒啊,快救我啊,看在咱們曾有婚約的份上,快向大王給我求求情啊——”

都到了這個份上,孟獲還指望著祝融能替他求情,簡直是被嚇昏了頭,完全失去了理智。

果然,祝融麵對孟獲的求情,隻白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別處,那嫌棄的眼神,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怕髒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饒命啊,救我啊——”孟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伴隨著他的殘軀身影,消失在了耳邊。

當天,孟獲被拖回了大牢之中,在牢中渡過了他這輩子最煎熬的一個晚上。

還有什麽事,是比等死更能折磨人的。

整個晚上,孟獲都跟瘋了一樣,在牢中拚了命的大叫饒命,直到把自己的嗓子喊啞了都不放棄,卻沒有人回應他。

煎熬的一晚之後,次日近午時分,幾名魏卒洶洶闖入,將孟獲從大牢中拖了出來,拖放了囚車,直奔西門刑場。

“大王,饒命啊,給我一個機會啊,我一定會為大王做牛做馬,請大王饒命啊——”被拖赴刑場的路上,孟獲依舊不放棄最後的機會,沙啞的嗓子聲嘶力竭的哀求。

魏軍士卒們卻哪管許多,早巴不得將他這個蠻賊之首大卸八塊,對他是一頓暴揍之後,拖著他直奔西門。

被暴揍的孟獲,這下終於是沒有了折騰的力氣,趴在肮髒的囚車之上,半昏半死的,被一路帶到了刑場。

此時此刻,西門城門之前的空地周圍,已經擠滿了聽到訊息,趕來觀刑的江陽百姓,把刑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好不熱鬧。

萬眾激憤的喝彩聲中,孟獲被從囚車上拖了下來,雙腿和脖子,分別被套在了一道繩索上,百繩索的別一頭,則拴在了三匹健馬背上。

因為孟獲之前已被陶商斬斷了雙手,所以這五馬分屍之刑,實際上應該稱為三馬分屍才對。

震天的喝彩聲,叫罵聲,終於把昏昏沉沉的孟獲給驚醒,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

當孟獲清醒過來,四下一掃時,驚恐的發現,自己雙腿和脖子已被馬拖住,行刑在即。

這一刻,孟獲是徹底的絕望了,他知道,陶商是絕不會放過他,他這次是死定了。

而讓孟獲恐懼的,已不僅僅是死亡,而是這戰馬分屍,強行撕裂身體而死的殘酷刑罰。

孟獲能想象的到,那將是一種何等痛苦的刑罰,因為他之前就曾經用這種殘酷的手段,來處死那些他所認為的漢民敵人,並以此來取樂。

他卻沒想到,有這麽一天,他也會被這些漢人,用同樣的方法處死。

“孟獲,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身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孟獲抬起頭來一瞄,竟驚異的發現,站在他麵前,這個一臉諷刺冷笑的男人,竟在是吳懿。

他這時才猛然想起,陶商之前已下令,命吳懿來監刑。

“吳懿,竟然是你,你還有臉來見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被害死這般地步——”孟獲惱怒憤恨的朝著吳懿怒罵。

“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麽,蠻夷果然是蠻夷,蠢不可救啊……”

吳懿一臉的譏諷,搖頭歎息過後,方道:“其實我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歸降大王,直到被你猜忌,被迫降魏後才明白,那一封讓你起了疑心的書信,本就是魏王的離間計,可惜啊,你太過愚蠢,被魏王玩弄於股掌之中,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沒有執迷不悟,活該你被魏王所滅啊。”

吳懿道破了真相,此時的孟獲,方才恍然深悟,心頭臨死之前,再被這殘酷的真相狠狠重創。

此時的孟獲,心中除了更添幾分後悔之外,就是深深的自責,深深的痛苦。

正午的鼓聲已然敲響。

吳懿抬頭看了眼頭頂日頭,沒有半分遲疑,揮手喝道:“正午已到,準備處決蠻首孟獲!”

號令傳下,三名騎士翻身上馬,三匹健馬向前邁出一步,孟獲的身體立刻被三道繩索拉扯到懸起在半空。

四周觀刑的江陽百姓們,立刻激動了起來,大罵聲,喝彩聲,震耳欲聾。

這些江陽百姓們,在蠻軍控製江陽城的這段時間裏,無不深受其害,家裏的糧食財物被搶光不說,不是妻子被辱,就是女兒被蠻人玷汙,家家戶戶跟蠻人都有一筆血債要算。

現在,大魏之王,他們的新的統治者要為他們作主,當眾處決掉孟獲這個蠻賊之首,他們無不是對陶商感恩戴德,哪個不盼孟獲碎屍萬段。

震天的歡呼聲中,騎士們開始催動戰馬,分別向著三個方向前進。

哢嚓嚓!

孟獲身上立刻發出了骨肉被劇烈拉扯的聲音,一根根的青筋在繃斷,一塊塊的肌肉被撕裂,一枚枚的骨節被拉斷……

孟獲的脖子和雙腿,在緩緩的變長,整個人痛到撕心裂肺的嚎叫,臉都已痛苦到扭曲變形。

“吳懿……求你……求你了……給我……給我個痛快吧……”痛苦的孟獲,痛苦的喘息著,嘴裏艱難的擠出了哀求。

吳懿卻冷冷道:“當初你選擇跟大魏之王作對之時,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現在說什麽已經晚了,忍著吧,很快就會好了。”

吳懿冰冷的口吻,拒絕了孟獲速死的請求,一揮手,下令騎士們加一馬勁。

三員騎士一抽馬鞭,戰馬高聲嘶鳴,四蹄奮力前蹬。

“啊啊啊——”孟獲腔中爆發出慘烈之極的吼聲。

當他的慘叫聲,慘烈到極點之時,伴隨著“哢嚓嚓”數聲骨肉撕裂的脆響,孟獲的身體瞬間被撕裂成了血淋淋的四截,鮮血噴了一地,屍塊被戰馬拖出了七八步,方才滾落在血泥之中。

南蠻之王,就此斃命。

觀戰的江陽百姓們,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響徹雲空,霎時間,整個江陽城,都陷入了狂歡之中。

那個害到他們家破人亡,害死他們妻離子散的蠻賊,終於就此伏誅,被大卸八塊了。

而此時此刻,他們最最感謝之人,自然是大魏之王。

正是大魏之王陶商,把他們從蠻族的荼毒之中解救了出來,正是那個天神般的男人,幫他們殺盡了蠻族士卒,今又將蠻王孟獲也誅殺,為他們報仇雪恨。

“魏王萬歲——”

“魏王萬歲——”

激動感動的江陽百姓們,紛紛朝著東麵跪了下來,向著軍府所在的位置,向著陶商所在的方向,深深下拜,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衝上九天,令風雲為之變色。

行宮大堂之上,陶商正閑品著一杯小酒。

耳邊傳來隆隆的萬歲之聲時,他就知道,孟獲已然被大卸八塊,江陽百姓的人心,已盡歸於他。

英武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手中酒杯猛的往案幾上一砸,陶商騰的站了起來,大手朝著北麵方向一揮,豪然喝道:“傳本王詔令,明日全軍盡發,隨本王直取武陽,踏平成都最後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