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呂睿VS古人

“好累啦!”呂睿在鈴兒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後,就上床睡覺了。這幾天可真是累死呂睿了,大漢將近一半的南北商業貨物都被呂睿給扣押下來,充當賦稅了,現在徐庶還在清點物資,統計入庫。各種物資堆積如山,看著呂睿是直流口水,乖乖,這些東西,自己幾輩子也用不完!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cháo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麽嘩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呂睿正在教導曹家的小子學唱兒歌小毛驢。

曹家這幾個小子太能鬧騰了,齊國侯爺府到處都是他們的傑作了,為了修補他們的破壞,呂睿這個月已經花了好幾萬錢,雖然呂睿有錢,但是也不能這樣折騰吧,做個兄長該做的事情,教他們唱兒歌!

就在呂睿教導曹丕等人唱兒歌的時候,辛毗前來稟報,徐州糜竺求見!呂睿一聽,嘿嘿,終於來了?好吧,我去見識下三國第一商人糜竺!呂睿讓鈴兒帶著曹丕等人練習兒歌,自己就去房內更衣了。

銅鏡麵前,呂睿抓著頭上的兩個發角,這個形象真是怪異,這個就是古人的八歲到十四歲小孩的總角打扮,就像西遊記裏的紅孩兒一樣,頭發做成兩個牛角的樣子。

呂睿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嘿嘿,糜竺,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名不虛傳?我用兩隻角頂死你!

呂睿梳洗完畢後,就去前廳去接見糜竺了。糜竺文士打扮,在正廳接見呂睿。呂睿坐上主位,糜竺就拱了拱手拜道:“徐州糜竺,參見侯爺!”

呂睿點了點頭,說:“原來是糜大商人啊,幸會,幸會!”說完抱拳向糜竺問好,糜竺一愣,這不是江湖遊俠的見麵方式?糜竺也抱拳回了一個禮。

糜竺拜見呂睿後,坐了下來,然後說:“侯爺,徐州一別,已經有差不多三年了,子仲時刻記著侯爺的恩典,讓徐州糜家在此處經商。”

呂睿一聽,小米米?心機這麽深?還感謝我?好,我也順坡下,呂睿笑了笑說:“子仲客氣了,繁榮本侯爺治下,也是本侯的本分。”

糜竺拱了拱手說:“侯爺所言甚是,今rì子仲前來,有一事相求侯爺!”

重點來了?呂睿問:“子仲有何事?隻要本侯能辦到的,盡力去辦?‘

糜竺點了點頭說:“侯爺?子仲不為其他,隻為徐州米家求通關賦稅之事,不知侯爺可否應允?”

呂睿一聽,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然後說:“子仲聽好,本侯治下,範縣百裏,所轄之地,所管之鎮,通關賦稅,一文為本,逐月倍增,彰吾之仁!”

糜竺一聽,難道有什麽玄機?呂睿接著說:“子仲,這就是範縣的通關賦稅,你可聽清?”

糜竺拱了拱手說:“侯爺的意思?”

呂睿一笑,做了一個鬼臉說:“個中玄機,子仲去猜!”然後呂睿就向糜竺告辭了。

糜竺愣了一下,國淵在一旁說:“子仲,侯爺還是總角之孩,喜好玩耍,不得體的地方,還請子仲見諒!”

糜竺連忙回禮說:“哪裏,哪裏,子尼客氣了。”

第二天,範縣就出現了昨天呂睿的承諾,在縣內的告示板上

主題:範縣通關賦稅

本侯治下,範縣百裏

所轄之地,所管之鎮

通關賦稅,一文為本

逐月倍增,彰吾之仁

在範縣各大商會的代表在看到了呂睿的通關賦稅的告示後,都紛紛聚集在了一起,以糜竺為首,討論呂睿的告示。

江東顧家的代表顧雍問:“子仲?昨rì以米家之名辦理通關賦稅可曾成功?”

糜竺點了點頭說:“昨rì已經成功,我已經命人辦理了米家的通關賦稅。”

顧雍連忙問:“那效果?”

糜竺說:“呂睿並未審核米家資料,今rì在下一批貨物入城,仍然收取一文之稅!”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了喜sè,議論紛紛起來,原來這是糜竺想到的一個辦法,你呂睿不是任何商人與世家都可以與你簽訂通關契約嗎?我們就和你玩契約,範縣兩年之內的賦稅,大家還是可以承受的,但是到了第三年就不可以承受了,那我們就掛羊頭賣狗肉,每兩年換個名義與你簽訂契約,今年是我徐州糜家,明年就是我徐州米家,嘿嘿,天下商人之多,你呂睿可以一一核實嗎?

顧雍一聽,也高興起來了,本來以為呂睿會以核實商人身份進行調查來為難糜竺,但是現在居然沒有?難道此計可行?

當眾人高興地議論紛紛的時候,糜竺突然來了一句話,說:“不過,諸位昨rì呂睿親口說下這收取賦稅之法,後有一句jǐng示:個中玄機子仲去猜!”

糜竺話語剛落,眾人就像被潑了冷水一樣,呆住了,什麽意思?難道這又是一個陷阱?隨後大家開始談論呂睿話中的玄機,但是討論了三天,都沒有結果。

到了第四天,隻有糜竺一家辦理了新的通關文牒,其餘的商人與世家都在討論著呂睿話中的玄機。糜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希望有人給個解釋,不然他糜竺又要被坑?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門外下人來報,徐州陳登來訪,糜竺一聽,商業之事陳登也來了?看來陳家也不服氣啊!想到這裏糜竺連忙請陳登進來。

糜竺一見陳登忙說:“元龍?好久不見?”

陳登笑了笑說:“子仲?可知徐州之事?”

原來徐州現在都是陶謙要逮捕糜氏兄弟的批文,陶謙雖然知道糜竺中計,但是為了自己的威望,這些工作還是要做的,隻不過是放放空炮而已。

糜竺當然知道陳登的調侃,說:“元龍莫要笑我,來我為你介紹諸位認識。”說完,就向眾人介紹陳登了,徐州陳家?也是大世家,既然如此,大家都客客氣氣地相互回禮,打個照麵嘛,以後熟絡了好辦事!

在介紹玩眾人之後,糜竺抓著陳登說:“元龍,你來得正好,子仲有事相求!”說完做了一輯。

陳登一見,連忙扶起糜竺說:“子仲請說,何必行此大禮?”

糜竺隨後把呂睿告知糜竺與公告之事與陳登細說,然後過了一會,糜竺問:“子仲?可有見解?”

陳登看了看範縣通關賦稅的告示,然後問:“子仲,此文當初是呂睿親口對你說的?”

糜竺點了點頭說:“正是!”

陳登笑了笑,顧雍忙問:“元龍可是有答案了?”

糜竺也急忙抓著陳登的手說:“元龍大才?可否告知我等?”

陳登看了看糜竺問:“子仲?真要我當眾說出?”

糜竺愣了一下,然後說:“元龍莫要欺我,速速道出其中之玄機!”

陳登捂著嘴巴笑了笑說:“子仲,其中玄機隻針對子仲而已,子仲隻需將每行後麵四字讀讀便可知曉!”

糜竺看了看告示的副本:

本侯治下,範縣百裏

所轄之地,所管之鎮

通關賦稅,一文為本

逐月倍增,彰吾之仁

糜竺讀了讀後四個字:裏,鎮,本,仁?你,真,笨,人?你真笨人?

糜竺大聲說出了四個字:你真笨人!

眾人一聽,看了看自己手中告示的副本,馬上都捂著嘴巴笑了出來,你真笨人!原來是罵糜竺啊!

糜竺此時才反應過來,哪裏有什麽玄機?隻是呂睿拐彎罵了自己是笨人而已。丟臉啊,丟臉啊,這會可丟大臉了,本以為是呂睿的什麽陷阱?原來隻是調侃自己的四個字而已!糜竺抓了抓腦袋,唉,又被呂睿擺了一道,不過既然是這樣,那麽自己的想法就是可行的,這也算是在大漢商人麵前露了一手。眾人聽到了陳登的解釋後,都紛紛派人去換個名號辦理新的通關賦稅。

就在糜竺與陳登和眾位大漢的商賈們在應對呂睿的賦稅政策的時候,田豐此時也趕到了呂睿的侯爺府。

本來田豐是先到了濮陽,準備找曹cāo解決袁紹軍糧的問題,在田豐眼中,呂睿就是曹cāo的養子,自然一切命令都聽命於曹cāo。但是田豐到了濮陽的時候,曹cāo已經不再濮陽,而在陳留誓師之後,第二次東征徐州了。

田豐隻有在濮陽等候曹cāo,同時讓曹府中人將自己的請求告知曹cāo。很快曹cāo就回複了,本初的軍糧是睿兒扣押的,和曹孟德無關,要取軍糧,去找呂睿,田豐無奈,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就風塵仆仆地趕來範縣了。

呂睿聽說田豐來了,並沒有召見田豐,隻是讓人將田豐領到了驛站休息,第二天才召見田豐。

第二天的早上,田豐一大早就來到了侯爺府,但是國淵告訴田豐,呂睿還在睡覺,請田豐等候,田豐隻有在大廳等候呂睿,一直差不多到了午時,呂睿還沒有來見田豐,田豐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十分的著急。

呂睿此時才剛剛起床,在鈴兒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下人不時地來稟報田豐的情況,呂睿聽了,隻是笑一笑,嘿嘿,田豐?讓你耗著,幹著急,本侯爺吃了早飯再見你!

呂睿吃了早飯後,才慢悠悠地來到了大廳,田豐此時心中已經是著急萬分了,早上,驛站又來了袁紹的使者,因為軍糧不足,袁紹隻能防守,而公孫瓚憑借著白馬從義已經攻克了冀州邊境的幾個縣城,聲勢大漲,要是再沒有軍糧,袁紹隻能被動防守,不能主動出擊了。但是不主動出擊,根本不能克製白馬從義的機動xìng!

呂睿從後院走了出來,坐上了主位,田豐一見呂睿,正要行禮,呂睿就轉了轉眼珠子,說:“你是漢豐?”

田豐一愣,呂睿還記得當初在酸棗的事情?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英明,在下正是當rì的漢豐。”

呂睿抓了抓腦袋說:“你是漢豐?為什麽現在你又叫田豐?字元皓了?”

田豐愣了一下,然後呂睿揮了揮手說:“本侯不與不誠實之人交談,你回去吧。”說完,就要轉身離去了。

田豐連忙拱了拱手說:“侯爺,在下並未欺騙於你,在下田豐,字元皓,自稱漢豐居士!”

呂睿眯了眯眼睛,好厲害的田豐啊,一下子就化解了自己的刁難,不錯,不錯,傳說中的袁紹第一軍師果然有水平。呂睿又做回了主位,然後說:“原來如此!”

田豐點了點頭說:“當初酸棗之時,沒有向說明,是田豐的錯,請侯爺見諒。”

呂睿笑了笑說:“不知田豐大人到此,所謂何事?”

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今rì我是代表我家主公袁將軍向侯爺購置糧草的!”

呂睿喝了一口茶,說:“既然是本初伯伯要糧草,我就賣給本初伯伯,不過現在物價飛漲,關於糧草的價格?”

田豐說:“侯爺放心,隻要侯爺給予我軍糧草,我軍願意以較高的價格收購糧草。”

呂睿點了點頭說:“好吧,不知本初伯伯要給多少錢一斛米?”

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我軍願意出六十萬錢一斛米收購!”說完,田豐驕傲地看了看呂睿,一斛多出十萬錢,夠意思了吧!

呂睿轉了轉眼珠,好像在思考著什麽,現在大漢由於董卓的濫發貨幣五銖錢通貨膨脹,一斛米都要五十萬錢,不少地方,尤其是司隸都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銅錢?一文不值!

想到這裏,呂睿敲了下桌子說:“元皓?”

田豐回答:“侯爺?”

呂睿說:“我不需要銅錢,所以本初伯伯用銅錢買我的糧食,不行!”

田豐一愣,不用錢,用什麽?田豐笑了笑說:“侯爺,既然侯爺願意賣糧草給予我家的主公,為什麽不願意用銅錢交易?不用銅錢交易,侯爺想白送我主?”

呂睿看了看田豐?小峰峰?學我說話?好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呂睿說:“我不缺錢,我隻缺食鹽,馬匹,布匹,武器與黃金,元皓?不如用物換糧?”

田豐一聽,怎麽?以物換糧?難道又是什麽陷阱?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此事元皓不能做主,要稟報主公,待有了明確答複後,再回複侯爺?”

呂睿點了點頭說:“好,既然如此,元皓就去問本初伯伯吧,本侯爺隻喜歡以物易物。”

田豐拱了拱手說:“多謝侯爺,元皓告辭。”說完就離開了侯爺府,返回了驛站。

田豐在驛站考慮了許久,終於想出了呂睿此計的用意,好厲害啊,以物易物?浪費我軍的時間?讓曹孟德有多餘的時間統一黃河以南的中原地區?哼,好算盤。不過我田豐也不是傻子!

當初曹cāo與袁紹討論天下大勢的時候,袁紹的計劃是雄踞河北四周虎視天下,而曹cāo是控製黃河以南中原地區,行王道,而天下懾服。這也是曹袁之間默認的約定,隻要兩人分別一統黃河南北的關東地區,就要開戰了!所以雙方的謀士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都在盡力加快各自主公統一的步伐!

田豐想通了這一點後,馬上開始命袁軍前去各自換取呂睿所需的物資,源源不斷地運來範縣,所謂請示袁紹,隻不是一個借口,此事由田豐全權負責,對於袁紹,隻需要隻會一番!

袁紹的第一批物資到後,田豐就來到了侯爺府拜見呂睿。

呂睿坐在主位上,看見了田豐說:“元皓?可是來購買糧草?”

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元皓已經準備好了第一批物資,請侯爺以一斛六十萬錢的價格等價交換我方物資。”

呂睿眨了眨眼睛說:“元皓?六十萬錢一斛?不行了,現在是一百萬錢一斛!”

田豐一聽,呆住了,什麽一百萬錢?什麽時候這麽貴了?呂睿?你欺人太甚!田豐壓住心中的怒火說:“侯爺?明明市價是五十萬錢一斛糧草,我軍肯出六十萬錢,侯爺為何還故意刁難?一百萬錢一斛糧草從何而來?”

呂睿看了看田豐,然後又看了看徐庶說:“元皓,元直告訴我現在市價是一百萬一斛,是我們範縣的價格,不信,你可以去市場上看看?”

田豐一聽,徐庶?難道呂睿身後的高人就是徐庶?田豐心中一想,範縣的價格?那還不是你們自己定的?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範縣的市價,並不能代表大漢的市價,我們應該以大漢的市價為準!”

呂睿看著吹胡子瞪眼的田豐,露出了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元皓有理,佐治?既然你與元皓有久,那麽你與元皓去鄴城,下邳,陳留三地看看市價,在回稟於我,我們再以三地平均市價作為交換之標準。元皓以為如何?”

田豐一聽,心中火冒三丈,什麽三地調查市價?來回的時間不要一年?再耽誤下去,公孫瓚都到鄴城門口了!田豐此時緊握拳頭,然後呼了一口氣說:“侯爺,三地調查市價耗費時間,不如我們按照一般商人之法,在原定的價格上加成如何?”

呂睿一聽,喝了一口茶,說:“好吧,既然如此,看在本初伯伯的麵子上,我就以每斛九十萬錢等價換物?”

田豐一聽,大急說:“侯爺,一般商人每月也就以一成漲價,一斛大米應該是五十五萬錢,我軍出六十萬錢,已經高出市價!”

呂睿點了點頭說:“話雖如此,不過我範縣的糧草有不少的買家,現在存糧不足了,這樣吧,我以每斛八十萬錢等價換物?”

田豐一聽,連忙擺了擺手說:“侯爺,六十五萬錢一斛如何?”

呂睿一聽,露出了不悅之sè,說:“元皓,本侯爺真心與本初伯伯做生意,每次降價十萬錢,你每次卻提價五萬錢,是何道理?不賣你糧草,難道我還不能賣給其他人?北平白馬將軍,可是很想要我的糧草啊!”

公孫瓚?不行,要是公孫瓚得了糧草之後,那麽主公的情勢就危險了,想到這裏,田豐說:“七十萬錢?侯爺,再也不能高了?”

呂睿一聽,甩了下袖子說:“哼,好吧,看在本初伯伯的麵子上,我就答應了,不過,元皓,我還有一個小的請求,請元皓答應。”

田豐一聽,什麽?還有要求,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請講,若是元皓能辦到,一定幫侯爺辦到。”

呂睿說:“元皓,近rì我範縣商業繁榮,府中銅錢甚多,不知元皓可否幫我等價兌換黃金?”

兌換黃金?對了,今rì進到呂府,管家正在命人清理銅錢,看來呂睿手中銅錢甚多啊,哼,一縣之地,豈有我冀州廣大,銅錢多了,也是麻煩!田豐拱了拱手說:“侯爺,此事元皓可以幫忙,隻不過要比市價多一成的價格?不知侯爺?”

此時到田豐玩味地看著呂睿,算計我?我有你短處,我也要扳回一局。呂睿看了看田豐,然後艱難地做出了決定說:“好,我答應元皓!”

田豐拱了拱手說:“多謝侯爺!”

第二天,範縣侯爺府的仆人就開始與田豐交易了,不斷有馬匹,食鹽,黃金,武器,進入呂睿的府庫,而呂睿則是以糧草與銅錢交予田豐,押運回鄴城。田豐獲取了三百萬斛糧草後,就告辭了,這些夠冀州軍支撐到明年的秋天了!

呂睿看著範縣堆積如山的物資,yīn笑起來,嘿嘿?銅錢?到時候你就知道銅錢的危害了,通貨膨脹時期,錢就是廢紙,小豐豐,你不懂經濟學,讓我給你上一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