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孫權敗北,合肥之思!

“報,將軍,我們又擒獲了一名徐州的信使!從他身上又搜出了一封信件!”一名小兵向孫權稟報。

“哦?呈上來給我看看!”

看到信件,孫權露出了笑容,然後遞給周泰說:“幼平,廣陵糧草不足,現在陳登正在四處征集糧草,等候援兵!”

“哦?二公子,那麽這是我們的機會?”

“來人,將信使給我帶上了!”孫權大喝一聲,很快士卒就將信使給押了過來。

隻見一名麵黃肌瘦的人被押了過來,一到孫權麵前就撲通地跪了下來,嚎叫道:“將軍,饒命啊,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混口飯吃,將軍,將軍饒命啊!”

“哼,饒不饒你小命那要看孫將軍的仁德,還有你的表現!孫將軍有話問你,如實回答!”周泰將長刀一放,放在了信使的肩上。

“孫將軍饒命,饒命,小人.........小人一定如實稟報!”信使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求饒。

“廣陵缺乏糧草?陳登派兵四處征糧了?”

“快說不然要了你的狗命!”周泰喝斥一聲。

“是,是......將軍,自從吳賊......不,不,江東軍攻打了匡琦之後,廣陵的糧草就不濟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徐州的糧草也遲遲未到。現在城中的軍士都有怨言了。”

“哦?此話當真?”孫權疑惑地看著信使。

“大......大人,我怎麽敢騙你?......刀,.......刀還在脖子上。您看了看我?要是有軍糧吃,我還會這個樣子?”

‘廢話!竟然敢這樣質問將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完,周泰舉起長刀,就要向信使砍去。

“慢!幼平,住手,將他押下去!”

“留住他,本將軍還有用!”

“是,二公子!”

“來人,將他帶下去!”

“二公子,此人.......?”

“幼平,陳登經營廣陵許久,在城池附近肯定設有陷阱,現在我軍到前麵的開闊地休息一下,你去拷問捕獲的兩名信使,記住,要分開拷問,套出廣陵附近的地形,我好參詳一番!”

“遵命,二公子,周泰曉得!”周泰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孫權帶領大軍到了開闊地,命令偏將jing戒,自己就到了一顆大樹下休息,等候周泰的審問結果。

“參見二公子!”

“幼平回來了?可有收獲!”

“二公子,這是二人交待的廣陵地形,還有陳登的一些布防,請二公子過目!”

孫權拿過周泰獲得的情報,看了看,又參照了密探繪製的地圖。

“二公子?可曾一致?”

孫權笑了笑說:“幼平,此番你我要立下大功了,看來那二人所言不假,讓他們帶路,領我們繞過陳登的布防,直逼廣陵城下!”

“諾!”

周泰馬上命人將兩名信使帶上,在前方引路,自己與孫權帶著大軍在後麵疾馳,目標,廣陵!

天空剛剛破曉,廣陵城外一片寂靜,靜得可以聽見鳥兒的叫聲。

“元龍,這麽早就起來了?”

呂睿與滿寵登上了城樓,看見陳登早已經戎裝在此等候。

“侯爺,伯寧?你們都來了?”

“元龍,如此早,我們二人怎能安然入睡?元龍,孫權今日就到了?”

“不錯,我的兩個信使都沒有放回信鴿,應該是落入孫權的手中了,既然是這樣,我軍的假消息也一定被孫權知曉,無論孫權是否看破我的計謀,今日,孫權必到廣陵!”

“大人,,孫權軍已經進入我軍的伏擊圈了,很快就到城下了!”

“哦?傳令各軍準備,看我信號行事!”

“諾!”呂睿與滿寵對視了一眼,孫權,果然來了!

“幼平?你看,廣陵城好似防備空虛?”孫權看到廣陵城上隻是飄著幾杆大旗,隱約看見幾名士兵在巡城。見到廣陵之防備,孫權心中興奮了一下,看來陳登果然帶人馬去收集糧草了,廣陵防備如此空虛,陳元龍?我要報仇!

“二公子?”看著興奮的孫權,周泰叫了一聲,將孫權拉回了現實。

“幼平,派人摸到城門地下,然後雲梯隊準備,攻打廣陵!”

“是,二公子!”

周泰命副將帶兵慢慢地靠近了廣陵城下。“準備,拋繩索,派人爬上去!”副將小聲地吩咐士卒。

叮當一聲,江東軍的幾條繩索掛在了廣陵城上。

“伯寧,侯爺,我們該出去了!”在寂靜的夜空中,聽到了如此清脆的聲音,陳登知道,江東軍靠近了!

三人走出了城樓上的箭塔,看了看遠方,孫權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包圍圈!

“快,快!”副將手持長劍督促士卒攀登城樓。

眼看就要登上城樓,繩索突然被砍斷了!“啊!啊!啊!”江東軍登城的士兵從幾十米高的城樓上跌落下來,粉身碎骨!

“扔!”陳登軍令一下,潛伏在城牆上的士卒,連忙扛起了手中的巨石,向城下扔去。

“放!”陳登又一軍令,弓弩手與弓箭手衝了出來,向城下的敵軍猛射。

城樓上頓時亮起了火把,將整個廣陵城照亮!

“中計了!中計了!”靠近城樓的江東軍意識到自己中計,慌忙地向四處逃散,可惜,很多都成了箭下亡魂。

“幼平!”孫權也見到了廣陵城的變化,自己的前軍全軍覆沒了!

“哈哈哈哈,江東孫賊,你中了我家太守大人之計,許都援兵早已經到達廣陵,你們等死吧!”兩名信使高聲齊呼,奪去看守士卒之武器,向孫權殺來。

“去死!”周泰大刀一揮,將二人斬殺!

“快跑啊,中計了!”江東軍亂成一團,四散而逃。

“穩住!穩住!”孫權拔出長劍,將一名逃跑士兵斬殺!

“衝啊!”陳登軍令一下,廣陵城內衝出了丹陽死士,向江東軍進攻,江東軍經過了一夜的急行軍,已經很疲憊了,遇到了丹陽死士,更是不堪一擊,很多人還沒有交手就往回跑了!

“二公子,你看!”

順著周泰手指的方向,孫權發現在廣陵的西北與東北都有火勢出現,而且有部隊殺出,難道不單單是許都?徐州也派出了援軍?

“將軍,我們左軍中陷阱了!”

“將軍,我們右軍遇到了鐵蒺藜,士卒腳掌多被刺穿,右軍潰敗了!”

“將軍,後軍有大批騎兵攻了過來,抵擋不住了!”

騎兵?隻見江東軍的後方殺出了一支騎兵隊伍,大約有五百人左右,異常勇猛,已經要殺到中軍了!

“二公子?”看到這麽多的騎兵,周泰也愣了一下,要知道公孫瓚的白馬從義jing銳也就三千人,幾百騎兵對於江東軍來說,是很多騎兵了!

“快,傳令全軍,拋下輜重,往西撤軍!”孫權勒馬,就帶著親兵往西狂奔。

“弟兄們,保護二公子,殺出去!”周泰也帶著親兵,掩護孫權撤退。

‘二公子!小心!”周泰從身後一把扶住了馬上的孫權。

“幼平?”孫權狼狽地看了看四周,這裏是條小河,對岸往西就到了兩淮水域,那裏有船隻接應。

在親兵的攙扶下,孫權下了馬,準備休息一下。坐在河邊的大石塊上,孫權清點了一下身邊的軍士,兩萬大軍,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不足兩百人!

看著孫權沮喪的樣子,周泰勸道:“二公子,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之軍隊都是江東世家之烏合之眾,我軍敗北非將軍之罪。來日,待我江東新軍練成後,再興兵來報此仇!”

“幼平所言有理!”

“將軍,不好了,有一隊騎兵追了過來!”

還沒等孫權喘一口氣,典韋就帶著騎兵追了過來。“這........?”

“二公子速速過橋!幼平帶人擋下敵軍!”

“幼平?”

“二公子,速走!”

“幼平保重!”孫權騎上馬,帶著十多名親兵渡過了小橋。

哢嚓!孫權剛剛渡過小橋,周泰就將過河的唯一的橋給砍斷了。

“衝鋒!”典韋帶著騎兵追了上來,一開始,就給周泰的大軍來了一個騎兵衝鋒。

周泰的親兵連一個回合都沒有到就被騎兵給解決了。一百多騎兵將周泰圍在中間。

“慢!”典韋在中軍命士卒停手,見到周泰身上多處是刀傷,依然鬥誌不減,實在有趣。

典韋跳下馬來,來到了周泰麵前,問:“汝乃何人?”

“九江周泰!”

“看你也是條漢子,不如投降我軍,保你一番功業?”

“放屁,我周泰雖出生**,但是也是忠義之人,讓我背主求榮,妄想!”

“好!讓我送你一程!”典韋縱身跳起,飛向周泰。

周泰一愣,這胖子身手矯健!周泰還沒有反應過來,典韋的雙戟已經到了周泰跟前。

周泰連忙拿刀抵抗。拚勁力!周泰經過一夜激戰,體力消耗,加上本身氣力不如典韋,典韋用力一挑,周泰的大刀就飛了出去,一劃,周泰的腹前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跟你拚了!”周泰拔出佩劍,向典韋衝來。

“有意思!”典韋手持雙戟與周泰對戰。

雙方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周泰又中了典韋幾戟,但是依然力戰,典韋沒有注意到,周泰已經退到了河邊。

轟隆一聲,二人又用勁力拚了一擊,二人都彈了出去。

此人居然有如此耐力?典韋看到周泰,暗暗稱奇,若是其他武將肯定早都氣絕身亡了,可是周泰居然還有能力抵抗?

撲通一聲,周泰乘著典韋不注意,一個縱身,跳入了河中。

“nǎinǎi的,被騙了!”典韋大喝一聲。

“將軍?我們還追不追?”

“追?你跳下河去?退兵,回廣陵吧!”

“參見侯爺!”

“惡來?孫權可曾擒獲?”

“侯爺,屬下無能,未能將孫權擒獲。”隨後,典韋將他遇到周泰的事情講了一遍。

nǎinǎi的,原來是遇到了不死小強周泰,果然是挨刀的高手,被虐成了那樣還保護孫權跑了!

“侯爺,此事不全怪惡來,江東也是有不少能人,孫權逃回江東此乃天意!”滿寵在一旁勸道。

“嗯,惡來,起來吧,不用自責,若是孫權被你殺了,江東也沒什麽人了!”

“多謝侯爺!”

今天天氣好晴朗!又是一個好天氣,出來練練功透透氣。

“侯爺,陳大人派人來請侯爺到正廳議事!”貂蟬慢慢走來,遞給呂睿一條絹布。

“嗯,知道了!”陳登找自己肯定有要事,沐浴更衣後,呂睿就來到了正廳。

“伯寧也到了?”

“侯爺!”

“元龍找我們二人所謂何事?”看到滿寵也來了,呂睿更加肯定此事是關乎曹軍的事情,不是自己與陳登的私事。

“侯爺,伯寧,請上前來看!”

“此乃探子發回的密報,根據此次江東軍的進軍路線,江東軍是從此處登陸,元龍想與二位前去看看!”

“好,滿寵願與元龍同行!”

“本侯也隨元龍去看看!”隨後三人準備好了幹糧,帶著親兵出了廣陵城。

經過幾日的行程,三人終於抵達了孫權登陸之地,此處還有一些江東軍留下的拋錨。

“看了此處必是江東軍登陸之處!”

“此地為何地?”陳登向一位熟知地理的參軍詢問。

“回大人,此地名叫合肥,乃揚州郡之地,大人請看,那裏便是合肥城!”

合肥?這就是後來成為魏國重鎮的合肥?這不是破城一座?呂睿心中暗想。

“那邊可是揚州治所壽春?”滿寵指著遠處的一座城池向參軍詢問。

“正是,滿大人,那裏便是壽春!”

“元龍,請看,此處南麵是長江,附近又有眾多河流,地勢險要,適合防禦,不過南船北馬,若是江東軍依靠水軍優勢,占據此地,以此為登陸之處,北可襲擾我揚州諸郡,東可進入徐州淮泗,西就是豫州諸郡了!”

“嗯,伯寧所言有理,可是久經戰亂,合肥城已經殘破不堪,又無重兵駐守,我等應上書司空大人,重修合肥城,加固以擋江東賊子。”

“元龍所言甚是!”

“若江東軍憑借水軍優勢,壓製合肥城又當如何?”呂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向二人詢問。

“哦?”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恍然大悟。

“侯爺果然聰慧!隻有一城,恐怕不能阻攔江東軍,我軍應修築新城與舊城互為倚角,這樣,合肥固若金湯!”陳登撫掌言道。

“元龍客氣了,本侯爺隻是突發奇想而已!”唉,又盜用專利了,這是你們二人的建議。

“嗯,依伯寧看,可以在西邊的小山下,修築新城,阻攔江東軍!”

“伯寧,元龍不認同,元龍認為應該在東邊的水域邊修築新城,阻攔江東軍!”

“這.......?”二人意見出現了分歧。

“元龍,伯寧,依本侯看,你們都說得有理,本侯認為,可按照伯寧與元龍的建議,修築兩座新城,合肥東城與合肥西城,與合肥舊城互為倚角,三城相互依靠,江東軍豈能渡過此地?”

“侯爺所言甚是,我等速速返回廣陵,書寫表文,呈給司空大人!”三人在探查了周邊的地形後,就返回廣陵了。

“侯爺,行囊已經收拾好了!”

“嗯,貂蟬,將行囊放上馬車,等伯寧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老曹招滿寵與呂睿回許都了,公孫瓚被兵圍易京,恐怕要撐不住了。

“侯爺?”

“伯寧來了?我們向元龍辭行,就返回許都吧!”

“是,侯爺。

“管家,陳大人呢?”看到陳登不在府中,呂睿疑惑地向管家詢問。

“陳大人到城外去了,二位大人若是想見陳大人,想必要去城外了。”

滿寵與呂睿二人來到了郊外,陳登正在給人上墳?

“元龍?”今天不是什麽祭祀的日子,陳登來這裏上墳了?

“元龍,這是........?”

“侯爺,登在拜祭亡魂!”呂睿看到墓碑上有二人的名字。

“此二人與元龍的關係是.........?”看到元龍如此悲傷,呂睿心中疑惑,難道死了親人?

“侯爺,伯寧,此二人乃元龍派去的信使,被孫權所殺,他們二人舍身取義,使得廣陵得以保全,登特來祭拜!”

“原來如此!”怪不得石碑上隻有姓名,沒有其他碑文,原來是新碑。

滿寵與呂睿二人聽後,向信使的墓碑也拜祭了一番,算是代表廣陵百姓拜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