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平定南中後,朝中眾官數十裏設道迎逢,這些官員的年位多在費禕之上,而諸葛亮卻特請費禕同載,由是眾人對費禕莫不改變其看待。諸葛亮以剛從南歸之由,遣費禕為昭信校尉,出使東吳以通款好。在招待宴上,孫權為人性既滑稽,向費禕嘲啁無方,而諸葛恪、羊茞等吳臣以才博果辯,也紛紛論難,辭鋒不絕,而費禕以順暢的言辭及篤信的義理,據真理以作答辯,終不為所屈。費禕別傳載道:孫權與眾吳臣別酌好酒以灌費禕,視其已醉,然後問以國事,並論及當世之務,辭鋒問難累重而至。費禕便辭以酒醉,退而撰想其所問之事,然後事事條答,最終並無所失誤。

孫權曾大醉問費禕道:“楊儀、魏延,皆為牧豎小人。二人雖常有鳴吠之益於時務,但既已任之,其勢必不得為輕,若一朝無諸葛亮,二人必為禍亂矣。你們這樣胡塗,不知防慮於此,如何為將來打算呢?”費禕愕然不能即答。其時襄陽人董恢以宣信中郎副費禕使吳,於是看著費禕說:“可速指楊儀、魏延之不協純起於私忿而已,二人並無黥布、韓信等難禦之心。如今正要掃除強賊,混一國內,功以才成,業由才廣,若果舍此不任,輒爾防其後患,那不就等於害怕風波而廢其舟楫嗎?這並非長計。”孫權方才大笑而樂。對於費禕使吳時的應對,《吳書》亦有相關記載:費禕使吳,於廷上受接見,東吳公卿待臣皆在坐。酒酣時,費禕與諸葛恪相對嘲難,言及吳、蜀。費禕問道:“蜀字雲何?”諸葛恪便道:“有水者濁,無水者蜀。橫目苟身,蟲入其腹。”費禕複問:“吳字雲何?”諸葛恪道:“無口者天,有口者吳,下臨滄海,天子帝都。”

孫權曾設食招待蜀使費禕,先逆令群臣:“蜀使來時,伏食勿起。”不久費禕來到,孫權停食迎之,然而群下卻自不起。費禕嘲之道:“有鳳凰飛來了,麒麟懂得吐哺停食,奈何驢騾無知,隻是伏食如故。”諸葛恪便答:“我們種植梧桐,本欲等待鳳凰,現下一些甚麽燕雀,竟也自稱來翔?我們何不彈而射之,讓它返回故鄉!”費禕停食餅,索筆而作一篇麥賦,諸葛恪亦請筆作磨賦,互相稱善。

孫權對費禕甚表器重,向費禕道:“先生是天下之淑德,將來必成為蜀朝的股肱重臣,恐怕不能常來東吳了。”費禕別傳載:孫權以手中常所執寶刀贈予費禕,費禕答道:“臣不才,何堪當明公之任命?然而刀是用以討不庭、禁暴亂之物,但願大王可以勉建功業,同扶漢室,如此則臣雖暗弱,也不負這次東顧貴國之行。”費禕回國後,遷為侍中。

魏黃初六年(225)三月,曹丕以水師征吳。禦史中丞鮑勳認為勞兵襲遠,日費千金,不可伐吳。曹丕怒,左遷勳為治書執法。五月,曹丕至譙(今安徽毫縣),八月入淮。尚書蔣濟上表謂水道難通,曹丕不從。十月至廣陵(今江蘇揚州)故城,臨江觀兵。郭女王則被留在了曹氏故裏譙縣的行宮。當時,郭表留在行宮當警衛,便想動用公家的建材築壩攔水捉魚。郭女王知道後便勸阻他說:“河流首要的應當保證運輸軍糧的船隻暢通,況且現下又缺少木料,家中負責經辦這些事的奴客不在,而你卻又要私取官府的竹木建造攔水的堤壩。如此說來,你這個奉車校尉不就是‘捕魚校尉’了嗎?”戎卒數十萬,旌旗數百裏,有渡江之誌。是時天寒結冰,船不得入江,吳人又嚴兵固守。曹丕見大江波濤洶湧,歎道:“嗟乎,固天所以限南北也!”遂還師。吳楊威將軍、廣陵太守孫韶見曹丕還,遣將高壽率敢死之士五百人,於徑路夜間襲擊之,曹丕大驚。壽等獲副車羽蓋而還。這是曹丕的第三次南征。經過雍丘,到曹植處所,與曹植見麵,增其戶五百。

十二月,曹丕一行從譙經過梁,派遣使者用太牢祭祀已故的漢朝太尉橋玄。曹丕領水、陸兩軍到江淮,後從壽春回軍,經過陳留郡。陳留太守孫邕拜見皇帝,並順道探望鮑勳。當時營壘還未建成,隻樹立了營標,而孫邕從側路而不走大路,被軍營令史劉曜發見並檢舉他違反軍令,鮑勳認為壕塹營壘還沒建成,調解了這件事情,沒有舉報。大軍返回洛陽,劉曜犯了罪,鮑勳上奏要求將他廢黜遣派,而劉曜卻秘密上表,說了鮑勳私下解脫孫邕一事。

曹丕於是下詔:“鮑勳指鹿為馬,逮捕交給廷尉。”廷尉依法議決:“治罪刑罰,剃發戴枷作勞役五年。”三官駁回:“依照律條罰交金子二斤。”文帝大怒說:“鮑勳沒有活的資格了,但你們竟敢寬縱他!逮捕三官以下人員交付刺奸官,讓你們十鼠同穴,一網打盡。”太尉鍾繇、司徒華歆、鎮軍大將軍陳群、侍中辛毗、尚書衛臻、守廷尉高柔等人一同表奏“鮑勳的父親鮑信在太祖時有功勞”,請求赦免鮑勳的罪過。文帝不許可,於是殺了鮑勳。鮑勳內心修養行為本來就美好,廉潔而能施舍,死的時候,家裏沒有多餘的財物。鮑勳被處死後二十日,曹丕就逝世,人人都為鮑勳感到惋惜。

孫權任吳王在釣台飲酒大醉,讓人用水灑向群臣說:“今日酣飲,隻有醉後落入水中,才能停止。”張昭正色不言,外出坐於車中。孫權遣人呼張昭還,謂曰對他說:“大家一起高興,您又何必發怒?”張昭回答:“以前紂王作糟丘酒池一夜宴飲,當時也以為隻是高興而已,不認為有什麽不對。”孫權默然而感到慚愧,於是罷酒。黃武四年(225)六月,孫權設丞相,人選被提上議題。很多人提名張昭來擔任,可孫權推托說:“現在

事多,丞相責任很重,這不是優崇他的舉措。”於是任命孫邵任丞相。孫邵去世後,大家又提出讓張昭擔任丞相,孫權這才說出一部分的真實原因:“孤怎麽是對子布吝嗇呢,隻是考慮到丞相的事務繁雜,而他性情剛烈,他的話要是沒有被聽從采納,就會產生怨忿詰難,這對他並無益處。”於是任命顧雍為丞相。

顧雍為人低調,公元221年(黃武元年),孫權為吳王,顧雍任大理、奉常,又領尚書令,封陽遂鄉侯。顧雍受封之後,家人根本不知道,直到後來聽說才大吃一驚。公元225年(黃武四年),顧雍在吳縣迎接其母至武昌。抵達武昌後,孫權親自祝賀,在庭上拜其母,公卿大臣都參加宴會,後太子孫登又前來慶祝。

顧雍不飲酒,沉默寡言,舉動得當。孫權曾經感歎:“顧君不說話,隻要說了言必有中。”在眾臣飲宴歡樂之際,大家都唯恐自己酒後失態被顧雍看見,所以不敢盡情。孫權也說:“顧公在坐上,讓我們無法開心。”他讓人敬畏到如此。同年,改任太常,進封醴陵侯,他代孫邵為丞相、平尚書事,顧雍為相後,他仿效漢初的治國方法,選擇文臣武將時必選稱職的,從不以個人愛好去選擇。而一旦派任後,他便會全心全意地委托他們。他常常訪問民間,收集建議,秘密上疏孫權。如果被采納,就推功於孫權;如果不被采納,就一直不說。孫權因此很看重他。

然而他在朝廷上有所陳述與建議,言辭表情雖然恭順,但所堅持的原則正直不屈。孫權曾谘詢朝政得失,張昭趁時將自己收集到的意見陳述出來,頗以為法令太嚴,刑罰過重,應該有所減損。孫權聽了不作聲。他回頭問顧雍:“您認為怎樣?”顧雍回答說:“臣聽到的,就是張昭所說的。”於是孫權才討論訟獄減輕刑罰。

當時駐守前線的各位將領紛紛獻上討敵之策,孫權為此詢問顧雍,顧雍回答:臣認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功名,因此不應該聽從。

孫權對顧雍很尊敬,也很信任,每有難題時便會派中書郎前往請教他。每當顧雍讚成孫權的意見時,顧雍就會請孫權的秘書吃飯,把問題研究個透徹,然後再送秘書離開;如顧雍不讚成孫權的意見的話,那麽他就不會請客了,也不多說話,這樣孫權就會知道自己的觀點有待改進。因此,孫權派秘書請教顧雍後便不是問秘書:“顧公怎麽說?”而是問:“你吃飯了沒有?”

魏黃初六年(225)六月,魏利成郡(今江西贛榆西)兵蔡方等起事,殺太寧徐質,推郡人唐谘為主。曹丕詔屯騎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等出兵鎮壓。唐谘兵敗,從海道投奔東吳。

公元224年(黃初五年),夏侯尚改封昌陵鄉侯。夏侯尚有個愛妾,其對她的寵愛程度超過了正妻,而正妻是曹氏之女,於是魏文帝曹丕派人絞殺了這個愛妾。夏侯尚很是悲傷,生病至精神恍惚,埋葬愛妾後仍然忍不住思念,又外出去墓地看她。曹丕聽說後發怒,說道:“杜襲看不起夏侯尚,是有道理的。”但仍以夏侯尚是舊臣,對他恩寵不減。公元225年(黃初六年),夏侯尚病重,回到洛陽,曹丕曾多次親自去看他,握著他的手痛哭流涕。

公元226年(黃初七年)四月,夏侯尚病逝,諡曰悼侯。兒子夏侯玄繼嗣,又賜夏侯尚侄子夏侯奉關內侯,公元243年(正始四年),夏侯尚得享從祀於曹操廟庭。夏侯尚與曹丕早年交好,深為曹丕所愛,甚至在尚擔任征南大將軍時賜其“作威作福,殺人活人”之權,但之後因蔣濟以為恩寵過度而被勸止。杜襲早年即鄙視夏侯尚,稱尚“非有益之友”,然曹丕不以為意。後來夏侯尚因愛妾被殺借精神恍惚,曹丕才覺得杜襲看不起夏侯尚並非沒道理。

吳黃武五年(226)正月,孫權因戰事日久,致百姓離農,父子夫婦,多有離散,令“方外無事,其下州郡,有以寬息。”時陸遜以所在少穀,上表令諸將增廣田畝,孫權認為甚善,表示要親自受田,改駕車之八牛為四耦牛,以“與眾均等其勞也。”或以此為吳屯田為始。公元226年(黃初七年)正月,驃騎將軍曹洪舍客犯法,曹洪本人下獄當死。曹洪家富但性格吝嗇,曹丕少時曾對其有所求借而不獲,因此意常恨曹洪,欲借此事將曹洪處死。群臣並救皆不能得。卞太後便對郭女王說:“如果曹洪今日身死,我明日便敕令皇帝廢去皇後了。”於是郭女王向曹丕泣涕屢請其命,遂使曹洪免官削爵土代替死罪。

魏帝曹丕郭皇後無子,曹丕使黃為平原王睿養母。曹睿事郭後甚謹,後亦愛之。黃初七年(公元226年)正月壬子,曹丕回到洛陽的宮殿。黃初七年(226)五月,曹丕攻吳還,屯陳留(今河南開封東南)界。太守孫邕見曹丕,出見鮑勳。時營壘未成,僅立有標誌,邕邪行,未走正道。軍營令史劉曜欲罪之,勳以塹壘未成,勸止不舉報。曹丕聞之,詔:“勳指鹿作馬,收付廷尉。”廷尉引法而論:“正刑五歲。”三官駁:“依律,罰金二斤。”曹丕大怒,說:“勳無活分,而你等欲縱之!收三官以下付刺奸,當令十鼠同穴。”太尉鍾繇、司徒華歆、鎮軍大將軍陳群、侍中辛毗、尚書衛臻、守廷尉高柔等並表勳父信有功於太祖(曹操),求請鮑勳罪,丕不許。高柔固執不從詔命,丕怒甚,召柔至尚書台,遣使者至廷尉殺勳。勳死,乃遣歸高柔。五月丙辰(6月28日)曹丕病重,詔令陳群、曹真、曹休、司馬懿受領遺詔,

共同輔佐嗣主曹叡。讓後宮淑媛、昭儀已下的都各自歸其家。6月29日曹丕去世,時年四十歲,按其生前的文告,不樹不墳,葬於首陽陵。就這樣做為曹操的繼任者,又與自己父親理想道路的魏文帝曹丕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山陽公夫婦早已不計前嫌,想要為其醫治,但曹丕害怕山陽公夫婦借機報複害死自己,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曹丕在位時間隻有短短七年,雖然不出彩,但還是兢兢業業做了很多事的。在即位魏王之初,曹丕便出台兩項新政:

第一項新政是廢除中常侍和小黃門,改設散騎常侍,散騎侍郎兩種官職,定員各四人,同時又宣布:嚴禁宦人幹政、宦人為官,最高隻能充任”諸署令“,從製度上鏟除宦官幹政的根源。為了傳之久遠,他還依照”國有大事則鏤於金版“的古訓,命人把上述政令鐫刻在金屬的簡策上,然後珍藏於石室之中。

第二項新政是采納陳群的意見,確立九品中正製,成功緩和了曹氏與士族的關係,取得了他們的支持,為稱帝奠定基礎。他推行九品中正製後,用人權從地方收歸了中央,但也導致魏國的統治實權逐步被士族壟斷。

曹丕於黃初元年果斷稱帝,結束漢朝四百年統治,開創士族政治之先河。登基之後,堅持大權獨攬,設立中書省,其官員改由士人充任,原由尚書郎擔任的詔令文書起草之責轉由中書省官員擔任,機要之權漸移於中書省。定令婦人不得預政,群臣不得奏事太後,後族之家不得當輔政之任,又不得橫受茅土之爵”。削奪藩王權利,曹魏藩王的封地時常變更,沒有治權和兵權,舉動受到嚴格監視,形同囹圄。這個政策雖然吸取了漢朝諸侯國作亂的教訓,卻留下隱患,導致宗親勢單力薄,日後無力阻止外臣奪權。在經濟方麵,曹丕繼續發展屯田製,施行穀帛易市,穩定社會秩序。黃初末,魏國國庫充實,累積巨萬,基本解決戰爭造成的通貨膨脹問題。同時,采取戰略防守,恢複生產。除禁令,輕關稅,禁止私仇,廣議輕刑,與民休養,使北方地區重現安定繁榮局麵。提倡節儉、薄葬,下詔禁止厚葬、**祀。預作《終製》。曹丕重視文教。黃初二年,下令人口十萬以上的郡國每年察舉孝廉一人,如有特別優秀的人才,可以不受戶口限製。黃初五年,封孔子後人孔羨為宗聖侯,重修孔廟,在各地大興儒學,立太學,置五經課試之法,設立春秋穀梁博士。在短期內使封建正統文化複興。與諸胡:曹丕在擔任魏王時,令蘇則平定武威三種胡、酒泉和張掖的叛亂;稱帝之後,命曹真督軍大破羌胡聯軍,平定河西,遣使複通西域,恢複了中原王朝在西域的統治,並設置了西域長史府。因北狄強盛,侵擾邊塞,於是曹丕任命田豫為持節護烏丸校尉,牽招、解俊同為護鮮卑校尉,田豫、牽招、梁習等將領在北疆表現出彩,多次擊敗鮮卑。

與蜀漢:曹丕在延康元年命夏侯尚、徐晃招降孟達,大破劉封,收複上庸三郡。

與孫吳:孫權曾向魏稱臣,接受吳王封號。經過多次斡旋,魏吳最終走向敵對,曹丕三次親征東吳,均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

總體來說,在位六年,統治期間,曹魏國力進一步增加,版圖得以擴大。曹丕的《典論·論文》是中國最早的文學理論與批評著作,寫於曹丕為魏太子時,文中要點有:①評價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的文風和得失,“建安七子”的說法來源於此;②提出“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認為作家的氣質決定作品的風格;③肯定文學的曆史價值,“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魯迅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中稱“他(曹丕)說詩賦不必寓教訓,反對當時那些寓教訓於詩賦的見解,用近代的文學眼光來看,曹丕的一個時代可說是‘文學的自覺時代’,或如近代所說是為藝術而藝術的一派。”

魏黃初七年(226)五月十七日,曹睿即魏皇帝位,是為魏明帝。改明年(227)為太和元年。

公元226年(黃武五年),交阯太守士燮去世,孫權以士燮的兒子士徽為安遠將軍,兼任九真太守,以校尉陳時接代士燮。呂岱上表分析南海三郡設置交州,以將軍戴良為刺史,海東四郡另置廣州,呂岱自任為刺史。孫權派遣戴良與陳時南往,而士徽不服從命令,發兵防守海口以抵拒戴良等人。呂岱於是上疏請求征討士徽抗命之罪,督領兵卒三千人日夜渡海進軍。有人對呂岱說:“士徽憑借幾代的恩寵,被全州人所依附,不可輕視他。”

呂岱說:“如今士徽雖說心懷反計,但未曾料到我會猝然殺到,如果我軍輕裝悄然疾進,攻其無備,一定能打敗他。如果我軍滯留不疾速挺進,使他產生疑心,固城堅守,七郡百蠻,到時雲集響應,即使有智謀之人,又有誰能圖謀他們?”於是進軍,過合浦時,與戴良合兵共進。士徽聽說呂岱前來,果然大為驚懼,不知如何是好,當即率領兄弟六人赤膊跪迎呂岱。呂岱將他們全部斬首,並送首級至京城。士徽大將甘醴、桓治等率領官吏百姓攻打呂岱,呂岱奮擊將他們打得大敗,晉封為番禺侯。於是取消廣州,仍恢複交州如前。呂岱平定交州後,又進軍討伐九真,斬首與俘獲賊兵數以萬計。又派遣從事南往宣傳國家的有關政策教化,招引境外扶南、林邑、堂明諸國王,各自派使者前來進貢。孫權嘉賞呂岱的功績,晉升他為鎮南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