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年,一代智將司馬懿去世,司馬師接收了司馬懿的一切權力,司馬家勢力越來越強大,使得魏國國內安定。

起初,南匈奴人自稱其先人本是漢室的外甥,於是就冒充姓劉氏。太祖曹操把單於呼廚泉留在鄴都,把他的人分成五部,居住在並州境內。左賢王劉豹,是單於於扶羅之子,任左部統帥,他的部族實力最強。並州右賢王劉豹把匈奴合成一部。太守鄧艾上表說:“戎狄有野獸之心,不講道義。他們一強大起來就施行暴力;一旦衰弱,就順附朝廷。正因為如此,周宣王時,有戎狄南侵,逼近周都之事;漢初時,漢高祖劉邦被匈奴冒頓單於的四十萬大軍包圍在平東南的白登。每當匈奴強盛,以前各個朝代都認為這是最大的憂患。當單於遠居塞外時,朝廷對於匈奴單於及其部屬,均不能直接控製。誘導單於前來,叫他歸順,因此才能使羌夷失去統帥,群龍無首。因為單於居於內地,就使周圍諸胡人部落得以安順。而今南單於雖然留於都城,但他們與部屬日益疏遠。與此同時,右賢王劉豹居守邊域外,部落兵力極為強大,對朝廷構成威脅。這是我們不能不防備的。聽說劉豹手下有人叛變,應當就勢將其分割成兩個國家,以便削弱劉豹的勢力。建安初,右賢王去卑侍衛漢獻帝,拒收李傕、郭汜,車駕還洛陽,然後歸國。他的功績在前代頗為顯赫。但是他的後代未能繼承他的遺業,應當給他加封顯號,讓他們居守雁門,遠離國土,以此削弱敵勢,讓他們羨慕並企求也立有先輩功勳,為國效命。這是保衛邊疆的長遠大計。”鄧艾還說:“凡羌胡與漢民同居一處的,應當漸漸將他們分離,使居編民之外,得以尊崇分辨廉恥的教義,堵塞犯法作亂者的路徑。”

大將軍司馬師新出任輔佐政事,對鄧艾的建議多所采納實行。不久,鄧艾改任汝南太守,到任後,訪求過去厚待自己的同郡長者,可惜長者已死,於是派官吏前去祭祀,對其家厚加賞賜。鄧艾每到一地,就提倡墾荒,發展生產,史書上說:“艾所在,荒野開辟,軍民並豐”。由此可見,他在這方麵是做得很有成效的。

此時南方吳國,作為含恨而死的陸遜時候,陸抗已經20歲,被孫權拜為建武校尉,領陸遜部眾五千人。陸抗葬父,還跟孫權對了一番話表現他的才智,為父辯白,讓父親的清白得以保住。(詳見前麵陸遜之死)

公元246年(赤烏九年),升陸抗為立節中郎將,與諸葛恪互換防區,屯守柴桑。陸抗臨走時,其駐地完好無損,諸葛恪到後,發現儼然若新。而諸葛恪的柴桑駐地卻頗有毀壞,諸葛恪深為慚愧說:“陸抗果然有其父之風範啊。”

此時公元251年(太元元年),陸抗還都治病時,孫權召見他,流著淚對他說:“

我過去聽用讒言,對你父親在君臣大義上不篤厚,因此虧待了你。我前後責問的材料,一把火燒滅幹淨,不要讓人再見到。”陸抗拜謝:“謝陛下能記住家父的功勞,九泉之下定會安慰於心的。”

孫亮當上了太子,潘皇後和全公主孫魯班的第一樁事體,就是為孫亮和小全氏完婚。茫然無知的一雙孩童就這樣結成了夫妻。

這時,潘氏當上了皇後,立即趾高氣揚。她從前身份卑賤,在後宮中經常被人嘲弄,現在她終於翻了身,就變本加利地向從前敢於對自己不夠恭敬的宮人報複,宮女內侍們經常被她借故處罰,不但要受皮肉之苦,還常有性命之憂。

除此之外,潘氏對孫權也不象從前那麽柔順了。更離譜的,當孫權再一次臥病時,潘氏居然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向中書令孫弘請教呂後執掌實權的手段,想要在吳國也來個依葫蘆畫瓢。

孫權漸漸發現了潘氏的本來麵目,追悔不及,想要以“侍父疾”的名義,重新召回廢太子孫和也明白太子孫和是無罪的。冬季,十一月,孫權祭祀南郊,回來後得了中風病,想要召孫和回來,但全公主孫魯班可不想讓父親得以實現,與侍中孫峻、中書令孫弘商議:“如果孫和回來了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孫魯班等堅持爭辯說不能讓孫和回來,於是就不召了。

孫峻,字子遠,孫權宗親,孫堅弟弟孫靜的曾孫。年少時就顯現出驍勇果敢,精明強幹,膽大剛決。太子孫亮即位,孫峻升任武衛都尉,並任侍中。他成為了孫魯班的情夫。孫權病重,覺得時間不多了,商議找個可以托付國事之人孫峻推薦大將軍諸葛恪,認為他可承擔大事。可是諸葛恪的狂妄的名聲,孫權早有耳聞,孫峻說:“當今朝廷大臣之才,沒有能趕得上諸葛恪的。”於是就召諸葛恪到武昌來。諸葛恪臨行之時,上大將軍呂岱告誡他說:“現在世上正是多難之時,望你每件事必先想十次再做。”諸葛恪說:“從前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孔子說:‘隻要想兩次就可以了’。而您卻讓我想十次,這明明是認為我才能低劣!”呂岱無言以對,當時人都認為他失言。

虞喜論道:接受管理天下大事的托付,是最重的擔子;以大臣的身分行使君主的權威,是最難的事情;一身同時承擔這兩件事而日理萬機,能夠勝任者是很少的。呂侯是國家的元老,經過深思遠慮,才以十思告誡他,但被認為是說他低能而受到拒絕,這就是諸葛恪的疏漏,不具備機敏靈慧之處。如果順著十思的意思行事,廣泛地征詢了解當時社會的事務,采納善言比迅雷還快,聽取諫議比刮風還急,怎能喪身殿堂,死於凶惡小人的刀下?世人注重他突出的辯才,欣賞他倉卒之間的應對,而恥笑呂侯的無言以對為淺陋,卻不考慮安危、不思

慮始終。這是隻喜歡春天草木的繁花似錦、而忘記秋天果實的甘甜爽口。從前魏人伐蜀,蜀人去抵禦,精兵整肅待命出發,而費卻正在與來敏下棋,毫無厭倦之意。來敏認為他必能打敗敵人,這是說他內心已確定高明的策略,而外表毫無憂色。何況長寧認為君子麵臨大事就恐懼謹慎,善於謀略才能成功。蜀是個小國,而且麵臨大敵,其所謀劃的隻應是堅守或交戰,怎能過多地自負自傲,而安然對敵毫無憂患之意呢?這就是費的性情寬厚簡忽,不提防細微之處,所以終究被投降之人郭循所害。這難道不是凶兆見於彼而災禍成於此嗎?以前聽說長寧鑒別文偉,而今見到諸葛恪拒絕呂侯,二事大體相同,都足以成為後世的借鑒。

)諸葛恪到達建業,在臥室內謁見吳王,在床下接受詔命,以大將軍的身分兼任太子太傅,孫弘兼少傅;詔命有司各種事務一切聽命於諸葛恪,隻有生殺大事,事後要報告。並為他製定了群官和各部門拜見的禮儀,各有不同的規格。又任命會稽太守、北海郡人滕胤為太常。滕胤早年就迎娶了孫權叔父孫靜的孫女,孫奐之女三十歲時,擔任丹楊太守,後又擔任過吳郡和會稽太守。滕胤經常上表陳述自己的施政主張,反映民間的風氣優劣,對國家政策多有匡弼。孫權十分看重滕胤,甚至因此而增加對公主賞賜。但滕胤沒有因此誌得意滿,他得到的恩寵越多,擔任職位越高,越發謹慎小心,謙卑待下。滕胤每次主持訴訟及斷罪時都對與訟者觀言察色,務求判決合符情理。所以人民每有冤情都會向他申訴,每到一處都享有聲望。

公元251年(蜀後主延熙十四年)夏,費禕還成都,成都有望氣者(觀雲氣測吉凶之人)指都邑無宰相位,因此入冬後費禕複北屯於漢壽。

吳大司馬呂範次子呂據最初因父親的功勳而擔任郎官。後來,呂範臥床重病,呂據被任命為副軍校尉,輔助呂範掌管軍事。黃武七年(228年),呂範去世,因呂範的長子早死,故由呂據繼承呂範的南昌侯爵位,並升任為安軍中郎將。呂據曾經多次征討山越,各處深險僻峻之地,隻要他去攻打都能取勝。黃龍三年(231年),呂據跟隨太常潘濬討伐五谿(古代少數民族),再次立有戰功。赤烏四年(241年),車騎將軍朱然進攻樊城,呂據與朱異攻破樊城的外圍,回師後被任命為偏將軍,入朝補任馬閑右部督,升任越騎校尉。

太元元年(251年),因大風使長江水漲泛濫,漸漸淹到城門,孫權派人觀察水情,隻見惟有呂據派人備置大船防備魏國進犯。孫權對他進行嘉獎,任命他為**魏將軍。孫權重病臥床時,任命呂據為太子右部督。

就這時候,吳國大帝孫權去世。太子孫亮正式即位,次時代真正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