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們的手腕處都有一個小小的臉部印記,就像我在龍宮時,被那條蛇咬過之後形成的幾乎一樣。但是他們四人各自的印記又有所不同。夏夏的那個印記較小,而且是一張誇張大笑的臉;carl李的是一張陷笑的臉;alma陳則是一張狡黠的笑臉,他們兩人的印記都比夏夏的要大一些;唯獨那個龍哥的手腕上不再是一張笑臉,而是一張表情痛苦的臉,大小也是四人當中最大的,足足有占據了他手腕的二分之一。

我又仔細的看著我手腕上的那張臉,看不出具體是什麽表情,隻覺得有點怪,似笑非笑的樣子。眉毛很誇張的向下彎曲,嘴巴向兩邊大大的咧開,整個五官都在向中間聚攏,加之這些臉的五官構成,好像都是用一筆完成,所以看上去格外的詭異。但是最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個黑色的印記好像變大了!因為那時剛剛產生這個印記的時候,我仔細的看過了,雖然麵部表情清晰可見,但是印記是非常非常小的。幾乎隻有指甲蓋大小,不過現在,我可以看到這個印記的大小明顯的變大了,因為我用我的指尖想把它蓋住,發現已經做不到了。印記的大小超過了我指尖的寬度。而且臉上的表情好像和當初也是有所不同了。

看來他們找到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手上的這個印記。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去過龍宮,而我的印記又是在龍宮的時候得到的,那他們的這些詭異的印記是從哪裏來的?於是我便張口問道夏夏。

夏夏此時的表情已經變的很嚴肅了,她對我說道“並不是隻有虵國才有這種印記?而且carl李和alma陳的印記是從小就有的,我和龍哥的則是後來新疆之行後才長出來的。”

“你把話說清楚點,什麽叫新疆之行後才長出來的?”我追問道。

夏夏用手托著腮,好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慢慢地才開口說道“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和托馬斯先生還有龍哥一起去新疆探險。托馬斯先生以前曾是一個傳教士,二戰的時候他在中國生活了許多年,之後才移居新西蘭。他在戰爭年代救過我姥爺他們家數口人的性命,所以在戰後我們兩家還是有許多聯係,托馬斯先生也經常來中國。我去新西蘭也是他幫我安排的,之後在新西蘭不管是住宿還是飲食,托馬斯先生總是很照顧我。而且他還教了我許多東西,包括世界曆史、地理還有各地的化等等,他說話很讓人信服,所以很我很樂意從他那裏學到東西。而且他還應了我的要求,專門找了一個中國武師教我武術,甚至讓我練習瑜伽,保持身體的柔韌性。龍哥是托馬斯先生在國內收養的一個孤兒,我估計你也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托馬斯先生有一個愛好就是收集古董,所以他經常會滿世界的去淘寶。家裏有無數真跡,地下室就像是一個小型的世界博物館。當然他最鍾情的還是中國化。每次來中國,他都會自己去古董市場淘一些小玩意兒,他也會實地裏去自己發掘一些寶貝,前提是在國內合法的範圍之內。但是三年前的那次新疆之行,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那也是我第一次和他們去探險。起初我們的計劃是去樓蘭古城,因為那裏一直是探險家的樂園,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是我們在第二天從和田出發的時候,遇到了沙暴,完全迷失了方向,汽車的儀表盤甚至都在胡亂的打轉,我們隻好躲在車裏等沙暴結束之後在行動。沙漠裏沙暴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一切都恢複正常之後,我們才發現其實一切都不正常了。”

說著,夏夏指了一下那份檔案袋對我說道“你真的不要先看一下下嘛?”

我最反感這種話說到了一半戛然而止的事情,於是回答說“你快先抓緊說你們當時怎麽了,別到關鍵時候掉鏈子。”

夏夏無奈地談了談手,繼續說道“我們發現除了汽車以外,一切都不正常了。我們的坐標嚴重的偏離了我的目標,而且周圍的樣子也不是我們剛才所見到的那樣了。就像是在哪一瞬間所有場景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樣,而唯一不變的變成了我們。但是在我們的前麵卻以外的發現了一座古城,我們於是驅車向古城的方向走,但是不輪怎麽走,我們始終在原地打轉,就像是遇到了……”

“鬼打牆!”我搶先說道。

夏夏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托馬斯先生當時讓我們把車放在原地,我們三人步行前去。這一次卻意外的發現我們離古城的距離居然在一點點的變近,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古城的外貌,這讓我們當時又驚又喜。我們加快步伐,畢竟沙漠不比陸地,在這裏待得越久越是危險,何況還要時刻麵對突然發生的應急情況。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就在我們即將到達古城的時候,托馬斯先生不見了!憑空不見了!”說到這裏,夏夏的情緒明顯有點激動,語句裏帶有一絲恐懼。

“之後我們兩人不知為什麽,身體突然失去了直覺,倒地不醒。但是仍然能感覺到我們離古城的距離還在變小,好像有什麽東西將我們吸進古城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的強烈。當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在一批日本探險隊的帳下了,他們說是在去樓蘭古城的路途中發現我們的,當時我們的汽車已經拋錨了,但是我們卻依然坐在車裏。生命跡象已經很弱了,所以他們才將我們帶回了他們的營地。之後我和龍哥才發現,我們倆的手腕處,多了一個這樣的紋身。”夏夏指指自己的手腕對我說道。

“那托大爺呢?找著了嗎?”我忙問。

大家一片詫異,我才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標準。馬上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托馬斯先生最後找到了嗎?還有那個印記究竟是什麽東西?你們怎麽知道我身上也有?”

夏夏搖了搖頭,說道“從哪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托馬斯先生。不過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關於這個紋身,通過我們這幾年的調查,發現它並不一般。或者可以說是一種“死亡的符號”!在沒有去新疆之前,我們都曾無意中見過托馬斯先生的手腕處,也有一個這樣的紋身。這裏麵的故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再說好多東西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起初的計劃並不是你,而是另外一批人,但是卻無意中發現了你的蹤影。那時我還以為看錯了。因為從虵國內出來的人手腕上都會有這麽一個紋身。不止是你,你的那幾位朋友的身上也都有,不信你可以看一下。關於紋身它或許是一種象征,但我們更願意把它理解為是一種詛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虵國裏見過虵王嗎?你知道關於虵國的那個不死傳說?”

我讓她這一問有點懵了,隻好點點頭說道“傳說我是知道,說虵王是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而且可以轉生複活,繼而獲得不死的續命。關於虵王,我想我應該是見過。但是我也不敢肯定。”

“此話怎講?”龍哥問道我。

“因為虵王和傳說中相差很大,甚至和傳說是截然相反。他不是人首蛇身,而是一個蛇首人身。虵王的不死之身,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不到位,我覺得應該是一具活屍,而不是真正的“人”!”

他們四人聽的很入神,我有點不解,於是問道“這個虵國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嗎?為什麽你們也如此看重虵國?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們能告訴我,除我之外的那批人去虵國的目地是什麽嗎?”

一時間沒有人回答我,大家好像都在思考我剛剛說過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夏夏才開口說道“我們看重虵國,是因為我們得到的信息,將我們的方向指引到了虵國。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了解之中,除你之外還有三批人進入了虵國,可能還有一些不在我們掌握範圍之內的勢力。但是裏麵有一批人的勢力很大,至於他們具體目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知道他們是一個建立很久的組織。組織十分的詭秘,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恐怖。這個組織的建立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我隻知道,他們一直在全國的各個角落尋找這什麽東西。”

三批人?那群外國人、阿富他們所謂的玖號、再就是我們了。難道在暗處還有一批人?我的心跳的很快,不知道該怎樣去思考這件問題,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給別人當了炮灰了。夏夏說的勢力最大的組織難道是說的“玖號”?那麽躲在暗處的第四批人又是什麽人?我在思考組織一下自己的思維,力求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夏,你說的那個組織有沒有什麽代號或者是名字之類的稱呼?”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很謹慎的對我說道“那個組織是在太詭秘了,不過,我隻知道一件關於他們的事,就是他們裏麵的人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