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被嚇了一跳,趕忙停住伸出的手。我也看過去,一條白色的像蚯蚓一樣的東西在他身邊爬過。風幹雞見他沒動就回頭看看人麵樹,樹早已燒的麵目全非。他盯著樹看的出神,然後突然轉身說“把嘴和鼻子都封住別動,動一下咱們都要死在這!”

這時我也朝人麵樹看去,隻見那些死去的怪蛇口中慢慢地爬出了一條條白色的極其細小的小蛇大概隻有小孩的手指粗細。情景惡心的不能再惡心。這些小蛇落地後紛紛向我們這爬來。我屏住呼吸看這腳下這一條條拖著黏液在爬行的東西不由得緊張起來,大約過了半分鍾這些蛇已經慢慢爬離了我和風幹雞。但是再看大凱我嚇得打了個哆嗦,那些小蛇紛紛爬上大凱的身體已經慢慢把大凱的下半身裹住了。要說還是當過兵的有毅力,在這種情況下大凱愣是用手捂住口鼻一動不動但是臉一漲的通紅,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我記得團團轉情急之下我把古玉扔了過去,剛才古玉的效果甚是驚人如果真的有鎮妖殺魔的作用應該可以抵擋一會。但是古玉剛剛砸在大凱身上那些小蛇好像完全不理會一樣繼續的在大凱身上遊走仿佛在找著什麽。我看著風幹雞畢竟這個時候大概隻有他有辦法了。他一動不動的在原地站著。“小哥快想辦法啊!大凱要不行了。”我急促的小聲跟他說。這時再看大凱捂住口鼻手已經開始顫抖了。我知道大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風幹雞噌的一聲跑向了人麵樹,不會,難不成這小子看形勢不好要跑路?我在心裏暗罵道。隻見他從燒的焦黑的樹上拔出了古刀一飛刀直直的釘在了樹洞的上方。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小蛇漸漸地爬離大凱迅速的開始向古刀的方向爬去。大凱都快翻白眼了依然堅持著不得不讓我佩服。小蛇把古刀纏的嚴嚴實實,樹洞上方形成了一個蛇球。

“快把糯米衣扔了!”風幹雞大聲的和大凱說。

大凱馬上用另外一隻手解開了包紮傷口糯米衣用力扔了出去,這是我看到糯米早已變成黑綠色。那些小蛇一下朝糯米衣的地方飛馳過去,這時已不再是緩慢的爬行了,爬行速度快得驚人。它們貪婪者吞食著那黑綠色的糯米。我和風幹雞立刻快步過去扶起大凱迅速離去。風幹雞拔出古刀刀上全是蛇的黏液他也沒管那麽多把刀包在那塊黑布裏又別進了腰間。我回頭看看那些小蛇,隻見他們吞食完了糯米衣竟然開始相互吞噬,而且顏色也變了……

我停住了腳步看著身後發生的一切,這時他們兩人也回頭看著。“這他娘的是什麽東西?“大凱說道然後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我的古玉遞給了我。

“快走,一會天就黑了。”風幹雞招呼我們快走。

“快走能去哪?李爺他們人也不知道在哪。”大凱歎了一口氣說。

“別擔心了,四爺也是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人。你也知道他這個人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四爺能來肯定早有準備。總之先離開這找個安全的地方晚上過夜,不然照這種情況晚上會更危險。”其實我心裏也擔心但是現在的權宜之策就是趕快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出發找四爺他們的下落。可是往哪走確實是一個問題,起初我們幾個的距離最多不會超過五米,但為什麽這麽短的距離缺發生了走丟的現象呢?“小哥你說咱們應該怎麽辦?”我問道風幹雞。現在看這情況也隻有跟著他了,不然就憑我和大凱恐怕很難走出這個山更別說去找四爺他們了。

“在天黑之前先找到地方休息,明天過了這座山再說,如果他們還活著知道這地方如此險惡應該也會在山後等著我們。在山裏到處尋找無異是自尋死路。”

他冷冷的回答我。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較之其他地方周圍比較空曠的樹洞裏。這時天已擦黑,風幹雞在洞外找樹枝準備點起火堆這樣可以防止晚上有野獸突然地攻擊。我拿出雲南白藥王被人麵樹抽的傷口上噴著,大凱的腿也已經能走動了哪個駭人的手印也沒有了蹤影。

“大凱,四爺這一趟到底是來幹嘛的?那個小哥什麽來頭?”我輕聲的問。

“小爺我和你實話實說我真不知道是來幹嘛的,你也知道李爺做事最討厭別人問他原因。華子和王強都是以前李爺手下的兵至於那個小哥我也不清楚可能也是和他們一樣。”我見大凱一副誠懇的表情就沒再問什麽。

“今晚我守夜你們兩個早點休息。”風幹雞從外麵進來對我們說。

“小哥今天你也累了我來守上半夜你的下半夜。”大凱站了起來跳了兩下示意自己的腿已無大礙。風幹雞點了點頭不在理會他,又走了出去。

經過一天的勞累和精神的高度緊張人都達到了極點,我隨便吃了幾口壓縮餅幹就鑽進了睡袋沉沉的睡去。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了麒麟在撲殺一條七彩巨蛇場麵難解難分。

“小爺快醒醒,快醒醒。”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叫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大凱。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的告訴我。

“外麵有情況了……”

人在熟睡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擾,經大凱這麽一叫心裏頓時有些抱怨。我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風幹雞已在洞口半蹲著手裏反握著古刀仿佛如臨大敵。大凱雖然在叫我起**但手裏也握著匕首。我又朝洞外看看,一切風平浪靜那堆篝火還在燃著並沒什麽異樣。”大凱出什麽事了?“我小聲的問道。

大凱指了紙那堆篝火,我又定睛一看立馬沒了睡意。篝火在燃著但是火光恰好照出了一個佝僂的影子。消瘦的身形托著一個和身體極不相稱的大腦袋,不斷的從地下撿起什麽長長的東西像吃麵條一樣往嘴裏送,然後就是嘎吱嘎吱的咀嚼聲。但看著影子就十分詭異。我慢慢爬到風幹雞身後小聲道”小哥這是人是鬼?吃的那是什麽東西好像還挺好吃,很有嚼頭啊。”

風幹雞沒有回答我而是從包裏拿出四爺自釀的老白幹喝了一口但是沒有咽下去。這時我就納悶了,四爺這老白幹應該是人手一瓶用來在山裏晝夜溫差大禦寒用的,他這身上裹的嚴嚴實實難道給凍著了喝口小酒禦寒?那你倒是咽下去啊,還含在嘴裏細?有毛用!

我剛想在問他,隻見他深憋了一口氣”噗“一聲把含在嘴裏的酒像消防水槍一樣全部吐在了篝火上,頓時火勢變大把周圍近處照得大亮。這下篝火旁的情況讓我看個正著,一條條像人麵樹上那種腦袋上長有肉刺的蛇盤在地下惡狠狠的向我們所在的方向吐著蛇芯,但是和人麵樹上略有不同這裏的蛇頭頂的那根肉刺更長而且個頭明顯比人麵樹的大了許多。最駭人的還不是在我們洞外窩著一圈氣勢洶洶的壞蛇,而是那個佝僂的背影從地下拾起放入嘴裏的就是那種蛇!又想想我剛剛和風幹雞打趣的話”有嚼頭“不禁覺得惡心一陣陣胃酸上湧。

我剛要吐出來,一雙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尼瑪想吐又不能吐東西憋在中間是出也不是咽也不是,回頭一看是大凱。我胡亂比劃著意思我要吐!大凱大概也明白了用風衣遮住我的頭把聲音降到最小。大凱在一邊說”不管那東西是人是鬼,根據以前我們的作戰習慣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所以咱們是不是應該找那東西一起幫咱們突圍啊?“然後自己嘿嘿的小聲笑了起來。

一陣幹嘔還是不覺得舒服,抬頭說”拉倒……”“還沒說出口,一張張開嘴的巨臉和我近距離相視而對!更準確的說是臉對臉!它嘴裏的腐臭味參雜著血腥味,加上這麽近距離的看到了極度惡心的場景,我再也忍不住了。什麽害怕不害怕,這時都成了浮雲我就是想吐!”噗“的一聲把所有嘔吐物一點不遺漏的全部吐在了那個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