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怎麽可能哭呢?我在心裏自問道。於是,我好奇的抬起了頭,隻見我們頭頂的上的雲彩,呈現出一小團一小團的雨滴狀。而且那些小雨滴雲彩,都是向內螺旋的,雲的旁邊還有一個較小的雲尾,樣子非常特別。天空中遍布這種小雲彩,兩者相互襯托,乍看上去的確像天空在哭泣,那些小雲彩像極了一滴滴的眼淚。

大家聽到夏夏的話都抬頭望著天空。夏夏還在和alma陳指著天空小聲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麽。身旁的龍哥也是抬頭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天空,心裏有些莫名的擔心。畢竟在這種自然環境比較奇特的地方,突然出現這種怪異的雲彩,驚訝過後,就會不由的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麽難以預料的事情。以前看過一些地理科普節目,介紹過雲彩是很重要的野外地理“坐標”,往往從其中看以得到一些地址方麵的重要信息。雲的形狀發生變化一般會有兩種情況,一是,雲塊本身的改變,它是由大氣中的溫度、濕度以及風的結構決定的,這種雲的腰部還可能在穩定層的下麵伸出一些高積雲或層積雲來。二是,由於原來的雲移出天空,新的雲移入我們的視野所造成的。像天空原來是透明的卷層雲,以後卷層雲移出天空,灰暗的高層雲移入,隻能看出太陽的位置;最後高層雲有移出天空,又厚有暗的雨層雲又移入天空,而且在雨層雲的下部又出現碎雲。這種天空中雲不斷增厚的現象,是暖鋒將要移過本地所造成的。

我問道龍哥“龍哥,這雲彩怎麽會是這種樣子?該不是會有什麽地質災害發生?你聽說過地震雲的事嗎?我以前聽說過地震雲的事兒,08年512汶川大地震的時候,五月九號那天,有人就在天水看到了奇異的彩雲,同一天山東臨沂也有人發現了怪異的雲彩,合肥甚至還有大範圍放射條狀的雲。咱頭頂這個可不是地震雲?”

龍哥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這裏是沙漠怎麽會有地震呢?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形狀的雲。你所說的地震雲我倒是知道一點。它的名字並不是叫地震雲,而是叫可瓦特雲。可能是因為可瓦特雲多伴隨地震出現,所以才有多了一個地震雲的名字。可瓦特雲是一種奇異的地理現象,往往在出現可瓦特雲幾天或者是幾個小時之後,就會發生極大的地質災害。

關於可瓦特雲有兩個較為科學的解釋,一個是熱量學說,地質災害即將發生時,因地熱聚集於地殼,或因地下地震帶岩石受強烈應力作用發生激烈摩擦而產生大量熱量,這些熱量從地表麵逸出,使空氣增溫產生上升氣流,這氣流於高空形成‘可瓦特雲‘,雲的尾端會指向地質災害的發生處。第二個是電磁學說,災害發生前岩石在地應力作用下出現“壓磁效應”,從而引起地磁場局部變化;地應力使岩石被壓縮或拉伸,引起電阻率變化,使電磁場有相應的局部變化。由於電磁波影響到高空電離層而出現了電離層電漿濃度銳減的情況,從而使水汽和塵埃非自由的有序排列行程了可瓦特雲。但是在咱們現在所處的情況下,第二種電磁學說並不適用,因為這裏沒有岩石。相對而說,第一種熱力學說也有些牽強,這裏常年處在高溫狀態,地熱分布相對分散,不會發生突然的聚集。

這些雲外表看上去,也不像是可瓦特雲。可瓦特雲一般都是灰色、橘紅色、暗紅色,而且雲和天空會有非常明顯的界限,大多是以波紋的形狀分割。咱們看到的雲形態都是水滴狀,可是可瓦特雲的形態一般是多條雲:成平行或者放射狀的雲,對於平行的多條雲;放射狀雲的中心是其成弧指向的圓心。還有魚鱗雲:由大塊雲團在幾小時內形成的鬆散成魚鱗狀的雲團,多與“多條雲”同時出現,雲團深淺分明;最後一種是團塊雲:是地震時震中出現的固體形狀的大塊的或者團狀的雲。一般的可瓦特雲都會是這三種形態中的一種。”

“萬一這是另外第四種奇異形態的雲怎麽辦?”我在心裏已經有些緊張了,也許是被連續不斷的突然情況嚇怕了,現在對一點異常之事,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龍哥攤了攤手,說“那咱們就隻能自認倒黴。現在已經進入沙漠的深處了。如果這天上的雲,確實是可瓦特雲,那我們隻能等待災害的發生了。因為從這裏回去的時間遠遠的大於,可瓦特雲預示的災害發生時間。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抓緊趕路。”

最前麵的鄂媽還是在若無其事的趕路,阿力伴其左右。她隻是回頭簡單的告訴我們,我們現在可以盡量的補充水,但是卻絲毫不去理會天空中這奇特的雲。我們幾個也就是相互之間討論了一下,夏夏和alma陳倒是不在意這是不是龍哥所說的可瓦特雲,兩個人隻覺得此景難求,還拿出了便攜軍用相機,連著對這天空拍了好幾張照片。如果不是鄂媽在場,以夏夏瘋癲的性格,這個時候肯定會去和那怪異的雲合影。

我們繼續走著,天空的雲彩還是小雨滴般的樣子。這樣奇特的景象看的時間久了,越來越感歎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天空就像一幅巨大的畫一樣,讓人賞心悅目。我將水袋裏的水喝了一幹二淨,我還給我身下的駱駝喂了幾口水。那種在極渴的情況下,一飲而盡的感覺無法形容。既然鄂媽都開口說讓我們盡量喝水,想必我們離黃泉古道裏的那個綠洲已經不遠了。

水補足之後,身體也覺得輕鬆了不少。我還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雖然還是有些酸疼,但是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有一道道的水柱從天而降,滴滴答答的打在我們身上。一開始還是幾條水柱,慢慢地就變成了一片水柱了。

我伸出舌頭抿了嘴邊的幾滴水,發下這水柱裏的水居然有點甜。這可是這的甜,比農夫山泉還甜。“這是下雨嗎?還是有人尿尿啊?要是尿尿的話,這個人肯定有糖尿病!”我問道龍哥。龍哥也感到很奇怪,麵色疑惑的向空中看去。我也抬起頭看著空中,一段段的水柱打在我的臉上,一點也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感覺比較的舒服。這些水柱就是從那些,呈雨滴狀的小雲彩裏噴出的,如果是雨,也沒聽說什麽雨會像小水珠這樣稀稀拉拉往下噴。

鄂媽此時也停住了腳步,打開自己的水袋接著從天而降的水柱。阿力更是張開嘴在一口口喝著這從天而降的水柱。我們幾個人也馬上反應過來,擰開水袋趕緊接水。我還是有點懵,這個水不會有什麽問題?正說沙漠裏降水本來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況且降水幅度還這麽大,有點讓人不敢相信。我又向我們的前方望了望,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也看不到鄂媽所說的綠洲。

於是我直接駕著駱駝來到了鄂媽的身邊,問道“鄂媽,這個水可以喝嗎?沙漠裏下這麽大的雨不正常啊。再說咱們是不是也快到了你說的那片綠洲了?”

“這就是我說的綠洲,黃泉天水……”鄂媽慢慢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