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鄂媽這番話之後,我們相互之間靠的更緊了。這樣就可以保證,我們幾個人的視線沒有死角。可以避免被霈噥的突然襲擊。而笛子,則被我們攏在了中間。她的呼吸依然非常的平穩,隻是還是內有蘇醒而已。剛剛領教了霈噥的衝擊力,這還僅僅是一隻霈噥,如果是若幹隻的話,我們很難應付。於是我緊張的巡視四周,周圍一切都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好像恢複到了我和夏夏守夜時候的樣子。除了我們的呼吸之外,幾乎一點聲音也沒有。霈噥身上的毛色和沙雪十分類似,它要是還躲在沙雪裏,我們也很難發現。

不過,剛剛龍哥將那隻霈噥的頭斬下,我想應該就是給這裏的其它霈噥一個警示。讓它們不要肆意向我們這裏發起進攻,否則後果就會像剛才被斬頭的霈噥一樣。這一招在野**到猛獸還是比較管用的。大凱以前就和我說過,它們有一次在野外拉練的時候遇到了狼群。狼群的殺傷力絕對大,群狼在冬天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甚至會捕獵大型的野獸為食。它們之間的相互協作很有一套。大凱他們裏麵有一個維族小夥兒,小夥兒就對他們說,如果遇到一隻狼,還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但是遇到這種狼群的時候,就一定要先發製人,不然狼群一旦攻擊,大家就都死定了。於是大凱他們就直接開槍打死幾隻,狼群果然退去。然後他們剝下狼皮拖在身後。一路上隻聽見有狼的吼叫,但是卻沒有狼的蹤跡,他們總算也是撿回了一條命。這件事以前被大凱說的神乎其神,都快講成“大凱打狼”了,還是有一次他酒後才吐露真言。這個方法有點殺一儆百的作用。鄂媽讓我們剝下霈噥的皮,還有龍哥剛才斬頭的目的,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野獸也都是有一定思維能力的,這時它們必然不敢貿然上前。

霈噥既然能相互之間交流,那必然也是聰明得很。該不會鄂媽看出,龍哥這招鎮不住它們,所以才讓我們提高警惕?越是聰明的動物,在野外對人越是危險。因為他們往往不會按照你所想的常理來“出牌”。

時間仿佛停止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幾個就像堆在雪地裏的雪人一樣,身上已經落滿了沙黃色的雪花。有一些落在了我的睫毛上,甚至都結了雪凍。剛剛死掉的那隻霈噥,身下的血漬都被現在的雪花覆蓋了,它那笨拙的身子和雪地看起來也是連成了一片。但是周圍還不見有其餘霈噥的蹤跡。

我們本來就穿的不多,加之現在又沒有用什麽取暖的設備,在雪地裏站久了,感覺身子都要凍得僵硬了一樣。我握著槍的手,都有些麻木了。而且身體特別的困乏,一陣陣的倦意襲來,眼皮都有些睜不開。

“鄂媽,都這麽久了,霈噥估計走就跑路了。咱們快別在這傻站著了。該抓緊時間趕路就趕路,該休息就休息,別在這瞎耗著了。這裏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一會兒,要是突然又冒出別的什麽猛獸,我們可就慘了。”我一邊說,嘴裏一邊不停的打著哈欠,感覺身體累乏了,反應都有些遲鈍了。他們幾個人,起碼也都休息了一陣子,而我自從從和田村裏出來, 到現在眼還沒有合過。現在就像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荒唐!你以為霈噥會放過我們嗎?除非這裏雪停了,霈噥才會從這裏離開,不然咱們走到哪,它們就會跟到咱們哪裏。它們現在還沒有行動,不是因為它們害怕而逃走,恰恰相反,霈噥這種東西非常的倔,絕不會臨陣退縮。有一種說法,是霈噥是火焰獅和晾羌,這兩種古獸雜種而生。因霈噥偷吃了西王母的金杯玉汁,才被長困於此。而火焰獅和晾羌都是暴戾之物,均屬於好鬥盛勇。更有記載說“晾羌掠過,必有武哉。”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了霈噥,它們現在隻是在等合適的機會,給我們致命的打擊。”鄂媽說話語速放的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字從嘴裏蹦出,看得出她還是很警惕周圍的事物。

“鄂媽,咱們這樣等下去確實不是辦法,這裏溫度太低了。雖然我們穿的衣服都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但是也不能長時間處在如此低得溫度下,咱們現在最好采取一些試探,看看霈噥是不是就在周圍,這樣長時間的耗下去,即使沒有霈噥的攻擊,咱們也要被這裏的壞天氣,拖住前進的腳步。”alma陳這時搭話對鄂媽說。

我回頭看向鄂媽,還想再對她說點什麽,好讓我們別在這瞎耗時間了。當我回頭時,鄂媽臉上從麵無表情,突然變成了驚恐的樣子。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嚇了我一跳。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身邊就有槍聲響起。

耳邊飄來夏夏的話,“這下好呀,人家霈噥聽說你們要試探人家,自己直接忍不住出來了。我們不用試探了。”

我才猛然回頭一看,旁邊的幾個雪堆都突然竄出了幾隻霈噥,匍匐這就向我們這裏爬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多少隻,隻看到他們的速度非常快,我根本沒有數的機會。

身邊的槍聲不絕於耳,一隻隻衝過來的霈噥,幾乎都是被子彈命中了眼睛之後應聲倒地。這幾個人簡直槍法準的嚇人,況且不說我們在冰天雪地裏蹲守了這麽久,手沒有發僵簡直是奇跡。更何況,霈噥的運動速度那麽快,在那種高速中,仍然能命中霈噥的眼睛,確實讓人佩服。

我拿起槍,手都凍得僵住了,手指扣了好幾下,才勉強扣動扳機打出一發子彈,但是子彈什麽都沒有打中,還放了空炮。之後開了幾槍,才手稍微的暖了一下,才不至於扣扳機的時候僵硬。但是想要打中快速行進中的霈噥簡直太難了。我一梭子彈打光,一發都沒有命中霈噥。

依靠龍哥等人神準的槍法,我們這時還能暫時壓製住霈噥。但是,霈噥比我們想象的多的多,我都有些分不清,周圍的究竟是積雪,還是霈噥偽裝的樣子。一隻倒下了,就會有另外的一隻朝我們撲來,這些霈噥似乎不在意死活,更是毫不在意子彈,前赴後繼的向前衝,樣子確實有些太慘烈了。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子彈是有限的,這些霈噥看上去就像是無限的。而且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現在對他們隻是犧牲幾個同伴,但是這樣是在消耗我們的子彈,一旦子彈打光了,我們就隻能任由他們宰割了。快想點辦法。霈噥有沒有首領?咱們可不可以先將它的首領擊斃?”龍哥大聲的對鄂媽說道。我聽到龍哥這句話之後,就不敢再亂開槍了,如果最後因為一顆子彈我們葬身於此,那麽我必然就是罪魁禍首。

鄂媽裝填彈匣之後,對龍哥說“霈噥確實有領頭的“將”,但是這個“將”我們拿他沒有辦法,因為霈噥中的這個“將”,並不是像這些霈噥一樣在地上活動,它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