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沙漠中的玄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身體並沒有沉下沙漠,而是整個人浮在了沙漠裏。沙漠的高度差不多在我腰部往上一點的距離。流沙一層層的從我身邊抹過,感到身體很清爽。的確,這並不是幻覺,我的身體就是浮在了沙漠裏。我的四肢稍微劃動一下,整個身子甚至都可以向上浮起。就像我不是在沙漠中,而是在水中一樣。那種感覺有種無法形容的奇妙感。

我朝夏夏他們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們不需要擔心。然後對他們說道:“這沙子怎麽像水一樣,我完全在這裏浮著。”大家臉上露出了疑問,龍哥和carl李過來,想將我拉了上去。誰知carl李一腳沒踩穩,也滑了下來。除了沒有聽到“噗通”一聲水響,其餘的都和掉在水裏一樣,carl李甚至被沙子嗆了一口,不住的咳嗽,一些細小的藍色沙子被他一灘灘的咳出來。大家在上麵看的清楚。看到這樣一處場景,臉上的表情都呆滯了。

carl李給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兩個上去。我們兩個劃了幾下手,走到了剛才掉下的地方,摸到前麵的較為厚硬的沙漠,將胳膊搭在上麵,兩臂一用力就從這沙海中掙脫了出來。

我的衣服上甚至還有一些水滴的痕跡。褲子上有很明顯的水跡。但是身體卻沒有一點濕。我回頭看著剛才我掉落的地方,心裏納悶到,這究竟是什麽地方?竟然會有這樣怪的事。

夏夏走過來,蹲在我旁邊,用一隻手捏了捏我的褲腳,就有一滴滴的**滴了下來。夏夏另外一隻手,接住掉落的水,先放在鼻子旁邊嗅了一下,然後輕沾了一點放在唇邊。

“這是水。”夏夏將嘴裏的那口水吐了出來,對大家說道。然後把手上的那些水放在龍哥眼前,龍哥也是重複了同夏夏剛才一樣的動作,手指沾了一滴放在嘴裏,腮部動了一下,隨後又將東西吐了出來,對夏夏點了點頭。應該是對夏夏剛才所說的給予了肯定。隨後兩個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鄂媽。此時鄂媽早已騎著駱駝走到了前麵,離我們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她都沒有在意我們這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停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麵。這老太太還真是特別的古怪,剛才我掉進那“沙海”裏,她居然都不管我,自己還屁顛屁顛的走的這麽快。如果剛才那真的是流沙坑,那我就死定了。

“鄂媽,這裏有情況呀。”夏夏衝她喊道。

鄂媽也沒有轉身看向我們這邊,隻是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上她。大家也不含糊,馬上就快步追了上去。這裏的光線較好,月亮的光亮很刺眼,有些類似於白天的太陽,所以我們的視線非常的清晰。鄂媽那略顯佝僂的背影,被月光一打,顯得有些怪異,乍一看上去甚至有些滲人。特別是她衝我們招手的時候,那感覺十分的詭異。

沙漠裏怎麽會有水?沙漠和水完全是兩個不搭邊的東西,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二者絕不會同時出現,即有水無沙漠,有沙漠無水。但是這裏卻顛覆了我的想法,不過,如果沙漠裏有水,為什麽我掉下去的時候,隻是褲子有些許水跡,但是身體卻沒有一絲被打濕的跡象。最奇怪的是,我剛才和carl李竟然能浮在沙漠裏,那種感覺就像浮在水裏一般。

我們很快的趕上了鄂媽,夏夏急匆匆對她說道:“鄂媽,剛才那沙漠裏居然有……”

夏夏話還沒說完,鄂媽就打斷了她的話,對我們說“是不是想告訴我沙漠裏有水的事情?我沒有和你們說過這裏是齊克爾河嗎?有水是非常正常的,沒必要大驚小怪。”

齊克爾河不是說被什麽黃沙鬼給埋了嗎?不過,掉進那沙子裏的感覺確實就像是掉進河水裏一樣,難道是說這齊克爾河,現在變成了現在這種奇怪的“沙河”?倘若這就是傳說中的齊克爾河,那確實對的起那個詭異的傳說—不死之泉。水是生命之源,齊克爾河被黃沙掩埋之後,依然保持了河水特有的特點,並沒有被黃沙“殺死”,我想這也是不死之泉名字的重要來意之一。對於鄂媽所說的這泉水有讓人起死回生,甚至長生不死的話,當時我是嗤之以鼻的,現在看到這條齊克爾河竟如此怪異之後,我心裏也有一些接受鄂媽所說的話。這條河肯定有什麽特殊的功效,隻是沒有鄂媽所說的那麽傳奇而已。我一直都以為齊克爾河其實現在早已不存在了,畢竟這裏在地圖上都是茫茫的沙漠,隻是檔案中的一個提示信息而已,是為了找到去末戧古城的提示,萬萬沒想到這條河會以這樣驚異的方式出現。

鄂媽騎著駱駝走在最前麵,我們幾個都在後麵牽著駱駝跟著。此時鄂媽突然停下了駱駝,自己從駱駝上下來牽著它向前走。隨後她又停下,把駱駝身上的一些東西都拿了下來,放在了阿力的身上。還對我我們說:“把各自駱駝的重要物,放在你們自己的身上,後麵一段路很關鍵,如果我們運氣比較好,可能天亮之前就能達到末戧古都,如果我們運氣不好,那麽也許永遠到不了了。”鄂媽說完之後,又給我們安排我位置,她自己打頭陣,走在最前麵。後麵的我們依次排開,還和先前一樣,墊後的人是龍哥。

我們三個男人把駱駝上的東西基本都分擔了。笛子力氣大,鄂媽讓她也背了不少東西。龍哥遞給我一把短刀,讓我防身用。隻見最前麵的鄂媽身體慢慢的陷入了沙漠裏。我們幾個也跟再他的後麵,很快那湛藍色的沙漠就像河水一樣,沒過了我的腳踝,但是我的腳還能踩到東西,並沒有直接浮在上麵。我能感覺到水,但是身體卻一點都沒有被侵濕。駱駝明顯對這樣的環境比較不安,牽著的駱駝都有些不停我們的話,它們自己不斷的再向後退。幸好有阿力在這,幾聲狂吠之後,也鎮住了那些駱駝。

我低著頭從上向下看去,隻能看到表麵湛藍色的沙漠,看不到下麵的樣子。不過,我能明顯的感到一**像水一樣的沙漠,在推動著我向前行進,就像是海浪一樣。

鄂媽在前麵已經被沙漠差不多沒到了胸部以上,隻有半個身子露在外麵。我也被這沙漠摸過了腰,越向前走感到這齊克爾河的“河水”,使我們走動起來阻力相當大,就像我們在逆流而上一般。我心裏在想,要是我們在這樣走下去,一會兒難道是要從這齊克爾河遊到末戧古城?

這齊克爾河的“水溫”讓人難以捉摸,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是零水溫,也就是感覺不到水溫。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這時水溫突然變的很涼,是那種讓人顫抖的涼。我經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身後的笛子也打了一個噴嚏,從後噴了我一身。我回頭問道她怎麽樣,笛子就說了一個字“冷”。於是我把剝下來的那張霈噥皮給她,讓她披在了身上。

可是過了一會兒,笛子在身後戳我,我回頭看了看她,問她怎麽了,她也看著我,對我說:“沒事”。於是我就又轉過了頭,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戳我,我又回頭問她怎麽了,他還是回答我“沒事!”之後又來來回回的戳了我好幾次,我每一次回頭問她出什麽事了,她都是說“沒事!”

之後她又戳了我一下,我這次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死孩子在這逗我玩呢?於是我猛地回頭問她:“你有事你就說,別沒事戳著我玩,大晚上的你戳我我心裏慎得慌。再你有事直接叫我,別戳我ok?”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對我說道:“我沒有碰過你。”說完之後還讓我看了看她的手,笛子兩隻手都在拉著背後的大包裹,根本沒工夫用手戳我。

“奇怪了,剛才是怎麽回事?”我自言自語道。可是就在這時我又感覺到有東西在一下一下的戳我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