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的機關怎麽說也應該是一個向上的機關,現在在我們眼前的卻是一個通往下麵的機關,和塔頂的去處剛好相反。難道是我們開錯機關了,還有一個機關是通往塔頂?

我想到剛才那個突然自己從地上彈起的人,搞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起初龍哥的手還陷在裏麵被不斷的向裏拉,那人身體裏麵的東西是什麽?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我們三個人合力,才幾乎和那股力持平。

於是我問道身旁的龍哥:“剛才那個把你的手向裏拉的東西是什麽?”

龍哥把左手伸到我的跟前,嚇了我一跳。隻見龍哥的左手好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手心處都是一塊塊黑乎乎的東西,血肉都有些模糊。

我趕緊拿出背包裏的紗布等用準備給他包紮,問道:“這麽會變成這樣,你剛才抓到的不至於是一個火球?”

龍哥示意我,他自己包紮就可以,隨後他讓我再從包內取出消毒水和別的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藥物給他,之後龍哥就開始自己包紮。龍哥一麵包紮一麵對我說:“當時並不是我的手抓到了什麽東西,而是我的手被另外一隻手抓到,被動的往那個人的體內拉。我的手就是被那隻手灼傷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單單是從一個死人的背後伸出一隻著火的手,這就讓人難以置信了。最後竟然那一隻手主動抓住龍哥的手,然後向那人的體內拉拽。之後我們眼前的這個機關就啟動了。難不成那隻手是想幫我們啟動機關?我蹲在地上,仔細看了一下龍哥的手,他的手上確實有一個類似手印的印記。我盯著看了一會,龍哥手上被灼傷最嚴重的地方都有一個手指的痕跡,手指看起來很粗,幾乎是兩個手指,就把龍哥的掌心握了起來。這時我忽然發現這傷口上的手印有些不同,這手印的主人好像不是有無根手指,而是隻有四根手指!愈看這四根手指愈是明顯。難不成這就是“四指兒”?

想到這裏,我便向剛才那七個人所在的地方看去。隻見剛才站立著的那六人現在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剛剛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現在倒是站了起來。而且最讓我驚訝的是,那人身體的動作和剛才站立時有明顯的不同。一個死去數千百年的人怎麽會自己動呢?就見那人提起彎刀的右手抬在半空中。身下的兩腿也不再是站立的姿勢,而是邁步向前的樣子。頭顱高高的抬起昂首看著前方。他就保持這樣一個姿勢立在那裏,不知道的甚至會以為是一尊雕像。

我趕忙叫龍哥和carl李看向那裏。那二人看了也是滿臉的驚訝。龍哥說道:“這個人的樣子,像是要向下麵形成的那個洞口走去。”

我點了點頭,問道龍哥:“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動的?一個死去這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自己動呢。”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個人是要向洞口走,而且這個人不僅是要向剛剛形成的洞口走去,更是昂身挺胸的走。現在威武的樣子,和剛才沉默時的那種威嚴契合的非常完美。

剛才還堆積在一起的盒子,現在已經依次向,這個打開的洞口下麵排列了起來。排列的亦是非常整齊,像一階階的階梯,緩緩的通向地下。這頭頂的蛇形燭燈的亮光,居然能將向下延伸的那洞口照的很亮,從我們這裏看去,那洞口處的視線應該也不會差了。龍哥包紮好左手之後,示意我和carl李快點起來,到鄂媽他們所在的位置。我們貼著牆邊來到鄂媽他們身旁,好在她們幾個都沒有受傷,笛子也隻是腿有點抽筋而已。

龍哥把手受傷的事情和鄂媽簡潔的說了一下,鄂媽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那七個“人”。隻是久久的盯著那幾個“人”,告訴我們說:“不要去在意別的事情了,抓緊時間從那個洞口進去。”

“鄂媽,咱們找的是通往塔頂的路,這洞口明顯不是通往塔頂,而是通往地下。咱們真要從這裏下去?”我問道。

鄂媽起身一麵快步的向前走,一麵對我說道:“這個洞口就是通往塔頂的。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你習慣的世界了。”說完便又加快了腳步,鄂媽特意繞過了那“七人”所在的位置,從另外一邊領著我們下去。

這末戧古城太是詭異,在這裏就沒發生過一件在我們理解範圍之內的事情。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使人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可以用毛骨悚然來形容。而且我們越接近我們的目標,遇到的事情就愈加詭異。

我又向那個站立奇怪的“人”看去,對他充滿了好奇。一個死去多年的人為什麽自己會動?他的身上又怎麽可能還在背後生長這一隻炙熱“活”的手?這兩件事太怪了。

夏夏見我一直出神,便拍了我一下,問我怎麽了?我便把我的問題告訴了她。夏夏想了想說:“其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背後長的手,可能並不是活手!而是那人體內的一個機關,古時就有工匠可以把一些殺傷性極大的機關,安置在死者的體內,這樣一旦又盜墓者對墓主人有什麽歪想法,死者體內的暗器機關啟動,絕對的當場暴死。我想末戧人智商這麽高,在死人體內裝一個“手”應該問題不大。至於你說的死人自己活動的事情,也不難理解。這裏的屍體都經過了極其特殊的處理,可能保持了當時的一些生理機能,我猜他們應該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做過了手腳。所以一旦後來有外力觸動到了他們,死亡時未進行的生理機能會在神經的傳達下工作,這一點有些類似於“詐屍”。這個人現在的動作,應該是臨死前做過的動作,估計是想從這裏出去,所以才決定要往那個洞口走,這也說明了咱們走的是對的呀。所以呢,沒什麽可擔心的。等你回家多讀點書哦,一定要用科學理論武裝自己。哈哈。”

夏夏還在沒心沒肺的笑著,我們倆已經走到了通往地下的那個洞口處。從上向下看去看不到盡頭,下麵幾乎是漆黑一片。隻有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有一些燈光。鄂媽並沒有向下走,而是站在一側觀察這裏。我還是不放心,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站著的“人”。這次回頭我又發現這個人好像和剛才又有一些不同,好像他離我們這裏又近了一點!也就是說,這個“人”居然向前走了幾步!我趕快拉住夏夏,結結巴巴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夏夏。夏夏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隨即就把事情講給了鄂媽。鄂媽讓我們在原地等著,她給龍哥打了一個手勢,讓龍哥跟她一起過去。隨後二人就都手握短刀,慢慢地向那“人”靠近。

我問道夏夏:“是不是那人神經反應比較遲鈍,剛才沒走完,現在準備再走幾步?”夏夏苦笑了一聲,對我說:“聰明星兒,按你這樣的說法,即使他走過來砍我們,也是神經遲鈍嘍?”

我無話可說,鄂媽和龍哥二人貓著腰來到那人身旁,龍哥剛要有下一步的動作,但是馬上被鄂媽製止了。鄂媽由下向上仰視著那“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很複雜,有些驚恐但更多的是無奈的表情。而後鄂媽好像在努力尋找什麽東西一樣不停的打量這他。之後,她給龍哥做了一個手勢,二人便快速的從那裏退了回來。我們在這裏看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沒等我們發問,鄂媽便首先和我們說道:“我去看過了沒什麽,大家快點從這裏下去。”說完鄂媽從背包裏拿出手電,率先走了下去。龍哥也什麽都沒說,跟著鄂媽就往下走。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鄂媽好像在隱瞞什麽事情,但是現在也不能開口問她。於是我們幾個人也都拿出手電在後麵緊緊的跟著他們,便從上麵走了下去。

這盒子組成的台階走起來到不費力,我幾乎可以一步下兩個台階。越往下走就越來越黑,抬頭看看頭頂,那些燭燈的燈光已經是星星閃閃了。好在我們手電的光亮還算充足,這裏也並沒有別的東西,就隻有一樣東西,就是那種盒子!周圍照了照全部都是那種盒子。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上麵也並沒有這麽多盒子,怎麽到了底下反倒是盒子變的越來越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的鄂媽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伸手攔住了身後的龍哥。便回頭奇怪的問道我們:“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們現在已經不是在向下走了,而是在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