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眼花了,所以馬上就看向了附近的大家,隻見大家也都是愣在原地,大眼對著小眼不知道眼前這是發生了什麽情況。這也太離奇了,剛剛還纏鬥在一起的鬻嵬怪鳥,竟然瞬間就都不見了。

就在我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夏夏問道鄂媽“鄂媽,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都消失了?”

鄂媽示意夏夏不要說話,她緊張的觀察這周圍的情況。我可以看到她臉頰上的汗在不停的向下淌。然後鄂媽對大家說道“都不要大意,這裏確實太詭異了。留心周圍的情況,盡可能的抓緊時間找到龍牙,然後我們迅速從這裏出去。看來這裏的東西比我們想象中要詭異複雜的多。我們對這裏並不熟悉。如果在這樣耗下去,對我們相當不利。”

也就是鄂媽的話剛剛說完,那些怪鳥忽然又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剛剛他們消失的地方。動作、神態等等幾乎和他們消失前一個樣子。最讓我奇怪的是,就連那些死掉的怪鳥,也是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這些怪鳥出來之後,馬上又朝我們攻了過來。這一下真的是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大家幾乎都是毫無防備。好在夏夏等人身手敏捷,幾下閃躲之後,就暫時避過了怪鳥的攻擊。但是alma陳卻被怪鳥撞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這一下傷的著實不輕。

我剛要過去幫alma陳,突然空中一隻怪鳥就疾馳而下,鋼爪向下就要把我撲倒。我立刻傾斜身子趴在了地上,這才躲過一劫。但是這怪鳥依然不依不饒,見自己撲了一個空,馬上調轉身體又朝我衝了過來。我這次有了經驗,身體站直之後舉槍就對著它那三個碩大的腦袋連開兩槍,三顆頭中間的那一顆已經被我打爛了,大概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兩發子彈都不偏不倚的打中了那顆腦袋的左眼。怪鳥被我開槍打爆一個頭之後,脖子就彎曲著低下,那顆被打爆的頭,不停的有血噴出,樣子十分的血腥。而更讓人惡心的是,另外兩顆頭在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同時,頭都在向中間擠,嘴巴更是在搶,從中間那顆腦袋噴出來赤色的血。兩隻怪鳥的嘴巴都被血染成了赤色。

我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絕不能給這點怪鳥一點喘息的時間,要不然一會兒它緩過神兒就真不好對付了。於是我抬起槍對準左邊的頭就連發兩槍,之後稍微調整了一下槍頭,對準右邊的腦袋又是兩槍。怪鳥應聲倒地,赤色的血頓時噴了出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的槍法竟然那麽準,看來什麽東西隻要熟悉的久了,便無師自通了。

我沒有耽誤時間,馬上就奔著剛才alma陳所在的地方跑。但是,這時我再向那裏看去,alma陳居然不見了!我著急的一邊跑,一邊仔細看著alma陳剛才所在的位置,確實空無一人。

“alma陳不見了!”我大聲的對大家喊道。

但是沒有人回應我。大家都被怪鳥纏鬥的疲於招架了。我很快跑到了剛剛alma陳所在的地方,牆下隻有一灘血跡,應該是alma陳留下的,但是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難道alma陳被那些怪鳥捉走了?現在眼前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多想了,alma陳恐怕凶多吉少了,如果現在再糾結她,那麽這些活著的人怎麽辦?我顧不上那麽多,馬上快跑幾步,就去幫一旁的夏夏。

夏夏身邊兩隻怪鳥分居左右,不斷伸出長嘴想要撕咬夏夏,她挪動身子閃躲,怪鳥馬上用鋼爪去踩,地上早已是被怪鳥踩的坑坑窪窪了。也就是夏夏反應比較快,才沒有受到什麽致命傷,但是也隻能躲閃,毫無還擊的機會。而且我看到夏夏身上也已經有多處的傷口了。

我舉槍瞄準一隻怪鳥,朝著那東西大腦袋就是三槍,怪鳥三個腦袋目標太大,所以隻要是不走火打呲了,射中它腦袋的幾率非常大。三槍過後,那隻其中的兩顆頭已經在淌血了。另外一顆頭轉過身子,惡狠狠的盯著我,它眼中現在出現了兩個瞳孔,而且半月形的瞳孔竟然是紅色的。我讓這怪鳥一瞪,人也有點虛,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夏夏現在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但另外那隻怪鳥還是對她不依不饒,一個勁的窮追。就見她向後一翻身,左手用力撐地,右手瞬間將槍放入腰間,又從腰間拔出了短刀,然後身體借力又向前滾了過去。夏夏滾過怪鳥身體時,揮舞了幾下短刀,另外那隻怪鳥一聲慘叫,就癱倒在地上,三條腿已經被夏夏斬斷。夏夏不等那怪鳥反應,馬上從怪鳥的身後跳到了它的背上,一隻手用力捏住怪鳥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迅速一揮,便把怪鳥的脖子斬斷。隨後夏夏用力一甩,直接把脖子連同脖子上的那三顆頭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那隻怒視我的怪鳥身上。

那隻怪鳥脖子扭了一下,然後把那顆沒有被傷到的頭,轉到了正前方。轉動腦袋的樣子異常的詭異,那脖子就像是沒有任何的骨骼一樣,在隨意的轉動。隨後怪鳥雙腿一蹬,便向我衝了過來。我連忙舉槍開槍,槍裏的子彈竟然在剛才打光了。還好夏夏反應快,拔出手中的槍快開幾槍,雖然說沒有打中那隻怪鳥的要害,但是延緩那怪鳥的前進速度,我左腿向後撤去,身子隨後向左側一扭,躲過了怪鳥的這波攻擊。

鬻嵬見沒有傷到我,於是變的異常的暴躁,隻見那怪鳥仰天長嘯,發出了巨大的嘶鳴。之後上空有無數那種嘶鳴般的吼叫,就像是在回複這怪鳥的嘶鳴一樣。突然,這鬻嵬展開雙翅,雙腿騰空而起,把三個鋼爪齊齊的對準了我。我一看不好,這傻鳥學聰明了,知道在地麵拚不占優勢,現在開始玩空中了。我馬上轉身就向後跑。後麵的夏夏也是一個激靈,從那隻死了的鬻嵬身上跳下躲到了它的身下,手裏緊緊的握著槍。鬻嵬並沒有飛高,而是稍微脫離了地麵,然後雙翅一扇,就又向後衝了過來。

怪鳥現在在空中的速度很慢,一點沒有剛才衝下來的那種閃電般的速度了。夏夏躲在那隻死掉的鬻嵬後麵,伺機放了一冷槍,擊中了那空中衝我衝來鬻嵬的脖子,鬻嵬立刻吃疼從空中跌落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鬻嵬將脖子擰成了“麻花”的形成,頭一個勁的往脖子上靠。

“你還等什麽?它在把子彈擠出來!快把它頭砍掉!”夏夏衝我大喊道。

我抽出短刀,毫不猶豫的猛蹬幾步就迎了上去。鬻嵬根本沒注意到我,我使勁的揮起短刀朝它擰成“麻花”一樣的脖子砍去。哪知我這一刀,雖然砍中了鬻嵬的脖子,但是並沒有把鬻嵬的脖子斬斷,反倒是把我的短刀卡在了它的脖子裏。這時我離鬻嵬的那顆怪腦袋也就是不到一米的距離。它惡狠狠的盯著我,然後張開嘴就向我咬來。我馬上一彎腰,鬻嵬咬了一個空。後麵的夏夏趕緊連補三槍,槍槍命中鬻嵬的頭部,這怪鳥才算死絕了。

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才發現我們周圍的鬻嵬又全都不見了。“**,又來這一套”我大罵道。我發現大家都累得夠嗆,龍哥和夏夏也在大口大口喘粗氣,身上都有一些傷口。carl李傷的不輕,滿身都是血,已經分不清是鬻嵬的血還是他的血,他的腿也是一瘸一拐的樣子。也就是鄂媽,還站在原地,機警的注視著四周。不停的提醒著我們。以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如果在不從這裏退出去,那我們就隻有等死的份兒了。現在真的特別想你風幹雞和夕羽惠,如果他們兩個在,也許現在還能想到什麽辦法脫險。

這時,從周圍的牆上傳來一連串悶聲的槍響,而子彈正好打在了我們身邊,嚇了大家一跳。在現在寂靜的空間裏,這聲音顯得格外的大。大家都是一愣,怎麽會從牆上發出槍聲呢。夏夏更是說從槍聲可以判斷這槍應該是狙擊槍。這怎麽可能,難道末戧人那時候就開始用狙擊槍了?如果要狙殺我們,那我們在這裏根本沒地方躲。

就在這時,那些鬻嵬突然有出現了。隻不過,這次出現之後,馬上就是一聲哀吼,然後就應聲倒地了。我仔細一看,這些鬻嵬身上都有一個很大的彈孔,看來就是被剛才牆上射出的子彈打中的。頭頂上的那些鬻嵬又揮動翅膀向下衝過來。就在半空中,又是一陣槍響,然後從牆縫忽然閃出一個身影,手握短刀一躍就跳上了一隻鬻嵬的身上,短刀直直的插在了鬻嵬的身上。鬻嵬在空中扭了幾下也沒把那人摔下來,它的身體便開始向下落,這時我得以清楚的看清,掛在鬻嵬身上的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風幹雞!

還沒等我確認是不是自己幻覺的時候,就聽到“小爺!好久不見了。”一聲熟悉的東北腔普通話從高處的牆上傳了出來。我心裏又驚又喜,這聲音分明就是夕羽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