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末戧古城已經有較遠的距離了,但是還能很清楚的的聽到那詭異女人的笑聲,那聲音讓人感到有些虛無縹緲,聽得到卻難以撲捉到聲音的去處。笑聲一時間從空中那塊大雲朵傳出,一時間又從末戧古城之中傳出,笑聲讓人聽起來就毛骨悚然。

“小哥,這是這麽回事啊?咱不是遇鬼了?”大凱緊張的對風幹雞說。

風幹雞隻是搖了搖頭,然後示意大家準備好,我們馬上就要繼續出發。之後他便眺望著不遠處的末戧古城。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和地麵幾乎同時發出巨大的聲響,就見那空中的血色雲朵越壓越低越壓越低,像是要將末戧古城壓扁。血色雲朵裏看上去要有東西要落下來,雲朵之中的巨吼聲也越來越大。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從雲朵中閃出一個東西,一下子就鑽進了末戧古城之中。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我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一個活物!沒容得我多想,末戧古城中忽然轟然一聲,古城突然之間就陷入了地下一大截。周圍的沙子,就像海水一樣洶湧的湧入末戧古城。一瞬間,古城底端就幾乎被沙子掩埋了。我們所在的這裏也有明顯的震動下陷。那詭異的笑聲現在音調一轉,變的越來越高,笑聲也越來越大。笑聲中就像參雜這哀怨的哭聲一般,以及其刺耳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我雙耳一瞬間都耳鳴了。不得不用手握住了耳朵。

風幹雞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現在繼續前進。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末戧古城,整個古城已經有大約三分之二沉入了沙漠之中,隻有那座尖塔處還可以略微看得清楚,塔尖好像被什麽東西纏著,那朵血色紅雲現在已經緊緊的貼在末戧古城的上麵了,我目測血色紅雲離地麵應該也不超過十米,沒聽說過雲可以離地麵如此之近,這團紅雲就像要將末戧古城壓上的地下一般。那座尖塔的塔尖已經深入到了紅雲之中。

“別看了,快點走。一切都過去了。”龍哥在身後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回過頭走了起來。但是,還沒走幾步,又是一聲巨響,這次連我們腳下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我們幾個沒站穩都直接摔到在地。大凱連忙扶著carl李爬了起來,大叫“地震了,地震了。”但是那聲巨響之後,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那詭異的笑聲不知何時也戛然而止了。我回頭看去,末戧古城和那朵血色紅雲都已經看不到了,卻而代之的就是茫茫的沙漠。

我忽然意識到我們現在腳下的沙漠,也並不是來時那種湛藍色了,而是普通的那種沙黃色。我捧起一手沙子,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全部都是沙土的味道,已經沒有了那湛藍色沙子清新的味道。我看夏夏正好在看我,我便隨即指了指我手中的這些土,意思是這些土怎麽突然就變了。夏夏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告訴風幹雞我們在另外一側城牆還有駱駝,估計一晚上肯定沒跑,現在應該還能排的上用場。風幹雞淡淡的說道“末戧城都沒有了,這裏一眼就可以看全。”他著一說我才意識到,末戧古城已經消失了,但是我卻看不到我們當時放在城外的駱駝,難道是跑掉了?風幹雞見我一臉茫然,隨後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它們現在應該在另外的世界了。”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以風幹雞的性格,他肯定也不會說。我看著風幹雞,他的臉上明顯比我上次見他消瘦了不少。樣子也看起來有些滄桑。

夕羽惠在前麵領路,我們回去的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阻礙,隻是在陽光毒烈的照射下,走幾步就覺得渾身無力了。好在夕羽惠準備的非常充分,幾乎是每隔一段路程,我們都能看到一頂墨綠色的帳篷,帳篷裏麵的人是夕羽惠當時留在這裏的,帳篷裏麵物資十分的充足,水和食物應有盡有。夕羽惠說當時這樣安排,就是考慮到減少負重的物資,而且還可以減少不必要的人員傷亡,所以最後進入末戧古城時,就隻有他們四人,剩下的人都夕羽惠平均路程後留下來做後備,當然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三天之後沒有回去,那她的人就可以撤離了。因為考慮到傷員比較多,夕羽惠隻是讓我們拿了一些水和食物之類的必需,隨後也沒有讓她的人收起物資,而是直接就跟著我們一起走,把帳篷直接遺棄在了沙漠裏。這樣隻是為了節省時間,好讓傷員及時得到救治。carl李和alma陳二人傷的不輕,其中alma陳傷勢最為嚴重,一直都是處在昏迷的狀態。夕羽惠直接讓人抬著alma陳,她自己隔一段時間就給alma陳檢查一下身體,確保alma陳可以順利走出沙漠。

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在走到第三個帳篷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破舊的小皮卡。見到皮卡我想我們離走出沙漠應該不遠了。因為我們人多,這輛車不可能完全容得下我們。於是夕羽惠讓把受傷的carl李和alma陳、鄂媽還有精神一直恍惚的小笛子先放進車裏,讓眼鏡跟著一起上車將他們先送往附近的醫院醫治。夕羽惠還叮囑眼鏡,到了之後馬上派車進來接我們。可能夏夏覺得都是夕羽惠的人,讓她有些不放心,所以她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很快的疾駛而去。我們幾個人又開始了在沙漠中的行走。大凱估計也累得夠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隻顧著走了,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說。風幹雞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滿臉的憂心忡忡,除了給我們偶爾指指路,其餘時間均是一言不發。我走到最前麵夕羽惠的身邊,她身姿依舊的颯爽,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麽疲憊。見到我過去,又是那標誌性的微笑。

“你們怎麽會來這裏呢?”我問道。

夕羽惠抬起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對我說“說來話長了。等出了沙漠我再詳細的和你說。其實我也感到很奇怪,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哎,我也是說來話長啊。等出了沙漠我再和你細說。”夕羽惠聽到這話後,伸出手捏住我的臉,笑著對我說“你這個人嘴貧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嘿嘿。那好,等出去之後咱們都詳細的和對方講講各自的故事。不過,我看到你這次來末戧,比在虵國時勇敢了許多呢。值得表揚,嘿嘿。”

夕羽惠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依照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們進入末戧古城的路,應該和我們不是同一條,所以應該不會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我們。比起夕羽惠他們走的這條路,我們走的那路簡直就是九死一生,能活著到末戧古城就是奇跡了。我隨即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夕羽惠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概在你們進入末戧城的時候,小哥就發現你們了。但是當時沒有想到你也在裏麵。我還以為又是虵國裏的那群人。本來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是沒想到你們對末戧如此的不熟悉。在城中轉了好久你們才找到那座塔。於是我們先前設想的是拿到東西就馬上從這裏撤走,但是沒想到你們會進入塔中之後很快的找到機關,直到在塔裏認出是你的時候,我和小哥才打算出手救你們出去。現在也別說這種事情了,太晦氣了。等出了沙漠咱們再說。”說完夕羽惠還笑笑吐吐舌頭。

我也笑了笑,還好夕羽惠發現的及時,如果他們不出手相助的話,我想我們就跟著末戧古城一起被埋在地下了。之後夕羽惠跟我聊起了日本的美食,本來就饑腸轆轆,被夕羽惠這樣一說就更餓了。我們就這樣一路聊著,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駛來了一輛皮卡,我們幾個陸續上車之後,因為車上隻能坐四個人,所以大凱主動主動坐在了後麵車鬥裏。車開始疾馳而走絕塵而去,沙漠在離我們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