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李全身看上去有些浮腫,身上有幾處很明顯的外傷,皮肉都有些模糊了。他的傷口處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但是還是能看到血跡向外滲。那些傷口周圍,無疑例外的都有一些細小的黑點,有些像“痣”。但是最特別還是carl李他的臉,從臉頰向上長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幾乎是要長到他的腮了,就像覆蓋在他的皮膚上一樣。他的臉麵無表情,眼睛大大的睜開,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樣子非常的恐怖。

“越來越多了。”風幹雞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滿臉的焦慮。

“小小哥,什麽意思?什麽越來越多了?我記得當時他隻是受了一點外傷,怎麽現在會變成這樣了?身上的血都止不住。這是什麽醫院啊!他身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又是什麽?他現在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我焦急的問道。

風幹雞深呼吸了一口,對我說“暫時死不了,不過藥物治療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他處在一種大腦完全休眠的狀態。”風幹雞說完,揮揮手讓我過去,我小心翼翼的往**邊走,盡量不去看carl李的樣子,心裏很難接受剛剛還隻是受了一點外傷,但是現在卻已經幾乎麵目全非了。

風幹雞走進了之後,用手指了指carl李腮下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問道我“覺不覺的非常的眼熟?”

我壯膽子向前靠去,眼睛剛看清後,這時才恍然大悟,carl李腮下長的竟然就是那種蛇鱗!我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風幹雞。心裏早已經是七上八下了。carl李身上怎麽會這樣大片大片長這種東西呢?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心頭。

風幹雞繼續說道“他身上那些黑色的斑點,就是馬上要冒出鱗片的位置。之後他會變成什麽樣,估計你應該也知道。我剛才所說的“越來越快”就是指他身上這種斑點生長的越來越快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們也就是剛剛從末戧古城出來,他身上怎麽就會發生這樣劇烈的變化?”我不可思議的問道風幹雞。carl李會變成什麽樣子我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非常清楚。在虵國的時候,夕羽惠就曾經和我說過他們家族的人意外慘死的事情,據夕羽惠說死時身上都會長滿厚厚的黑色鱗片。carl李的後果很可能就是那樣。

風幹雞看了看我,然後抬起carl李的手腕給我看,我定睛一看原本在carl手腕上的奇怪印記居然沒有了。我腦中突然閃過我們在末戧古城那座塔中遇到的怪事,那時我們看自己手腕時,好像印記已經全都不在了。但是轉眼之間,那些印記又出現了。難道就是從那時起,carl李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我馬上抬起我的手腕一看,那奇怪的印記還是存在,隻不過它的樣子比先前看到時要模糊的多。隻是我被咬傷的傷口依然清晰可見。

我把我們在塔中遇到的這件怪事告訴了風幹雞。不過,他並沒有驚訝。而是很淡然的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末戧的事情非常複雜,等會我們出去我在告訴你。不過,你所說的印記確實和這些鱗片有莫大的關係。這種印記很可能是一種蠱毒。在特定的時間,或者是特定的地點才會發病。我估計他在末戧之中受傷就是誘發蠱毒快速生長的原因。不過,就算沒有受傷,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冒險去末戧。而且這種蠱毒用一般的藥物治療完全沒有作用。萬幸的是,咱們在末戧已經找到了解開這種蠱毒的藥物。”

還不等風幹雞繼續往下說,我便長出一口氣,興奮的對他說道“**,我差點讓你嚇死。還以為我們大家都沒救了。我都忘了咱們從末戧古城裏帶回來的那三尊青銅像了。看來我們是命不該絕啊。哈哈。”我頓時心中的鬱悶都一掃而光,看來這一趟末戧古城並沒有白跑,及了解了一些必要的信息,又將自己在虵國中的蠱毒解開,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啊。想到著,自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又想到身邊的carl李,我隨即又問道風幹雞“小哥,什麽時候給我們用藥?抓緊點時間,起碼先給他用藥,carl李的症狀太嚴重,不能再耽擱了。”

但是我看到身旁一側的的風幹雞眼神有些迷離,隻是呆呆的看著我。我都被他看的有些發虛了。風幹雞才慢慢地張口說道“雖然我們找到解開你們身上蠱毒的物,但是那物一直被封在那三尊青銅像中。而且回來之後我們便設法取出青銅像裏麵的東西了。但是無論我們用盡什麽辦法,都能那三尊青銅像毫無辦法。因為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所以我們也不敢亂來,萬一毀了裏麵的東西,你們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風幹雞這句話一說,我頓時心裏在咒罵,***這小哥說話還大喘氣!渾身上下就感到像活活吞了一群蒼蠅一樣。難受的程度無法言表。這種情況最讓人不舒服,找到了卻打不開,這和沒找到有什麽不同嗎?看剛剛風幹雞說話的表情,一臉的嚴肅,以他的性格估計能用的辦法肯定都用完了。不然他也不會現在再把這件事告訴我。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有辦法。看到此時carl李的樣子,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大概過不了多久我也就和他差不多了。整個人一下就癱倒在了地上。那種無助感完全是由心底產生的。

風幹雞看了看我,伸手將我扶了起來。然後攙著我走了出去。邊走邊對我說道“你先不要灰心,這件事還沒有蓋棺定論。可能還有生機。”

風幹雞說完,我的頭猛然抬起來看著他,無可奈何的對他說道“小哥,我拜托你一件事,以後說話千萬不要大喘氣了。你要說,就一次把話全都說完,特別是這種關鍵的事情,千萬不用分段說!你現在還是和我說說,我們還有怎麽個生機?千萬別大喘氣了。”

風幹雞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打不開,不一定別人也打不開。他們兩人已經出發去請教高人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他們不會直接回來了,我們到時在山東和他們會和。”我又問風幹雞是哪三人,之後才知道是龍哥和眼鏡。

“其他人呢?鄂媽,alma陳還有笛子呢?他們情況怎麽樣?”我焦急的問道。

風幹雞隻是點點頭,什麽話也沒有說。在我一再的追問下,他才告訴我,alma陳的情況比carl李還要嚴重,她身體有多處重傷,而且身體也發生了這種可怕地異樣。笛子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臉上也開始長有了鱗片。風幹雞簡單說完之後,就拉著我順著樓梯走了上去。大凱見到我們出來,問道情況如何了。風幹雞搖了搖頭,大凱也不再多問。隻不過現在大凱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和從前不同了,好像總是在回避我的眼神一樣。

走到門口我停了下來,問道風幹雞“咱們走了他們怎麽辦?”

風幹雞根本沒有回答我,而是徑直的走出了門口,大凱在身後小聲的和我說道“小爺,你就把心放進肚子就行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大凱朝我擠了擠眼,意思是現在說話不方便。不過,大凱這人辦事還是非常令人放心的,我也就不再多問。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幾個人忽然把頭低下了,好像在刻意躲開我的眼神一樣。他們還在那裏不緊不慢的打掃衛生,一副非常安逸的樣子。就在我剛才回頭的那一瞬間,我發現離我最近的這個老頭有那麽一點似曾相識。而且老頭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犀利,我的目光甚至還和他的眼神交匯過,他的眼神讓人感到非常的淩厲。不過隨後他將頭低下,我也不能再看清他的樣子。之後我便和大凱走出了門外上了車。車子很快的就行駛了起來,我腦子還是在不由自主的搜索那個老頭的樣子,這個人我一定是在哪見過了。我想得很認真,以至於他們在車上的談話我一點都沒有聽到。

突然之間,一個人的身影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隨後大喊一聲“停車!”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馬上傳了過來。大家都吃驚的看著我,我急忙的對大家說“快調頭,快回去!我想起裏麵的那個老頭是誰了!他就是李為民!就是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