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子一晃就消失了,我趕忙大喊一聲“有人!”夕羽惠立刻回頭看到我,我伸手指向窗戶,慌忙的對她說:“窗窗戶有人!”

夕羽惠反應非常快,瞬間就將腳上的高跟鞋脫掉,幾個健步就邁到了窗戶旁。謹慎的向外探了探頭,隨後轉過身對我聳了聳肩,說:“沒有看錯?外麵什麽人都沒有。你看大凱都在外麵呢。”

此時窗戶上出現了大凱的腦袋,他也很小心的看了看裏麵。然後衝我說道:“小爺,你瞎嚷嚷什麽。哪裏有人啊?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有人才叫奇……”大凱的“怪”字還沒說出口,夕羽惠一掌將大凱的腦袋扇向了一邊,大概夕羽惠出手太重,大凱一下被側身打倒了。而夕羽惠迅速向後翻身滾去。就見一隻箭,從剛剛大凱站立的位置射了進來,釘在了地上。

夕羽惠隨即則翻身趴在地上,然後朝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快點趴下。很快又從屋外傳來了幾聲箭射在木板的聲音。我在地下趴著聽的我都心驚膽戰,這八麵玲瓏匣的木質延展性如此好,估計不會很結實,一旦這屋子被射透,估計我們就要成活靶子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剛剛幾聲箭響之後,周圍一下子恢複了安靜。這種安靜讓人覺得不安,幾乎除了我自己的呼吸聲,別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屋外也沒有聽到大凱他們的聲音。

夕羽惠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邊,小聲的對我說道:“我們慢慢向出口的地方爬。”我點點頭,隨後我們二人便向門口爬去。一切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夕羽惠一條胳膊壓在我的身上,帶著我向前爬。就在我們馬上要到達門口的時候,那扇門突然從外向內推開了。此時,夕羽惠將我向外側推開,又馬上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小碎步很快的跑到門前,一手將門外要推門進來的人直接拉了進來。

就見夕羽惠腰部一彎雙腿下蹲,雙手用力將抓到的人向後摔去,結果一個背摔那人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夕羽惠立刻扭動身子,直接用膝蓋頂在了那個人的頸部。

夕羽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這麽一連串動作就隻是發生在轉瞬之間。這時,夏夏和風幹雞也從門外進來了。我才看清夕羽惠身下製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大凱!大凱估計剛剛那一下被夕羽惠摔得不輕,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夕羽惠大概也發現身下的人是大凱,趕緊把大凱拉了起來。

夏夏看到大凱被夕羽惠一頓海扁,在一旁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了。一邊笑一邊說:“還好不是我進來叫你們。”夕羽惠則在一旁尷尬的笑著,一個勁的給大凱賠禮道歉。

大凱站起來晃了晃腦袋,對夕羽惠說:“夕小姐,我是來叫你們倆出去,結果***老子一個字都沒說出口,直接就被你撂倒了。我今天真的是倒了血黴啊。沒被敵人幹倒,倒是被自己人無傷了兩次。”說著大凱了啐了一口塗抹去去晦氣。

風幹雞大概是擔心我們待在這裏,隨時都可能在遇到危險。於是讓我們迅速出了屋子,夕羽惠留在最後將八麵玲瓏匣收好。就見夕羽惠將手從門口的地方伸了下去,然後兩隻手看上去是在底下扭著什麽。不一會兒,夕羽惠將手抽了出來。一聲“哢哢”的聲音傳來,屋子馬上自己動了起來,整個屋子都開始向我們這裏收回。很快剛剛還是一件大屋,現在就變成了較小的八麵玲瓏匣。我和大凱很快的把匣子搬上了車,夏夏也迅速啟動車子,我們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路上我問道風幹雞襲擊我們的人是什麽人,風幹雞搖搖頭說:“我想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剛才攻擊我們的人使用的武器是彎弩,這種弩近距離殺傷力很大而且準確性非常高。但是那個人並沒有偷襲我們,隻是最後用彎弩阻止我們追他。可能這個人隻是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而不是想要大家的命。那個人應該是跟著我們來到那裏,他並沒有阻止我們讀取金龍內的信息,也沒有破壞八麵玲瓏匣。而是等我們已經完全將金龍內的內容看完後,他才因為被發現所以被迫動手。說明他也想知道金龍內的秘密。也就是說現在知道有熊天國的人不止我們了。說不定他還會來搶奪金龍。所以這幾天大家各自都要更加小心,盡量不要單獨行動。”然後風幹雞又看向了我,特別對我說道:“特別是你,不要單獨走動。如果要出門事先告訴我。”

看到風幹雞說話這樣嚴肅,我也不敢再反駁什麽,隻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後,夕羽惠問風幹雞,剛才那個人會不會是叁號的人,或者是我們在虵國中遇到的另外一群人。風幹雞隻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不知道。”也不再多說什麽。說起叁號,就讓我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我們在虵國遇到的那兩夥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活著從萬龍殿裏麵出來。我想應該是凶多吉少。至今為止傳說中的叁號還從來都沒露麵。但是從上次從雲南回來,再到這一次從新疆回來,都莫名其妙的被人盯上了。可能這次的這個人,和上次跟蹤我的事同一夥人。想到去末戧古城之前,夏夏所說的那個神秘的組織,現在想想可能就是叁號。

“我怎麽覺的好奇怪呀。咱們來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有沒有車跟蹤我們,我沒發現有可疑的車跟蹤,而且咱們自從出了市區,路上的車就已經基本沒有了。如果有車跟著我們,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夏夏突然對我們說道。

夕羽惠這時對夏夏說:“你說的沒錯,我也留心身後有沒有人跟蹤,結果也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在心裏納悶,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真奇怪了,如果那個人不是跟蹤我們而到的,那就隻剩一種情況了,就是早早的就埋伏在了那裏。不過,我們剛才所到的那個地方,連我這個在這裏生活了20幾年的老濰縣人,都不知道具體位置。退一萬步講,那個人就算知道我們所拿的是八麵玲瓏匣,就算知道八麵玲瓏匣要打開的話,需要較大的空間,那整個濰坊這樣的場地多了去了。我隨口一說就能說出七八個。這個人又是怎麽知道我們回來這個偏僻的地兒,就能準確的在這裏守株待兔?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突然有點害怕。大概是我想的太複雜了,隻要有人提前告訴那個人,我們將要去的地點,那個人就能很從容的在那裏埋伏了。我不由把眼神停在了大凱的身上,心裏一種莫名的緊張。我們所到的位置是大凱找的,也就是說出了大凱沒人知道我們要去那裏。如果我們裏麵真有內鬼,那這個人就隻可能是大凱!

我輕輕碰了一下身邊的夕羽惠,想問問她對這件事有什麽想法。夕羽惠抬頭看了看我,好想知道我要和她說什麽一樣,隨即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不要說話。然後她張口問道:“我們剛才去的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既然不是跟蹤我們才到了那裏,那就是說他知道我們要去那裏,可能很早就在那裏等著我們了。”隨後夕羽惠話鋒一轉,看著大凱問道:“這個地方是你找的,我記得當時你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我們,那裏絕對安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多出一個人,請問,你有沒有什麽要解釋?”夏夏也將車停在了路邊,回頭看著大凱要說什麽。

車裏的氣氛一時緊張了起來。大凱被夕羽惠這樣一問,激動的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也沒想到夕羽惠會直接問的怎樣露骨。

“別著急,剛才那個地方是不是還有別人也知道?”風幹雞在副駕駛淡淡的說道。

大凱猛地點了點頭,嘴裏總算是擠出了幾個字“他***!想不到這王八犢子是內奸!確實還有一個人知道咱們今天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