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了,大凱說話又有一些語無倫次,以前從來不結巴的大凱,這次居然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夕羽惠在一旁,讓他不要激動想好了慢慢說。夏夏則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大凱深呼吸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情緒慢慢的穩定了。這才慢吞吞的對我們說道:“老趙!就是去青島接咱們的那個人。除了我,也就他知道咱們今天要去的地方!他娘的,老子昨天看你們都睡了之後,才去老趙那裏開車,這老小子還特意打聽咱們明天借車要去幹嘛,還說他來做司機省的我們麻煩。我就說有點特殊的事不太方便。我當時也沒當成什麽事兒,覺得借他的車,車主擔心自己的車很正常啊。於是就和他說了說。我剛才一想,也覺得不對,我昨晚上那個點兒去開車,他還很精神的在樓下等著我,我當時就覺得以外,前幾次我白天去開車,他都是把車鑰匙放在他家傳達室,我一次都沒見過他。這次居然還和我聊了大半天,我仔細一尋思,他昨晚盡是和我談咱們今天的行程!還好大家都沒受傷,他娘的,氣死老子了!”大凱越說越氣,又有些語無倫次了。

夏夏這時也已經開動了汽車。說道那個中年司機,給我的印象就是很會做事。說白了就是特別會伺候領導。從來都不多說話,在車上也從來不和我們說別的事情,就是經常問到我們需要他做什麽。這樣一個人,難道還有什麽隱藏的秘密?大凱所說的聽起來確實很有理,一個人去借車,車主有意無意都會問問他車的去向,這是人之常情。大凱告訴他我們的去向,這也沒有什麽問題。如果大凱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老趙”究竟是什麽人?我們從雲南回來的時候,就是他去接的我們。從青島回來的時候又是他街我們。如果一切都是四爺安排的,那麽這個人應該是四爺非常信得過,不然不會兩次都用同一個人。這麽一個人,怎麽會對我們不利呢?實在是難以理解。

於是,我問道大凱“這個老趙是什麽來路?四爺給咱們安排的人?”

“你先別問他別的,現在找到這個老趙才是關鍵!找到了老趙,我們的問題自然就解開了。”夏夏轉過身子對我說道。隨後她又問向大凱,“那個老趙住在什麽地方?”

“東風東街上的天馬酒店。”大凱答道。

隨後大凱又對我說,這個老趙不是本地人,老家是青島城陽。這兩次都是四爺安排他來專門接送我們。還說這個人,應該也是四爺以前手下的一個兵,退伍之後,自己回青島做了一點生意。以前四爺去青島的時候,不論什麽天氣什麽時間,他都一定回去接四爺。大凱也就是和他吃過幾次飯,知道他這個人沒結過婚,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倒是逍遙自在。還不住的感歎,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我問大凱這個老趙的全名叫什麽,在部隊裏是幹什麽的。大凱都隻是搖了搖頭。說知道的都說了,在具體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

照大凱這麽說的來看,這個老趙對四爺那是絕對沒的說。四爺這兩次都用這個老趙來接我們,也沒什麽問題。更說明四爺對老趙十分的放心。就這樣一個人,我也不相信他是拿弩射我們的人。越想越覺得混亂,老趙人夠硬,大凱又是一隻跟在四爺身邊的跟班,兩個人貌似都非常的靠譜。我既不相信老趙會襲擊我們,更不相信大凱會給別人通風報信。

這樣越想越糾結。夕羽惠拍了拍我,微笑著對我說道:“別多想了,咱們剛才所在的位置,也誒有發現有別的車輛,說明那個人並沒有開車。隻要我們在酒店中找到老趙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如果他不在酒店,說明剛才那個襲擊我們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忐忑,夕羽惠剛剛也說了,如果老趙不在,隻是說明很有可能是他。也不一定完全能確認就是他。而且換一個角度,如果人家老趙老老實實呆在酒店呢?如果我們找到老趙,而老趙說他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隻能認定是大凱撒謊,而且還給別人通風報信?這是我最怕的一種情況。我寧肯看到老趙不在酒店,也不願到最後問題又回到大凱的身上。

這時夏夏回頭對我們說道:“好像是你們的朋友,現在在我們身後哦。咱們需要停下車嗎?”

我趕緊透過反光鏡向後看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的身後多了兩輛麵包車。雖然周圍也有一些大型的火車駛過,但是那兩輛麵包車始終跟著我們。而且和我們的距離在慢慢變近,看上去不僅僅是跟蹤我們這麽簡單。麵包車看上去非常舊,車頭已經鏽跡斑斑了。車身更是髒的連牌照都看不清,我努力向從反光鏡裏看清看車的人,但是車玻璃都是厚厚的一層灰,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樣子。

這時風幹雞冷冷的說道:“停車。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如果被這兩輛車跟著進了市區,我們麻煩會更多。”

車隨後靠路邊停下了。後麵的那兩輛麵包車馬上也在我們車身後停了下來。此時,從兩輛車上下來了十幾個手持砍刀的人,氣勢洶洶的朝我們這衝了過來。

“快開車,快開車!”我大叫道。

夏夏一邊推門出去,一邊對我說道:“瞎叫什麽呀,被鬻嵬怪鳥圍著的時候也沒發現你害怕。就這麽幾個烏合之眾怕個屁呀。正好可以從這些人嘴裏打探點消息出來。”說完夏夏就已經打開門下車了。風幹雞和大凱也隨後下了車。我看了看夕羽惠,剛要準備下車,她便一手將我攔住,對我說道:“他們三個就夠了。咱們就在車上。”其實夕羽惠這麽說,大概也是但是我出去了會越幫越忙。畢竟我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到時候又要讓大家來保護我,反倒添了麻煩。

我還是不放心的朝後麵看了看。那些持刀的人少說也有十一二個,見風幹雞他們三人下車後,那幫人還相互看了看,好些有些疑問一樣。然後前麵的幾個人看向了後麵一個身著黑色衛衣的光頭。光頭朝我們車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我們車上看看情況。那幾個人殺氣衝衝的看著風幹雞他們。剛要從風幹雞他們身邊走過,夏夏很快的伸手扯住其中一個手持砍刀人的手,用力向前一甩,那個人直接被夏夏摔出了好幾米,頭都撞在了路牙石上。還沒等那幾個人反映過來,風幹雞又是兩腿向前踢去,正中兩個人的膝蓋處,隨後二人抱著膝蓋應聲倒地。這下可把那群人嚇著了,剩下的那幾個人也迅速退了回去。

這時又傳來了大凱罵罵咧咧的聲音,就見大凱擼上袖子就向前衝了過去。那個大光頭是一個狠角色,手中的看到一提,就也朝著大凱跑了過來。我一看這情況心裏頓時著急了起來,這要是被砍上一刀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也知道大凱要是論身手比夏夏他們差遠了,頂多就是一個莽夫。這樣硬拚太吃虧了。突然,夏夏從地上撿起剛剛打倒那人手中的砍刀,然後將刀橫過來刀麵朝外,掄起胳膊就將刀衝著那個光頭扔了過去。

就聽見一聲“咣”的聲音。大光頭直接被夏夏扔出的刀麵拍在了圓溜溜的頭上,一下就被悶倒在地。我看著這個場景不由的笑了起來。忙叫夕羽惠讓她看這個搞笑的場麵。就在我叫她的同時,夕羽惠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夕羽惠看了看電話,然後對我說道:“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