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明白夕羽惠是什麽意思。眼鏡和龍哥周圍也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再說現在是中午飯點時間,街上本來人就多,都行色匆匆,倒是龍哥和眼鏡看起來有些特別。

不容我多問,夕羽惠就拿出手機,應該是給眼鏡打電話。但是很快夕羽惠就把電話掛了,並沒有眼鏡通話。這時,就見眼鏡速度向馬路對麵跑了出去,也就在同一時間,我看到在眼鏡身後四五米的方向,有一個帶著墨鏡身著黑色西服的胖子,看到眼鏡突然跑向了馬路對麵,胖子幅度很大的想邁腿追過去,但是剛邁出右腿,就又停在了原地,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胖子剛才的這個動作,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明顯,還有他帶著的那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墨鏡,所以我看的十分清楚。

龍哥大概也因為眼鏡突然的舉動,也有點不吃所措。就見龍哥停在了原地,也沒有跟著眼鏡穿過馬路。眼鏡快速穿過馬路之後,並沒有繼續亂跑,而就是站在路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下去直接把那個胖子抓了不就得了,咱們這麽多身手好的人,怕什麽啊。”我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既然被跟蹤而且沒有被發現,這個人也不是一般人。咱們也不能確定周圍有沒有他的同伴。也沒有弄明白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我想他的目的,應該不是咱們從末戧古城帶出來的龍牙。如果有人想搶龍牙,不會笨到在市區動手搶。他們兩個人帶著龍牙一路應該都是坐汽車,在途中搶奪比現在要容易許多。我們現在要弄清這個人跟蹤的目的是什麽。”

“那他們想幹什麽啊?”大凱不解的問道。

大家也沒有人回答大凱,都在緊張的注視外麵的情況。我想這個胖子也絕對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周圍一定有他的同夥。夕羽惠說的也很在理,如果想搶龍牙,那麽在龍哥他們回來的路上動手是最明智的。我們從末戧古城出來之後,我就沒有見過龍哥和眼鏡,所以他們倆應該是剛才古城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的走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居然也能被人盯梢,那麽是我們在新疆的活動早就被人“關注”,要麽隻能說在我們背後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或者組織,不論我們在哪裏都能很快的找到我們。

“讓他們直接上車。”風幹雞此時冷冷的說道。

夕羽惠回頭看可一眼風幹雞,風幹雞的頭一直低著,好像在思考什麽事情。隨後夕羽惠便自己下車,招呼眼鏡和龍哥上車了。大概他們二人也沒有想到夕羽惠會這樣出現,特別是站在馬路對麵的眼鏡,還衝夕羽惠攤了攤手,之後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

我注意到那個胖子看到夕羽惠下車,再到龍哥和眼鏡朝我們車走來,這段過程中他並沒有動一下,甚至停在了原地。隻是頭略微的向我們的車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了些許詭異的笑容。然後居然就轉身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看到了嗎?那胖子衝咱們笑了笑居然轉身走了!”我說道。

夏夏點了點頭,很可愛的說:“嗯,看到了,這胖子太囂張了。”這句話把車上除風幹雞以外的人都逗笑了。風幹雞還是低著頭,什麽都不說。隨後夏夏還說,“人家這麽囂張說明是吃定我們了。意思是就算咱們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看來來者不善哦,咱們還是抓緊動手去有熊。”

說話間,眼鏡和龍哥都已經上了車。我告訴他們剛剛被人跟蹤了,他們二人一點都不意外,眼鏡反倒說他們一路一直被跟蹤,跟蹤他們的人換了不下十幾個了。剛剛夕羽惠給他打電話,眼鏡以為那些人要動手了,所以就跑到人潮多的地方,也方便逃跑。

夕羽惠問道眼鏡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眼鏡剛要說話,風幹雞便先開口說道:“先去找個地方吃飯。”

“小哥,正事要緊,咱先說正事。你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就餓啊?一會兒你凱哥帶你去吃烤肉。”大凱對風幹雞說完,隨後又讓眼鏡快說說那三個關於龍牙青銅像的事情。

但是眼鏡卻止口不提。也說先去吃飯,很快夏夏和夕羽惠也都說餓了。我和大凱都懵了兩人麵麵相覷,怎麽到關鍵時刻突然大家都餓了。我朝大凱擺擺手,意思也別想別的了先吃飯。大凱隨後就下車和夕羽惠換了座位。夕羽惠來到後麵之後,看到我一臉不解,便輕輕拿起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手掌上寫了四個字“說話不便”。

我撓了撓頭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夕羽惠衝我笑了笑對我說道:“小爺,今天要請客嗎?”說完之後夏夏又開始跟著起哄,所以我也不糾結夕羽惠的話了。因為夕羽惠他們都沒吃過我們這當地的菜,所以我先讓大凱開車去城隍廟買的肉火燒,畢竟來了一趟濰坊,不吃肉火燒太說不過去了。大凱買了二十個,說是讓大家先開開胃。哪知道火燒一提上來,立馬就被吃沒了。眼鏡一個人吃了五個,胃口小的夕羽惠和一向注意身材的夏夏都每人吃了兩個。然後我們又去了一廚,這裏算是做當地菜做的非常正宗的了。

大凱要了一個雅間,我幾乎把所有特色的濰坊菜都點了一個遍。大概因為這是從新疆回來之後,吃的第一頓正經飯,所以大家胃口也特別好,單單是炸五香肉我們就吃了三大盤。甚至還喝了一點酒,因為風幹雞擔心我們喝多會耽誤事情,所以大家隻是意思的喝了一點。隻是風幹雞在吃飯的時候,一遍一遍的來回出門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也沒看他怎麽吃,不知道是他不餓,還是這裏的菜不合他的胃口。我們在一頓海吃海喝之後,桌麵已經是一片狼藉。大家都已經酒足飯飽。在桌麵聊了起來。

風幹雞這時才對眼鏡說道:“說說青銅像的事情。”

大家的興趣也被風幹雞的這一句話帶了起來,紛紛看向了眼鏡。眼鏡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風幹雞對視一眼,從他身體一旁的包裏將兩尊青銅像取了出來,龍哥和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了另外一尊,紛紛放在了桌子上。在末戧古城裏我真沒注意這三尊青銅像的樣子,現在一看不由的感到驚奇。這三尊青銅像的樣子,和夕羽惠所拿的三條金龍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分別也是應龍、陀龍還有那種頭上長有刺狀的龍。大概夕羽惠也發現了這三尊青銅像和她所拿的金龍相似,所以這時也從身上取出了那三條金龍,與這三尊青銅像比較。

大家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一看究竟。現在一看,這三尊青銅像也是精雕細琢而生,雖然是青銅打造,但是卻可以看到,青銅像上每一片鱗片都被精工打磨過,十足的一件藝術珍。而且青銅像和金龍不論動作或者是神態,甚至連欺起伏的鱗片,都是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隻是青銅像比金龍略大一點而已。

“這金龍和青銅像會不會有什麽聯係?”我問道。

眼鏡則開口答道:“這三尊龍像,並不隻是青銅像這樣簡單。或許,我們不應該把他稱為青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