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說完之後,整個房間馬上陷入了沉寂。一個個人都站在了原地看著眼鏡,好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樣。夕羽惠更是直接呆住了,盯著眼鏡出神。

我對夕羽惠嘴中的這個喇嘛十分的好奇。他先是指點夕羽惠去了虵國,然後又神秘的消失;後來夕羽惠從虵國出來,居然能在大理再次見到這個神秘的喇嘛,他又將末戧的事情透露給了夕羽惠,夕羽惠這才根據八麵玲瓏匣內的地圖,去了末戧古城。喇嘛第一次是不告而別,第二次卻告訴夕羽惠,找到龍牙之後帶著龍牙去找他。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喇嘛很有信心夕羽惠會很快拿到龍牙?換句話說,他是不是知道末戧古城中就一定有龍牙?!就是這麽一個神秘的人,我以為眼鏡要說沒找到他,或者是喇嘛隻肯見夕羽惠,萬萬沒想到喇嘛竟然死了!這喇嘛死的也太巧了。夕羽惠剛從末戧古城拿出龍牙,便馬不停蹄的讓眼鏡還有龍哥二人去了,喇嘛偏偏在這個時間死了,這是不是也太趕時間了?怎麽說也有點讓人難以相信。我能理解夕羽惠此時的心情,本來以為喇嘛能幫她解決身上的鱗片,或者再給她一些指點,但是現在卻連人都沒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喇嘛,但是這個喇嘛必定是一個世外高人。他如果知道末戧古城裏麵有龍牙,那為什麽又要讓夕羽惠去虵國?喇嘛指點的兩個地方,又統統都是風幹雞要去的地方,而且這兩個地方隱藏的秘密,絕對不止我們知道的這麽多。我有一種感覺,這裏麵可能還有一個驚世秘密,所以才能牽動著我們還有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人。這個喇嘛會不會並不是單純的想幫助夕羽惠,而是他也可能和整件事情有著什麽聯係?本來找到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就很困難了,現在人都死了所有的疑問都永久的變成謎團了。

看到大家一直沉默,我忍不住說道:“這件事有點蹊蹺,我們剛拿到龍牙後,龍哥他們就去找喇嘛了。喇嘛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你們不覺得奇怪?還有,小惠惠你怎麽自己不去呢?”

夕羽惠回了回神兒,漫不經心的對我說:“當時我是要去的,我也和小哥說過喇嘛的事情。但是小哥擔心如果我們在新疆被人盯上,那麽這一路上可能會有危險,再加上隻有我會打開八麵玲瓏匣,大家還要看玲瓏匣內的信息,所以讓兩個生麵孔的人去會比較保險。就讓我和大家留在一起,迫不得已隻能讓他們兩個人去了。如果不是安排你們那幾個受傷朋友的事情,小哥也會隨後一起去,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快回來。”

我看向風幹雞,他如無其事的在擺弄著那三尊龍像。擔心夕羽惠出危險?我們這裏麵最不可能出危險的就是風幹雞和夕羽惠了。風幹雞居然會擔心她有危險?不過,風幹雞安排的也沒錯,我們幾個人在雲南和新疆都已經露過臉了,帶著那三尊石像去找喇嘛很容易被盯上。眼鏡和龍哥也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龍哥臉生,眼鏡也是一直行事低調,再加上他們二人身手了得,在當時的情況下其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見到喇嘛死了?”風幹雞突然輕描淡寫的問道眼鏡。

眼鏡愣了一下,才慢慢地搖了搖頭。

大凱見到眼鏡搖頭,歎了口氣說:“我說日本小哥,你千萬別再說半截話、別再大喘氣了,你一次性把這件事說完。那大喇嘛到底怎麽一回事?一下,你一下都說完,別再讓我們聽下回講解了。”

眼鏡被大凱說了好幾次也沒生氣,反倒賠笑的衝大凱笑笑。這才繼續把整件事給我們講完。原來龍哥和眼鏡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寺廟,然後他們又根據夕羽惠的告訴他們的位置,找到了當時夕羽惠偶遇喇嘛的那件小屋子。但是他們見到的屋子好像剛剛被火燒過一樣,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他們進去之後,裏麵卻空空如也,牆上都是一層層黑色的灰塵,屋子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眼鏡開始以為他們找錯了,或者是夕羽惠記錯了,幸虧眼鏡在大理也見過那位喇嘛,所以他們二人幹脆將整個寺院,可供遊人走訪的屋子都找了一遍,因為當時夕羽惠也是在遊覽時遇到的喇嘛,所以不可能進入寺院的禁區。但是他們二人連續三天將寺院裏能找的地方找了一個遍,還沒找到夕羽惠所說的那個喇嘛。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眼鏡隻能找到寺院的大住持,把他們所中蠱毒遇到的麻煩,還有那位喇嘛的情況等,詳細的告訴了那裏的大住持,希望住持可以幫他。

大住持聽到眼鏡他們的遭遇後很是同情,不僅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眼鏡而且還連夜讓僧侶們幫眼鏡誦經。原來,夕羽惠遇到的那個喇嘛法號叫忌空,是一個半路入佛門的人。以前他是做什麽的也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麽遁入空門。隻知道他是前任大住持帶入寺院的。這個忌空大師為人低調,而且性格古怪很少說話,平日隻和前任住持有所交流,或者就是呆在他的小屋內足不出戶。有些小僧侶一年都見不到他一次。但是忌空大師卻對風水玄學十分的精通,隻是指點小僧侶重新擺放了一下大堂中的器物,寺院裏的香火漸漸就變的非常旺。以前那個寺院門前冷落,一年也沒有幾個人去朝拜,再加上地理地形位置特殊,常年都有一些自然災害侵蝕寺院。但是自從忌空大師來了之後,寺院裏不僅香火旺了,而且原本多災的寺院此後就沒再發生過什麽災害。那時候有很多小僧侶都會私底下叫忌空大師活佛。可是就在前幾年,在前任大住持圓寂之後,忌空大師便每年會有幾個月時間,離開寺院開始四處的遊走。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或者去幹什麽。但是多數時候他還是會呆在寺院中自己的小屋內,有時候甚至半個多月不吃不喝呆在屋裏,沒人知道他在屋內做什麽。在僧侶的眼中,忌空大師除了神秘還是神秘。

也就是在眼鏡他們去的前幾天。忌空大師又一次從外地尋遊回來,就在當天晚上忌空大師的屋子突然著了火,小僧侶們救火時怎麽打都打不開房門,門可能是被從裏麵反鎖了。也就是轉眼的工夫,火勢很快將整個屋子吞沒,等大家想盡辦法將火撲滅,僧侶們便很快的衝進屋內,屋子裏麵飄著很多灰塵,濃煙甚至嗆得人睜不開眼睛。而且裏麵也早已經燒得什麽都有沒了。忌空大師直接也被燒成了灰。

眼鏡說道這裏,我不好意思的伸手打斷了他的話,眼鏡倒是不在意,看向我意思是我可以說話,我便對大家說道:“這個大住持是不是吹牛逼呢?普通的火怎麽可能把一個活人燒成灰呢。既然他們能把火撲滅,說明裏麵的東西並沒有完全的燒盡,起碼屍體應該還是有的。怎麽可能燒得什麽都沒有。”

夏夏聽到我說完,也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丸子說的沒錯,普通火勢在剛開始時的溫度應該不會超過300度,即使加上助燃物將一個人燒成灰燼也需要至少1000度,這還是要在充分燃燒的情況下。當時如果僧侶們救火及時而且最後還能將大火撲滅,火勢的溫度應該不會太高。不要說將一個人燒成灰,就連那個忌空大師所住屋子內的家具擺設,應該也不會燒得什麽都沒有。”

眼鏡做了一個讓大家平靜的手勢,隨後繼續說道:“當時,大住持和寺裏的僧侶也都是和大家現在一樣的不解。都認為這件事不可思議。後來聽到當時一個發現火勢的小僧侶說道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大家才紛紛猜測,忌空大師的死可能並不簡單,他應該是遇到了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