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在我還發愣的一瞬間,那躍出海麵的條形物體,宛如一條黑色的閃電一樣,身體像彈簧一般猛然收縮,迅速的撞擊在了我們前麵不遠處的甲板上,這次撞擊的力量格外大,幺妹腳下一滑都跌落在了地麵上。然後那黑色的物體身體再次收縮便又躍進了海麵。但是我們的船能明顯的感覺到,船身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纏住了一樣,有輕微的抖動。

大家都還驚魂未定之際,第二次撞擊馬上又迅猛的襲來。這次黑色的條形物體撞擊的位置,離我們駕駛室又近了一點。駕駛室前麵的玻璃都微微的有了震動。因為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除了能看到一道閃電般的條形黑影,根本看不到它的具體樣子。

“不能再這樣讓它撞擊下去了。這東西正在試探的找我們的位置!必須想辦法阻止它。船體再這樣被它撞擊幾次,恐怕就難以維持了!”龍哥在一旁說完,便從腰間拔出了槍。

“龍哥,我也知道你是神槍手,不過你也別拿槍了。這東西怎麽阻止?這鬼東西動作快的像閃電一樣,你見過有人能用槍射中閃電嗎?除非它速度慢下來,不然就是後羿來了,也搞不定它。”我剛說完,夕羽惠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便快速的要衝出去,眼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夕羽惠,問她要去幹嘛,夕羽惠打開眼鏡的手,冷冷的說了句“讓這個東西慢下來。”說完便已經奪門而出了。風幹雞哀歎了一聲,也迅速的跟了出去。隨後眼鏡也快步跑出了駕駛室。

馬上我就看見夕羽惠出現在了甲板上,看到她的左手中拿有一個爪狀的銀色物體,右手則緊緊的握著龍刺。就站在剛剛那道:“閃電”撞擊的地方。我突然想起了夕羽惠手中拿著的那個爪狀物體,好像我在虵國中也見到過,我記不清當時是風幹雞還是夕羽惠,曾經用這種爪狀物體清理過玉頂之上懸掛的屍體。

就在眼鏡和風幹雞剛出現在甲板上之時,那道黑色閃電一般的東西又躍出了海麵,隨即它身體在空中有明顯的收縮,如同疾風一般奔著夕羽惠所在的位置襲去。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風幹雞和眼鏡離夕羽惠還有一定距離,現在必定是愛莫能助,這東西速度又是快的驚人,幾乎就是躲閃不及。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夕羽惠腰部迅速向下一沉,雙腿順勢向後一蹬,身子側滑出了幾米,並把手中的所持的銀爪向黑色物體襲來的方向拋去。此時銀爪突然張開,刮在了那“黑色閃電”的身上,之後就見夕羽惠的手用力一收,上麵的銀爪也緊緊的收緊,死死的嵌在了那鬼東西的身體上。一聲巨大的哀嚎隨之傳來。我注意到銀爪的下麵還有一條細小如絲一般的銀線,這線還纏在夕羽惠的手中。那東西吃疼以後,身體在空中卷了起來,下墜的速度也大大的變慢了。但還是擦著夕羽惠彎腰的發梢撞在了甲板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就是發生在不到兩秒鍾的時間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快了。

夕羽惠這時慢慢的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朝我們這裏看了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她一切都好。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剛剛的場景實在是萬分的驚險。夕羽惠動作哪怕是慢了一丁點,現在估計也就懸了。

此時那段黑色閃電一般的東西就蜷縮在甲板之上,這東西長得有點像蛇,通體深黑色,但是帶有暗綠色的斑點。身體有水桶般粗細。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它的頭在什麽地方,可能是埋在了蜷縮的身體裏了。在甲板上的並不是它完整的樣子,它的身體還有一部分垂在了海中,看上去這東西身體應該很長。

風幹雞和眼鏡拔出槍,就連朝那蜷縮的身體連開了數槍。我看到每一發子彈打進那東西的身體,它的身體都會向裏凹進去,而且伴隨有醬濃的綠色**溢出,場麵十分的惡心。但是這東西被風幹雞他們連打幾槍,居然一動不動,並沒有任何的反抗。難道是剛剛被夕羽惠扔出的那個銀爪給弄死了?我見夕羽惠想努力將銀爪拉出,但是不論她怎麽拉動,都不見銀爪從那蜷縮的身體之中出來。夕羽惠隻好把纏在手中的銀色鏈繩解開扔在了甲板上。

風幹雞讓我們呆在駕駛室不要出去。然後他們三人開始慢慢的向那蜷縮的身體靠近。它身體上還有綠色的**不斷的溢出,**流過的地方都有一段段的肉末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蠕動。我問夏夏這長得像蛇一樣的東西是什麽,夏夏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不過她倒是告訴我,那些不斷流出的綠色**裏,除了血液之外,還有大量的寄生蟲。夏夏說很難想象一個生物全身裏外都被無數寄生蟲所覆蓋,那些綠色的血流出伴隨了大量的寄生蟲。說著說著連夏夏都覺得惡心了,不再向那堆綠色的**看去了,她覺得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寄生蟲居住地。

風幹雞他們靠近之後,夕羽惠抽出龍刺直接對著那東西的身體,由上到下滑動龍刺,切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一時間綠色的血液猶如噴泉一般,向外噴射而出,還好夕羽惠動作快,迅速一轉身挪到了側麵。甲板上可以看到無數細小如肉末一樣的東西在蠕動,那場景惡心極了。一股劇烈的惡臭,也透過玻璃傳了進來,讓人有種要窒息的嘔吐感。

看來這東西確實是死絕了,被這樣放血不死也難了。夏夏讓風幹雞快點把這個東西弄到海裏去,在放到這裏我們的船就要養寄生蟲了。就在風幹雞和眼鏡剛要準備把這東西合力扔進海裏的時候,這東西身體忽然身體一滑,一下子就自己掉入了海裏。這東西忽然的這麽一動,可是頓時嚇了風幹雞等人一跳。風幹雞甚至從又掏出槍對著它的身子又開了幾槍。

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會自己滑到了海裏。夕羽惠朝海麵看了看,然後攤了攤手。之後風幹雞和他們兩個人說了些什麽,三人便往駕駛室走了回來。

夏夏見大家還是對剛剛那東西有些擔心,於是信誓旦旦的對大家說,那東西被連打了數槍,夕羽惠又用龍刺放過血,所以連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是死絕了,身體滑進海裏可能是因為在海底的身體下沉所以導致的,並沒什麽可擔心的。

夕羽惠還是覺得奇怪,沒想到那東西那麽脆弱,被銀爪鉤了一下就死了,有沒有看清那東西的真麵目,所以她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夕羽惠做事非常的認真,現在說著說著她越來越不安心,總覺得事情太簡單的處理了。所以自己又走了出去,去甲板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眼鏡問風幹雞可以啟動引擎嗎,風幹雞點了點頭,然後又拿著路線圖在那裏看了起來。我見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便也走到甲板上去換換新鮮空氣。誰知一出駕駛室的門,周圍便圍繞著濃濃的惡臭味,越往甲板走這種味道越重。夕羽惠此時蹲在甲板上,正在仔細的看著那些惡心的肉末一般的寄生蟲。見我出來,她還是很謹慎的讓我不要靠的太近。於是我隻好站在一側,現在走近之後,發現甲板上被撞得比在駕駛室看到的要嚴重的多,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窩子。有些地方甚至被撞開了。

不久眼鏡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對夕羽惠招了招手說道:“小姐,你進來看一下,我們的引擎好像出現問題了。”夕羽惠快速的站起來跟著眼鏡走了進去。我見甲板上隻剩我一個人,心裏也有點虛。隨即轉身便要走。當我剛剛轉過身時,發現船身的一側好像有什麽東西,我扭過頭仔細一看,一個黑色的臉正死死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