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眼鏡已經一把把我摁倒在地。隻覺得頭上一股疾風穿過,混雜著血腥味和腐臭味。我朝前看去,隻見那條雙首地龍一下竄到了一棵怪樹上,露出兩個巨大蛇頭憤怒的咆哮著。它的兩個腦袋上隻有一個眼睛還睜著,其餘三隻在被夕羽惠和風幹雞戳瞎後,眼裏已結上了紅綠色的血滴子。

我覺得臉上有什麽東西滑落下來,隨即慢慢的用手一摸,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了一些綠色黏呼呼的東西。我注意看到那條雙首地龍唯一的那一隻眼睛居然從最初的綠色現在變成了血紅色!大家看這個情形也都知道又是免不了要一場血戰了,眼鏡他們的人舉起槍緊張的觀察著雙首地龍的動向。

雙首地龍“嗖”的一下飛快的從樹上閃了下來,兩個頭俯衝這就向人最密集的地方衝去。頓時槍聲四起,“轟”的一聲伴隨著幾聲慘叫,地下竟硬生生的被他砸出了一個窩子。幾個人也被壓進去了。雙首地龍並沒有善罷甘休,又把巨大的蛇頭從裏麵抽出,我清楚的看到它的嘴上還沾有認的四肢,樣子可怕極了。雙首地龍抖動了一體,用蛇身把兩個人纏在了其中,兩人拚命反抗但毫無效果。兩個被纏在其中的人臉色漲紅,眼球外凸嘴角不停地滲出血來。隻見它蛇身一緊,兩個人居然被它緊碎,鮮血從中噴了出來。

看來這個雙首地龍現在已經不是想嚐美食了,而是要把這裏的所有人統統趕盡殺絕!

夕羽惠這時突然從一旁的樹上跳上蛇頭,想要像剛才一樣如法炮製把雙首地龍的另外一隻眼戳瞎。但這個巨蛇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蛇身貼地快速的在樹與樹隻見來回碰撞,夕羽惠這次根本沒法保持自己的平衡,沒堅持一會就被雙首地龍給甩了下來。人重重的撞在了樹幹上又彈到了地上,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雙首地龍看到她,兩個頭更加瘋狂的嘶吼一聲就向她的方向疾馳而去。眼鏡他們馬上從另一側向雙首地龍猛的開火,然後不停地有其他人移動到癱在地上不起的夕羽惠前方組成了一道肉牆。風幹雞也是從地下的斷屍手裏撿起一把槍馬上就過去馳援,雙首地龍張開巨口就又是連續撕咬了幾人,一時間血花四濺,槍聲四起,慘叫聲漫天。我都不敢再看,滿地幾乎都被血染成了看似暗紅色一樣。

也許是因為奶奶經曆過那些艱苦的抗日戰爭歲月,所以從小她就給我灌輸反日的思想,我們家的人也都一項如此對日本人深惡痛絕,甚至老爺子做生意有一個原則就是絕對不接日本人的生意。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異常討厭日本和日本人。但是現在眼前那些日本人的舍命精神的確讓我肅然起敬。我見這個架勢恐怕他們抵擋不了多久。我顛簸這左腿就去扶起夕羽惠往一邊攙扶。

我慢慢攙著她往一旁的樹下挪動,她呼吸很均勻隻是臉上血跡斑斑,渾身被上下被樹枝拉了好幾道口子。應該身上沒有什麽致命傷,大概是被剛剛的重力所甩撞暈過去而已。

雙首地龍見我扶著夕羽惠要走,那個被她用雙刀刺瞎的蛇頭居然朝著我們張開了大嘴想要衝過來,但是蛇身一動就被另外一個蛇頭扯住了。另一個蛇頭在瘋狂的追咬著風幹雞和眼鏡他們一夥人。我心裏在想,眼睛被夕羽惠刺瞎了為什麽那個蛇頭卻好像還是能看到我們的行動一樣,難道這兩個蛇頭可以相互共用對方的眼睛?一般的雙頭蛇兩個頭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沒聽說過還有能共用對方器官這樣的說法。

這時雙首地龍兩個蛇頭同時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我們,我剛好和它對上了眼。隻見那隻猩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我,眼裏充滿了怨毒讓人不寒而栗。一霎那間我感覺頭重重的好像身體都不聽從使喚,接著口就是一陣巨燙的刺痛感,之後身體才慢慢變得正常。我見形勢不好,想趕緊用力把夕羽惠挫到肩上加快腳步,但是我怎麽抬她的腳都離不開地哪怕是半步。這怎麽可能?我剛剛被雙首地龍裝了一個開花,不過經過剛剛的調整身體雖還是疼痛,但是要背起一個小姑娘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我再次用力還是沒辦法。我看看夕羽惠,隻見她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不知何時居然睜開了,而且布滿了紅紅的血絲,眼神甚是可怖。嚇得我一哆嗦跌倒在地上。

風幹雞看到這裏出了異樣衝我大喊道“別看它的眼睛!”

聽說過民間有五大仙之說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簡稱為狐黃白柳灰。受上古萬物有靈的思想崇拜。民間傳統認為五大家是與人長期伴生的,屬於亦妖亦仙的靈異,這些動物往往具有一定的靈性,經過長時間的吸收日月之精華和修行就會擁有一定的異術。若是有人冒犯,輕則重病纏身重則遭遇橫禍。這裏這條雙首地龍生長在風水寶地斷龍口,肯定沒少吸收日月精華。難道剛剛我們中了邪了?那中邪的也應該是我啊,我和雙首地龍來了一個眼對眼,夕羽惠一直都是閉著的怎麽反而她會中邪呢?我以前聽四爺說過,中邪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大罵對方一通,然後狠狠的抽一個大耳光。這時候看到夕羽惠這個樣子十有**就是中邪所致,我張開嘴就是一陣血罵,各種國罵破口而出怕她聽不懂中國話,我甚至還加了幾句英語。然後狠狠心的甩了他兩個大耳光,她的臉上頓時就被我抽紅了。然後我就看到她眼神逐漸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一下就又摔倒在地了。

雙首地龍看蠱惑不成,那隻瞎眼蛇頭就又想衝來,蛇頭使勁的向這裏擺動,但另外一個完全不理會又向風幹雞他們撲去。這時我在後麵看到,不知道是誰的一串子彈恰好在了兩個蛇頭的交匯處那裏,這一次子彈並沒有像打字蛇身一樣被彈開而是紮紮實實的打在了蛇的身體上。那巨蛇疼的卷緊了身子。

難道這雙首地龍的弱點就在這裏?我用盡最大的力氣朝風幹雞他們大聲說道“小哥打那個畜生的脖子,脖子!”我也不知道那個部位應該怎麽形容,隻能用我理解的來告訴他們。風幹雞聽了,手一抬一串子彈就奔著蛇頭的交匯處飛了過去,巨蛇又是一陣咆哮。看來風幹雞還是能領會我的意思的。眼鏡他們好像也發現了巨蛇的這個弱點,接著就是一陣更猛烈的火力。

我拖著夕羽惠努力的往樹下走去。那雙首地龍蛇頭向前一躍帶著身子就飛快的向我我所在的方向而來。完了,這下真完了。現在渾身幾乎都是傷,行動非常不便。這家夥撞過來的速度又不輕,這次即使不被它吃掉估計也要被撞死了。人的求生意識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往往會形成條件反,我不自覺的從夕羽惠的腰間抽出短刀,把她平躺著放在了我的身後。我想,這樣有我在前麵一趟,她的生存可能性還會大一些。哪怕臨死小爺也要做一回英雄!想到這我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大吼了一聲右手哆嗦著握好短刀,就這樣靜待死神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