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船身一抖,被海浪推的向左側滑了一段距離。一條類似於蛇一樣的東西,“噌”的一下竄出了海麵。它大約有五米左右的身子露在海麵之外,蜿蜒的立在海麵之上,盯著我們的船。因為這時距離非常近,它身體距我們的實際距離不超過十米。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東西全身呈現出灰黑色,身上長有呈葉片狀的鱗片。身體大概有一個人的寬度粗細,看上去和蛇身無異。但是這東西的頭卻長得非常奇怪。

它的頭大約有兩個卡車輪胎那麽大。而且它的頭並不是蛇頭,頭上沒有鱗片,而是一堆堆贅肉耷拉在頭上,看上去十分的臃腫。它的眼睛即圓又大,眼睛顏色和身體差不多,都是灰黑色。巨大的嘴巴大概占了臉二分之一大小,嘴角處還掛有一絲絲的碎肉塊。圓目大嘴,夾在一灘灘肉之中,臉顯得異常的猙獰。在眼睛往上的部位,長有一條條深深的白色花紋,花紋夾在贅肉之中,乍一看上去有點像魚尾紋。

“**,這東西也太大了!尼瑪我要是能活著回去,我也能給我大表弟吹吹牛逼了。這他媽比他見到的那個形象多了!夕小姐,這***是什麽玩意兒啊!一副蛇身子長了一個烏**!”大凱驚訝的說道。

我忙不迭的也問道夕羽惠,“咱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巨大的浪花,是不是就是這家夥搞出來的?”

夕羽惠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不僅如此,這東西嘴角的那些肉塊,應該就是吃掉的玉靈鮭剛才脫落的寄生體。它從剛才一直跟著咱們,一直走出了這麽遠。看來是來者不善。”

聽夕羽惠這樣說完,我咽了一口唾沫,盯著外麵這個龐然大物。夕羽惠說的很對,這東西跟了我們這麽久,不可能是和我們躲貓貓。我們現在又是在水裏,完完全全處於劣勢之中,絲毫沒有一點優勢。單是看到這東西已猙獰的腦袋,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了。這家夥可比玉靈鮭寄生的那個身體大得多,回想起剛才眼鏡說的大王烏賊,估計他倆的殺傷力在伯仲之間。它要是和我們杠上了,那可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夏夏問風幹雞要不要停下船,風幹雞頓了一會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繼續走!”話罷便急匆匆的要走出去。夕羽惠立刻上前拉住了風幹雞,對他說道:“現在不是展現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現在咱們在海裏本來就沒有絲毫的優勢,這家夥對於我們完全無法應付。我們現在也不明白它究竟想幹什麽,如果它想要攻擊咱們,剛剛完全可以攻擊,沒有必要非要跟咱們跑出這麽遠。如果你現在貿然出去,說不定會激怒它,從而給我們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隨後夕羽惠向夏夏做了一個手勢,讓夏夏把船停下。風幹雞聽完夕羽惠的話後,也沒有出去,而是麵無表情的走回了窗戶旁邊,盯著外麵的那個似蛇非蛇似龜非龜的東西。

我小聲的問道夕羽惠“這東西真沒什麽問題嗎?剛剛你不是還特別擔心的嘛,怎麽突然之間就勸說小哥了。”

夕羽惠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有說什麽。便也走到了窗戶旁邊凝視著。外麵的那個巨獸,依然是一段身體露在外麵,頭朝我們船隻的方向看著。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夕羽惠剛才還說這東西跟了我們一路肯定有一定的目的,不安什麽好心,然後又和風幹雞說它要是向攻擊我們完全可以早早的攻擊,也沒必要尾隨我們這麽久。這兩句話說的都很有道理。它攻擊我們的最佳時間應該就是在我們剛剛搞定玉靈鮭之後,但是它卻沒有那麽做,反而是一直跟著我們走出了這麽遠了。我聽夏夏說過,海裏的動物和陸地動物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多數動物都有自己習慣的活動水域,一般情況下從來不出自己的水域。而這個龐然大物在隨我們走出這麽遠之後,可能已經出了它活動的海域,現在突然從海裏冒出來又是因為什麽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了一身巨大的海浪聲,我們的船又被海浪推著向外漂出了幾米。而剛剛還杵在海麵之外的那個似蛇非蛇似龜非龜的怪物,又猛然一下鑽入了海底。海麵上隻留下了一片水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結合以前的經驗,現在這東西突然猛地潛入海底,或許下一步就是要對我們不利了。風幹雞大概也預料到這東西下一步的動作了,他衝我們大喊一聲,讓大家那好各自的裝備立刻去甲板。我們陸續出了駕駛室後,我看到風幹雞還在駕駛室中檢查是否有重要的裝備遺漏。

待我們來到甲板之後,夕羽惠讓大家把位置分開,注意周圍海麵出現的特殊情況。看得出來每個人都非常的緊張,夕羽惠特意站在我的身邊,叮囑我一會兒遇到危險該怎麽應對。因為太緊張,我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了,雖然我也在鬼門關走過好幾回了,但是在這些人當中,我無疑還是最有可能犧牲的人。風幹雞、夕羽惠、眼鏡還有夏夏和龍哥,每個人都是身手了得,而且反應靈敏。大凱雖說身手和他們比差了不少,但是他畢竟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玩過命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要是到了生死關頭,大凱爆發出的戰鬥力絕對可怕,這一點在虵國就已經體現的很明顯了。幺妹所說弱弱,但是畢竟是熟習巫蠱之術,她手腕上還有兩條靈龍護身,再加上她在遇到危機時,那種決絕的冷靜讓人感到害怕。看到剛才她異常冷靜的解決玉靈鮭,就知道這人絕非一般。現在就隻剩下我這個戰鬥力不到正數的人了,越想心裏越是著急,著急一會出現突發問題應該怎麽解決。以至於夕羽惠跟我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不一會兒,風幹雞也來到了甲板。夕羽惠突然猛拍了我的頭一下,帶有怒氣急匆匆的對我說:“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一會遇到危險我如果不能保護你,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不是每一次你都那麽幸運,有別人保護你!……”

夕羽惠的話還沒說完,海麵就卷起一朵大浪,那蛇身**一般的東西又猛然的冒出了海麵。就停在我的正前方,離我不過幾米的距離。夕羽惠立刻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對我們說道:“不要用槍,它的鱗片非常厚,我們的子彈無法打穿。”夕羽惠的話剛剛說完,那怪物又是一沉,便又潛入了海中。就在我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它又從海麵鑽了出來,還是立在我們附近,什麽也不做,就是看著我們。

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內,這家夥就陸陸續續在我們船隻的附近,這樣起起落落不下二十幾次。這下大家都納悶了,它到底是在幹什麽?難不成真和我們躲貓貓?夕羽惠也問夏夏這東西是不是在傳遞什麽信息,夏夏已經是一臉茫然了,癡癡的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海中的這個東西想幹什麽。這次它又再次沉入了海底,隻是許久沒有在升出海麵,海麵則漸漸恢複了平靜。

“它走了?”我小心的問道夕羽惠。

還不等夕羽惠回答我,另一側的大凱便疑問的說:“我怎麽感覺咱們的船有點怪呢?”大凱抓耳撓腮,好像在想到底是什麽地方讓他覺得奇怪。

此時夕羽惠盯著海麵看了一會,隨後大驚道:“它在馱著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