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站起來後馬上找了一處掩體躲了起來。我這時候也幫不上什麽忙,唯一可以幫忙的就是不再讓大家為了保護我,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我抬頭一看,在整個駕駛室裏,不知道何時有多出了兩隻巉犀,這兩隻巉犀就守在駕駛室的門口,眼睛盯著我們,但是卻在駕駛室門口不停的踱步。也就是說算上剛剛被夕羽惠殺死的那隻巉犀,我們的所在的這件駕駛室裏一共有五隻巉犀!我在心裏暗罵道,***這東西可真是神出鬼沒,一不留神居然又多出了兩隻。既然可以多出兩隻,極有可能再多出二十隻。

夕羽惠管不了那麽多,提著龍刺又去幫夏夏他們。幺妹的身手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的反應能力一點都不遜色於夏夏,夏夏和大凱兩個人才勉強遏製住一隻巉犀,但是幺妹一個人就可以做到。於是夕羽惠就去協助夏夏和大凱。

“它們的弱點在他們的口腔之中!”夕羽惠大聲的對大家說道。

夏夏和大凱分別站在兩邊,夕羽惠從後麵一躍便騎在了巉犀的背部。同時她伸直手臂,將手中的龍刺用力的向巉犀的嘴裏插去,可是巉犀身子較長,夕羽惠的手臂並沒有她想的那麽長,她這一刺龍刺隻是微微的劃過了巉犀的口腔,一串血柱從巉犀嘴中吐出,但是龍刺並沒有將巉犀的口腔刺穿。巉犀吃疼之後變得異常的狂暴,用力的將身子一扭,長尾一抖便把夕羽惠從它的背部抽了下來,夕羽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夏夏反應很快,趁著巉犀甩身的過程中,拔出手槍一串火舌噴出,子彈全部射入了巉犀的嘴裏。巉犀被子彈打的連連後退,甚至連它長長的舌頭也被子彈打斷了,從它的嘴裏吐了出來。每退一步巉犀的嘴裏就嘔出一大團黑色的東西,混雜著一股惡臭,看起來十分的惡心。但是沒走幾步,這隻被夏夏用子彈打中的巉犀就倒地不起了。夏夏和大凱小心的注視這門口的那兩隻巉犀,將剛才被巉犀用尾巴打下來的夕羽惠扶了起來。我立刻站起來叫了他們一聲並向二人揮揮手,示意將夕羽惠挪到這裏來。我也慢慢地從掩體之中走出去,前去接應他們。門口的兩隻巉犀並沒有攻擊他們,還是盯著夏夏他們的動作,不斷的在門口踱著步子,好像是在守護門口一樣。

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這裏的巉犀必定不在少數,他們在外麵玩命兒,我躲在這裏免不了也是一死。現在和大家一起拚一下,說不定何能拚出一個奇跡。要是到最後,這裏活下來的隻有我一個人,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想到這裏,我改變了剛才的想法,手裏緊緊的握著龍刺,時刻注視這門口的兩隻巉犀的動作,腳步慢慢地走過去接應夏夏他們。我們相隔的距離並不遠,但是每走一步都要戰戰兢兢。

在駕駛室的另外一邊,幺妹此時將袖子挽了上去,手腕處的兩條靈龍身子微微的前傾,死死的盯著一再發動進攻的巉犀。兩條靈龍的眼睛發出詭異的光,這是先前我所沒有看到過的。幺妹手中持有一把苗族的彎刀,寒光閃閃煞是逼人。不知道為什麽,巉犀就像是刻意要和幺妹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般,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避免幺妹向它靠近。幺妹的彎刀幾次砍在巉犀甩動的尾巴上,但是隻聽到“怦怦”直響,卻不見巉犀有絲毫的損傷。

看得出單獨顫抖一隻巉犀,幺妹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嘴裏不斷的喘著粗氣。就在這個時候,幺妹手腕中的那條紅色的靈龍,就像是一隻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下就奔著巉犀而去,巉犀的尾巴剛剛要甩動將那條靈龍打下,但是無奈靈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沒等巉犀的尾巴甩動,靈龍就消失在了它的身上。之後,巉犀身子開始扭曲了起來,四肢不停的抽搐,突然就趴在了地上,然後身上開始不斷的向外溢出黑色的血,眼睛也由灰白色變為了黑色,不久那隻巉犀就一動不動的死絕了,而那條紅色的靈龍便從巉犀的嘴裏遊走而出。靈龍的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從剛剛彈離幺妹的手腕,到消失於巉犀的身上,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時間。讓人感到疑惑的是,巉犀的表皮厚如鋼甲,靈龍和巉犀相比,幾乎是細小如絲一般,它又是怎樣鑽進巉犀體內的?

就在我看著靈龍有些發呆得時候,夏夏朝我吹了一聲口哨,讓我集中注意力。見我朝她那裏回頭,夏夏便厲聲的對我說道:“你還在哪兒看個屁呀!讓你出來看景的呢?還不快點往這走!”

看來夕羽惠傷的不輕,被夏夏和大凱駕著一動都不動。看到這裏我心裏也有些著急,從夕羽惠剛才掉落地上的聲音,就很容易的判斷出巉犀用尾巴抽打所用力氣之大,現在也不清楚她身上的傷情如何。於是我直接悶頭快走幾步,立刻走到了夏夏和大凱身邊。夏夏還是很小心的盯著門口的兩隻巉犀,看到我快步走過來,夏夏還稍微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她和大凱便把夕羽惠駕到了我的身上,讓我背著夕羽惠上後麵先躲起來。夏夏還小聲的對我抱怨的說道:“你***就是胳膊肘向外拐,見色忘義就說的你這種爛人!你們家小惠惠受傷了,你倒是也不害怕這個那個了,直接從哪小跑過來,你也不擔心巉犀突然撲過來哈?門口那兩個要是剛才突然朝我們撲過來,那我和大凱也要被你害死了!”夏夏說完還用手指使勁敲了敲我的腦袋,對我說道:“處理事情多動動腦子!你們家小惠惠隻是昏迷,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夏夏便招呼了大凱一聲,二人又是彎下腰背對著我們,注意著門口另外的兩隻巉犀,小心翼翼的護送我和夕羽惠躲進剛才我躲的掩體之後,才慢慢地離開。

光棒的光亮漸暗,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躲得地方是什麽。我試了一下夕羽惠的鼻息還有脈搏,都是比較平穩。看來真的如夏夏所說隻是受到撞擊之後的昏迷而已。我又向外麵看去,現在夏夏他們三人又聚在了一起,他們並沒有主動的去攻擊門口的兩隻巉犀,而是在夏夏的指揮下,三個人漸漸的分散在三個方向,慢慢地向巉犀所在的門口靠近。那兩隻巉犀此時居然還是一動不動,就是盯著四周的夏夏他們,他們甚至連自己同類的屍體也不多看一眼。

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屬於駕駛室中比較靠後的位置了,看駕駛室內的情況,還是基本都能盡收眼底,但是卻看不到甲板上的狀況。也不知道風幹雞他們三人在甲板上怎麽樣了,我們這裏都能不知不覺出現五隻巉犀,估計甲板之上的巉犀數量隻能多不能少,不然風幹雞他們早早解決了巉犀,聽到駕駛室裏傳來槍聲,早就進來幫忙了。

夏夏他們在將包圍範圍縮小的一定程度之後,便不再進一步的靠近巉犀了,隻是緊張的和門口的那兩隻巉犀形成了對峙的狀態,好像是在等巉犀露出破綻。我見先前的那根光棒已經逐漸暗淡了,擔心一會兒一旦少了光棒的照亮,我們幾個會吃虧。於是我從我的背包裏也抽出了一根光棒,學著夏夏的樣子用力將光棒折斷,但是光棒的使用方法比我想象的簡單的多,稍微一用力氣光棒便會折斷發光,我力氣用的過大,反倒是把自己“閃”了一下。我拿著光棒剛準備扔到外麵,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