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玉棺被打開之後會發生什麽。風幹雞也停止了推動,周圍一下子靜的嚇人。我們大約停留了半分鍾左右,四爺讓我們把玉棺徹底的打開。於是我和風幹雞分別用力,要說四爺給的這些開棺用的工具,還真的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作用,我和風幹雞合力就把玉石板挪開了。玉棺之內並沒有散發腐臭味,相反,倒是飄出了陣陣的清香。我回頭看到風幹雞一直盯著玉棺裏麵在看,因為我是向前拖著,所以並不知道玉棺裏麵有什麽東西。

四爺並沒有容我們耽誤時間,隨即又指了指我們對角線上的那口玉棺,讓我們再把那口棺材打開。風幹雞很麻利的卸下了開棺的裝備,直接走到前麵把我拉了過去,完全不給我時間,看剛才所打開玉棺裏麵的情形。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想節約時間,還是故意不讓我看到裏麵的景象。

有了第一口玉棺的開棺經驗,我們開起第二口玉棺也比剛才快了很多。我們如法炮製的很快就將第二口玉棺打開。在第二口玉棺打開的同時,我發現剛剛被我們殺死的那些蛇頭怪人再一次站了起來。就像剛才生出蛇頭的情形一樣,他們的身體慢慢地由肉泥狀,變成了人的形狀,之後身體一晃蛇頭便從頸部生了出來,隻是這一次從他們的頸部,同時生出了兩個蛇頭!這些人連脖子都沒有了,蛇頭和身體的連接部分完全都是蛇身的樣子。蛇頭生出時撐**體的肉渣滿地都是。這兩個蛇頭一個是那種金色的蛇頭,另外一個是烏黑色頭上長有肉刺的那種蛇頭!這些蛇頭怪人現在的樣子比剛才還要讓人後怕。

看到如此詭異的變化,大家都不敢怠慢,四爺馬上對我和風幹雞說道“你們兩個人不要分心!”然後四爺對大家交代了幾句,除了四爺還留在原地指揮我們兩個開棺之外,其餘的人先下手為強奔著蛇頭怪人就去了。

四爺馬上又給我們指向了我身前不遠處的一口玉棺,意思是讓我們馬上再去把這一口打開。我一直都是在前麵拖拽,所以不知道玉棺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不過我注意到風幹雞的看玉棺的眼神,近乎是一種呆滯,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向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風幹雞,居然會有呆滯的神情,更是讓我對玉棺裏麵的東西格外掛念。第二口玉棺同第一口一樣,打開之後散發著芬芳,除了芬芳,還有一種特別的清新感,就像是雨後的空氣一般。我心裏不禁在想難道這玉棺裏麵種的花?

風幹雞又是連拉帶拽的把我拖向了另外一口玉棺。我們在開棺的時候,發現夕羽惠他們和那些蛇頭怪人纏鬥的異常激烈。這些蛇頭怪人兩個腦袋活動自如,向砍下他們的頭非常困難。而且現在的蛇頭怪人和剛才的那些有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子彈對他們幾乎就是無效的。夏夏和龍哥幾次遠距離的試圖用火力壓製對方,但是子彈打到蛇頭怪人的身上根本看不見有血流出。更是看不到那些蛇頭怪人身體有有什麽被子彈打中的傷痕。夏夏和龍哥幹脆就丟掉了槍,直接拔出短刀上前迎敵。我越看越不明白,雖然夏夏的子彈不能傷到蛇頭怪人,但是夕羽惠等人的冷兵器倒是依舊對他們殺傷力很大。這就奇怪了,為什麽子彈不能造成的傷害,那些冷兵器反而能做到?

風幹雞見我發愣,大聲的訓斥了我一句,讓我集中注意力先把玉棺打開。我見夕羽惠他們疲於應對,邊讓風幹雞上去把大凱換下來,我和大凱來開棺,畢竟風幹雞的身手能頂好幾個大凱了。風幹雞隻是淡淡的對我說道“這裏的玉棺隻有我們兩個能開。你要是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就盡快的和我一起打開這些玉棺。”

不管風幹雞說的對不對,至少我們倆盡快把這些玉棺打開之後,他也就能過去幫忙了。想到這裏我便卯足勁向前拉,玉棺又是很快的被打開了。我忙問四爺“下一口是哪一個?”四爺指了指最外側唯一一口沒有被打開的玉棺。這次換我督促風幹雞了,我見他對著打開的玉棺傻傻的看著,便喊他快點走!風幹雞這才緩了緩神兒,立馬拆下裝備就同我跑了過去。

眼前的打鬥場麵已經讓我不忍在看了。大家各個都受了傷,滿身都是鮮血。阿富和那個“玖號”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夕羽惠算得上傷情最重的一個了,她肩部有一口巨大的齒印肉都向外翻開了,左手幾乎就不能動彈了,麵頰都被汙血染紅了。而且反應比先前慢了很多,身體搖搖晃晃看起來隨身都會倒地一樣,眼鏡這時在她身旁,替她抵擋一方。若沒有眼鏡估計夕羽惠真的危險了。看得出眼鏡也是在硬撐,他的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傷口的血侵濕了。其他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大家都傷成了這樣,那十幾個蛇頭怪人才被看到了五六個的樣子。看來想殺死這些蛇頭怪人已經不可能了,前麵的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樣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我和風幹雞把第四口玉棺打開了。突然之間,前麵的那些蛇頭怪人瞬間就化為了肉泥,他們頭上的兩個蛇頭也分別從他們身上滾了下來。我心中又驚又喜。沒想到幸福會來的這麽突然,真的是天佑我們啊!在打開第四口玉棺之後,四爺讓我們先停了下來。但是卻不讓我們兩個人走出那個用玉棺所圍成的梯形“圈”。

大家陸陸續續都回到了這裏,看到每個人都還剩半條命,心裏真的不是滋味。幺妹忙著給大家處理傷口,她手中的靈龍現在就隻剩下那條紅色的了。夕羽惠傷的確實是最重的,嘴角不斷的向外嘔血,身體也有些輕微的抽搐。幺妹檢查了一下夕羽惠的傷口,然後又試了試她的脈搏,無奈的朝大家搖了搖頭。我看到這裏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就跑到了夕羽惠跟前,焦急的問幺妹,夕羽惠到底現在什麽情況。幺妹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傷的太重,神仙難救了。”

“玉靈鮭!玉靈鮭呢?那個不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嗎?”我大聲的叫道。

幺妹告訴我,夕羽惠現在的傷情就算用了玉靈鮭也很難保住她的命了。因為那些傷口就不是普通的傷口,那些蛇頭怪人具有某種劇毒,這種劇毒少量的話,幺妹是可以以毒攻毒化解,但是夕羽惠中毒太深,連幺妹都束手無冊。她的另外一條靈龍同樣是因為中毒太深,死在了這種劇毒的手上。幺妹試著給夕羽惠止血,但是無論用什麽辦法血都止不住。而且夕羽惠在中毒之後,身體又劇烈的運動,使毒素已經遍及她的全身,玉靈鮭可以在身體遇到嚴重創傷的時候,使身體可以迅速的複原。但是這也要自己身體可以複原作為前提。夕羽惠現在身體既不能自然恢複,而且還中有劇毒所以性命已是在旦夕之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以夕羽惠現在全身已經處於一種麻痹的狀態,身體上的各個部位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所以根本不可能自行將玉靈鮭吞下。

夕羽惠這時看了看我,臉上雖然是一臉慘白,但是還是微笑的衝我笑了笑。嘴純輕微的動了動,像是在和我說話。我心中一陣絞痛,對幺妹說“不管行不行,你嚐試嚐試。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我幾乎是絕望的呼喊了。連平時沒心沒肺的夏夏這時也都紅著眼眶,在夕羽惠身邊一直陪她說話,讓夕羽惠再堅持一會。

幺妹歎了一口氣,眼角也有些濕潤了,匆忙的從背包裏取出了那個幹癟的玉靈鮭。一股腥臭味馬上就撲麵而來。幺妹示意眼鏡將夕羽惠扶起一點,隨後她便將玉靈鮭放入了夕羽惠的嘴邊。夕羽惠現在嘴都張不開,更不用說咀嚼這個幹癟的玉靈鮭了!我用手拿著玉靈鮭試著往夕羽惠嘴中送,可是當我稍微用力的時候,她的嘴角便會嘔出更多的鮮血,而且夏夏還不斷的提醒會,硬塞進夕羽惠的嘴裏,可能會讓她瞬間窒息。眼看著夕羽惠生命跡象越來越微弱,我著急的都快要哭了。

四爺這時鎮靜的對我說道“小鶴,你站回玉棺之中,我有辦法救她的性命。